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氣勢飆升的狗剩,眾人不約而同的停止了笑聲,「鏘」不知是誰第一個拔出了自己的佩刀,一時間「鏘,鏘,鏘」聲不息,眾人表情凝重的接連拔出自己的佩刀,看著逐漸提升氣勢的小屁孩,威嚴男心底暗暗叫糟,舉起右手向前一揮運轉玄氣吼道「殺」
「殺」眾人運轉玄氣一齊大喊,戰馬狂嘶,向前沖去。
看著前方圈起塵和土落葉猶如巨龍滾滾而來的百人方陣,狗剩滿是殺意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暗道「傷不起呀」,說完也向前沖去。
狗剩心底明白,跟上百人的方陣馬隊硬沖,他肯定會被前方滾滾而來的戰馬踩成肉泥,只有把馬隊引進樹林才有勝算。
看著橫沖而來不到十米的敵人,狗剩把氣勢提升到頂點大吸一口氣「啊」吼了一聲,頭也不回,轉身就跑。
「呃???」眾人傻眼,後腦不禁冒出幾根黑線,被狗剩的舉動搞得氣勢一瀉,百人方陣騷動起來。
跑出百米狗剩轉頭看著距離自己六米不到,亂哄哄沒有一點陣形的騎隊,右手提劍,左手提了提褲腰,奇怪喃喃道「這也太膽小了,被我這麼一嚇居然就萎了」
「停」威嚴男子看到亂哄哄的隊伍趕緊喊停。
眾人趕緊勒馬,急停,這下本來就散亂的陣形更是徹底不成形了。
狗剩听到威嚴男子的喊聲居然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更敵人產生了驚人的默契,轉身和威嚴男子大眼瞪小眼,愣了一下猛地大喜,趕緊提劍就向離著自己不到6米的敵人沖去,沒有劍氣襲人,只有演練過無數遍的三次直刺。
這幾年來,狗剩就像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劍,韜光養晦,鋒芒不露,所以沒有人能看到它燦然的光芒。
此刻劍已出匣!
三朵血花在三人額頭間悄然綻放,三人雙目圓瞪,張開大大嘴巴發出一陣低沉的申吟,雙手捂冒血的額頭,還沒從死亡中反應過來。
狗剩趁著眾人發愣的時間,左腳在馬頭上借力一點,向右邊刷刷的又是三劍.
「啊」一聲恐懼的大喊把眾人驚醒,離狗剩最近的男子揮刀就像狗剩砍去。
狗剩站在戰馬上,左手抓起被自己殺死的敵人往前一擋,「撲哧」兩聲,兩把佩刀深深的斬入死尸的後背,左手丟開死尸,右手提劍反擊,血花綻放,短短幾個呼吸見,5人身亡。
劍劍斃命,沒有傷,只有亡。
「托」狗剩頭一偏,一只長箭劃破臉頰,插入地里,只剩下箭翎在地面上顫抖不止。
狗剩腳步在馬鞍上狠狠一蹬,身子爆退五米,雙腳著地,右手舉劍,凝視威嚴男子。
威嚴男子淡淡的看著狗剩,放下手中的弓箭道「所有人散開,後退十米,血煞,血殺上,給我殺了那小子」
血殺,血煞是威嚴男子的左右副手,為三階武者,在隊伍中僅僅次于威嚴男子。
血殺,血煞听到威嚴男子命令雙雙站起,雙腳在馬鞍上一踏,身子騰空,居高臨下的殺向狗剩,雙人右手舉刀,運轉玄氣,淡淡的紅色玄氣像突然點著的火焰一樣從刀身冒出,兩人一齊大喝,聲勢奪人。
狗剩小臉繃緊,左手撿起丟在地上的劍鞘往雙刀落下的軌跡擋去,眼楮凝視著向他撲來的雙人,利劍向血殺一刺。
「呲」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從左側攻來的血煞用刀劈斷劍鞘,砍在狗剩的左肩上,深可見肉,鮮血濺飛濺。
狗剩左手緊緊握住卡在左肩的刀背,舉劍直刺,血煞雙手握住刀柄使勁向著狗剩的肩胛骨斜拉回抽,居然還不松手撤刀,血光閃起,血煞抽刀的雙手漸漸無力,可惜啊一時輕敵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狗剩矮身左手拔出砍在肩上的佩刀,用劍支地,面無表情的看著雙人
