下士小隊長在虛空中畫了一個數字,我臉都綠了。
「什嗎?大哥,你畫這個是鴨蛋還是雞蛋?」
「就這些,不是鴨蛋也不是雞蛋,是零人。都死在里面了。里面住著一個惡魔。」說到這里我明顯感覺到了下士小隊長內心的恐懼。
「那那里一共進去過多少人?」進去一個人死了那太正常了。我還沒那麼膽小吧。畢竟阿曼也算是我殺的,雖然我殺的時候已經死了。
「你是第二百二十五個人。」下士小隊長強作鎮定對我說。
「啥?那麼多人?我死定了?」
「也不一定,沒準那個人心情好放了你一馬也說不定。」這他丫的是廢話,心情好!誰能模準惡魔的脈?
下士小隊長頓了頓道︰「兄弟,你我好歹相識一場,我也幫你開過槍,也算是咱倆緣分。你也算是我見接送進去的,這樣吧,你留個名,萬一你死了我也好把你埋了。」
真他丫的喪︰「納蘭香!」
「納蘭香,納蘭香。好。我記住了。不過怎麼有點像女孩的名字?」下士小隊長念了兩遍道。
我微怒,我平生最討厭兩種人。說我名字像女孩的和評論我名字像女孩的︰「我問你,我是男的還是女的?」
下士小隊長愣了一下︰「你是哥們。」
「那不結了,我是男的,我的名字能使女孩的名字?是也是男人的名字。」
下士小隊長微微一笑︰「也對哦,兄弟,咱們去你的新房子看看?」
「走吧!老子已經不怕死了!老子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破罐子破摔吧~反正我早就死過一次了,大不了再穿越一次咯!
來到兩棟樓中的一棟,在一層的樓梯後面出現了一個門︰「兄弟,就是這了!雖然阿曼的裝備大部分被收走了,不過這把刀你可以留下。」
他眼神真欠揍,就像是看著一具尸體一樣。從他手里接過刀的同時,我知道,我命就在今天!
「神王保佑我活著出來!」我情不自禁的念起了把我傳送到這個世界上的那個神王,第一次如此虔誠,但我也第一次知道神王原來還是挺靈的。
踏入房間的那一刻我並沒有看到傳說中的殺人惡魔,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床邊坐著一個正在看書的妙齡少女。一件皮質坎肩還不及腰,一絲絲春光隨著主人的呼吸時隱時現。同樣材質的熱褲下一雙雪膩圓潤的長腿是個男人看了都會為之瘋狂。
「請問,這里是死囚牢房麼?」這話說的,簡直該抽自己一嘴巴,我也確實那麼做了。
「啪」的一聲脆響,我的手和我的左半邊臉同時紅了。
看書的妙齡少女回頭微微沖我一笑,我竟然很可恥的留出了兩行鼻血。水潤的雙眼,高高的瓊鼻,紅潤的雙唇輕啟間,我耳朵里听到的除了溫柔之外,剩下的就只是恐懼。
「這就是你的遺言麼?」這麼冷血的話從她嘴中說出來的感覺怎麼就像是在說︰我今天晚上吃的蘿卜那麼簡單。
「你好。我叫納蘭香,是新來的,他們說沒地方住了,叫我過來對付幾晚,姑娘您要是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去門邊睡。我火力旺,睡地上就行了。」真的到了生死關頭,我發現,其實活著挺好的。
「這是我的閨房,你認為我會讓一個男人與我同居麼?」妙齡女子微微一笑,傾城!就算是死我也認了。
「姑娘要動手請便吧。若是姑娘不便出手,我自己有刀,我可以自行了斷。」說著我抽出了肋下掛著的刀,示意的朝著妙齡女子揮了一下。意思是我要動手了。自殺總比被她殺了強吧,萬一他是個變態折磨我一頓可如何是好?還是自己了斷死的舒服。
「且慢!」刀都已經貼到脖子上了,猛然听到正前方傳來她的聲音,也許這就是美女的力量吧,我竟然真的放手了。
「姑娘還有啥指示麼?沒有的話,就別耽誤我時間了,我得上路了。」我故意這麼說了一句,只是想看看他怎麼反應。
如我所料,她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合上手里的書,送背後抽出一把斧子,那把斧子我認識,是輕型軍用手斧。只不過斧刃要鋒利的多。
莫非要親自動手?莫非我要牡丹花下死了?
「別那麼害怕嘛!我難道不夠漂亮麼?我難道像惡魔麼?」妙齡女子再次微微一笑,緩緩地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輕飄飄的取走了我手里的刀。
在一個地方畫了幾下,道︰「自己的刀上怎麼能刻著別人的名字呢?」
我再看是才發現,原本寫著「阿曼」兩個字的地方已經出現了納蘭香三個秀氣的字,而阿曼兩個字已經消失不見。
刻完我的名字,妙齡女子回頭把斧子掛在腰上,又走回了床上,拍了拍床,像是在撒嬌︰「我今天笑的次數比上個月多了六成,我臉上會出皺紋的,你要給我買保養品。過來坐吧!站著很舒服麼?」
我拼盡全力的點了點頭,听著她的聲音,我竟然連點頭都變成了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
坐在床邊,我說︰「姑娘,他們說你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其實我相信他能秒殺每一個男人。
忽然覺得身體一松,一切思路都變得清晰了起來,剛才傻傻的感覺已經不復存在了。
「你是第一個能在我狐魅術下堅持著不動的男人。」妙齡女子的聲音听上去比剛才普通了一些,然而媚氣天成,就算是平常的對話我也很難控制住胸中邪火了。但我畢竟沒有讓它爆發出來,我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殺人不需要自己動手的惡魔。
「其實我並沒有故意的殺幾個人,是他們自己沖過來要非禮我,我只是出于自衛而已。」殺人不眨眼的理由原來如此簡單,听上去受委屈的還是她。
「他們把你送到我這來我知道是想借我之手殺了你,但你的命卻是這把刀救的。」妙齡女子又說。
我不禁听得一頭霧水︰「這把刀是我殺了一個人的戰利品!」
「我知道啊!」妙齡女子甜甜的一笑︰「你和他們這群亡命徒不一樣,因為你身上留的血和這個世界的不一樣。」
我身軀微微一顫,心道︰莫非她知道我的身世?
「我只是猜的,你身上流動的是野獸的血,然而你比野獸理性的多。否則我也不會出現這種打算。」妙齡女子輕輕一拉,把我拉到她面前,輕輕一按,但我只覺得我身上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妙齡女子功力可見一斑。
「叫師傅,快啊!」妙齡女子笑道。
「師傅?」我瞪大了雙眼也想不到也看不透到底是啥地方才讓她想到收我當徒弟。
「唉!」妙齡女子很果斷切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卻直接把我的問號華麗麗的無視掉了。
我只得認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師傅,請問你的名諱,以後我出去了也好告訴他們我是誰的徒弟啊。」
妙齡女子今天確實笑的很多,我這保養品是一定要買了︰「他們都喜歡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