「啪」的一聲響,此時血煞和血殺的身體才同時朝後倒去,兩人的額頭上緩緩流出鮮血。
紅葉飄飄,夕陽斜照,隨著血花在空中飛舞,場中只剩下兩個人站立的身影。
威嚴男子眼神如冰,淡然的站立在尸體中間,臉頰濺滿血滴,居然靜靜的看著狗剩殺完所有隊友,沒有出手。
「呵呵,小子謝謝你幫我清理垃圾,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威嚴男子嘴角含笑,慢慢拔出腰間的佩刀,淡淡的紅色火焰慢慢的從身體升騰,一陣若有若無的波動把空氣攪亂。
不待狗剩說話,威嚴男子把手中佩刀舉到頭頂大喝「高階劍訣?開山」
「砰」圍繞在威嚴男子身上的火焰猛然爆開,身影刷的一下高高躍起雙手握刀高舉于頭頂,一道三米長,半米多寬火焰凝結成的巨刀朝狗剩直劈而下。
狗剩看著猛然爆開的火焰,腦海一陣空明,響起了新年跟著爸爸點燃的鞭炮,「砰,砰,砰」一聲聲新年的語音,一點點回憶,一滴滴清淚從眼角流下。
「爆」說時慢,其實就是一剎那間狗剩大喝一聲,手臂中的玄氣高速順時針旋轉凝結成一點,驟然爆開,手中的劍光一閃,配件消失在手中。
「這???」威嚴男子看著穿過心髒的劍,雙膝一曲跪在地上低頭看著胸前的劍柄,雙眼瞪著,死不瞑目。
「爸爸,媽媽」狗剩雙眼渙散,撲到在地,一陣天旋地轉昏了過去。
「咕嚕咕嚕,這湯真好喝,就是有點咸了」狗剩閉著眼楮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自言自語道。
「不對勁呀」狗剩腦袋猛地一醒,睜開眼楮,發現一團黑影擋在眼前,趕緊伸手用力拍開。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狗剩猛地坐起來看著刺破手黏在掌間的刺蝟,一陣郁悶,小心翼翼的拔出刺蝟隨手往地上一丟。
坐在地上的狗剩想到死去的親人還沒有入土,留下一個孤獨的背影轉身向村里走去,
村里的烈火還沒有熄滅,狗剩雙手抱住雙腳坐在火堆前,眼眸里映著一團燃燒的火焰,陷入思念,天色漸亮,火堆熄滅冒起滾滾濃煙,尸體燒焦的氣味使得狗剩一陣陣干嘔,把他從思念中拉回。
狗剩雙手使勁在地上一扣,一團團泥土拋入熄滅的濃煙中,幾個時辰後,他愣愣的看著一座用泥土堆成的墳墓樹立在村子中央,干澀的雙眼已流不出眼淚,撕心裂肺過後的傷痛留下的只有空虛和無助。
轉眼間兩天過去了,狗剩愣愣的看著墳堆沒有一絲動彈,長時間沒有進食的身體虛弱到了極點,風干的血液凝結在身上,從遠處看像是一座暗紅色的人形雕像。
「爺爺,這,這還有一個活人」一位年輕的護衛武者指著狗剩對著一位頭發斑白的老年人喊道。
鎮里的商隊終于又一次來到小山村,一百多米長的商隊緩緩走進村里,看著到處是暗紅色血跡的商人、護衛武者心里很無奈,又是一座小山村被血洗,最近斯帕帝國上百處臨海小山村都莫名的遭到了山賊的血洗,商隊設在小山村的補給休息站都遭到的破壞,使得商隊貨物的運輸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頭發斑白的老年人走向狗剩低頭看了看渾身血跡的狗剩自言自語道「可憐的孩子」,說完不顧滿手帶著泥和血跡拉起狗剩的小手。
狗剩傻愣愣的看著把自己拉起來的老年人,腦袋一片空白。
「孩子跟我走把,我是戈塔特商隊的商人,你可以叫我巴爾特」說完看著狗剩等回話。
狗剩抬頭看了老年了一會,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小麗莎,帶著小子去洗洗換上衣服,所有人繼續向前今晚就在村口處整頓休息」頭發斑白的老年人對商隊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