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迪故作鎮定的背著身子,語氣也沒有出現慌亂。
「聶警官,話可不能亂說,現在是我死了女兒,你如此詆毀我的人格,我保留追究你的權利。」
「葉先生如果覺得我有詆毀你的意思,不如上去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抱歉,家里還有事,我得先回去了。」葉文迪不等聶雨楓回話,徑自走下樓梯。
聶雨楓向一旁的莫浩天打了眼色,莫浩天心領神會的走了上去抓住葉文迪說「葉先生,現在懷疑你與一起謀殺案有關,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葉文迪生氣的轉過頭大聲吼道,「你們欺人太甚了,難道就這樣對待一個死去女兒的家屬嗎?如果你們有證據,就拿出證據來,不要來騷擾我。」
「清者自清,葉先生如果覺得自己沒問題的話,何必著急走了,」聶雨楓對著莫浩天說道,「天哥,叫Madam回來吧。」
葉文迪此時知道自己騎虎難下,也只好先任聶雨楓兩人帶回了重案組。
口供室內,聶雨楓與葉文迪對面而坐,兩人都是沉默不語,聶雨楓在等歐陽月樂回來,而葉文迪卻不想多說「莫浩天,怎麼回事,突然要我趕回來。」
匆忙趕回來的歐陽月樂看到莫浩天直接問道。
莫浩天看著口供房道,「雨楓突然懷疑葉文迪,要我將他帶回來,現在他們都在里面,就等你回來了,還有他要我去通知法證部重新將胎兒與葉子倩眼影上提取的DNA做對比。」
歐陽月樂听後低頭想了一下,也理不清其中關鍵,只好讓莫浩天先去做事,自己也開門進了口供房。
聶雨楓看著走了進來的歐陽月樂,輕笑道,「回來了,就等你了」
「雨楓,怎麼回事,關葉先生什麼事?」
聶雨楓卻是看著對面的葉文迪說道,「葉先生,是我來幫你說,還是你自己說?」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跟你們說的,你們如果沒證據就放我走。」葉文迪的語氣充滿著憤怒。
「呵呵,我一直想不通兩件事,第一,為什麼在我們確定葉子倩的住所為第一案發現場了,而在那里卻只發現有顧誠的指紋。」聶雨楓站了起來,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本來我們以為顧誠就是凶手,可是DNA的對比,將一切給推翻了,而案發現場卻也沒有再發現其它證據,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凶手很謹慎的將留下的痕跡全部抹掉了,對嗎?葉先生。」聶雨楓說完再次看著葉文迪。
葉文迪陰沉著臉,「這我怎麼知道。」
聶雨楓搖了搖頭,「第二,為什麼凶手會在葉子倩死亡了10幾個小時後再想到去焚尸?要麼,凶手當時非常慌張,只想到將尸體移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但是後來不放心決定將尸體燒毀,要麼就是在那間小屋內留有凶手的證據。」
停頓了下,聶雨楓繼續說道,「我們找遍了小屋內外所有的地方,沒有發現什麼線索,而凶手故意在屋外留下葉子倩的鞋印造成那里才是第一案發現場,不過,凶手沒有想到,一雙女人穿的高跟鞋,如果讓一位大號碼腳掌的男人來穿」聶雨楓來到桌前盯著葉文迪淡淡地說道,「我想這個人在事後,肯定會覺得腳趾非常的不適,甚至如果不小心還會將腳崴了。」
歐陽月樂听完也是開始看著葉文迪,聶雨楓是不會無的放矢,想來聶雨楓肯定找到什麼證據了。
「一開始我一直不敢確定,似乎在小屋內唯一讓凶手掛念的,可能就是葉子倩月復中胎兒,但是DNA對比卻與顧誠不符合,葉子倩肚子骨肉不是顧誠的;從筱楠的口供中卻可以看出葉子倩並不知道,她一直很愛顧誠,也許她認為肚子懷著的是顧誠的骨肉,所以她才不忍心離開顧誠,並且還到處幫他,不惜與自己感情極好的姐妹鬧翻。」
「直到我剛才知道原來葉子倩並不是你親生的」
「我再次重新想著整件事,凶手將葉子倩房內所有的痕跡抹去,在第二天,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葉子倩肚子的胎兒,他害怕警察從中找出線索,所以他再次來到廢棄的小屋,狠下心一把火將房子燒了,因為葉子倩肚子的胎兒就是你葉文迪的,是不是。」聶雨楓說完突然走了過來揪著葉文迪的衣領厲聲*問道。
歐陽月樂听著聶雨楓大膽的猜測,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靜,**繼父對自己的養女,如果真是真的,那此人真的是人面獸心了。
「放開我,這只是你的猜測,如果你有證據就拿出來。」葉文迪推開聶雨楓,雖然自己後怕,但是既然對方只是一味的在此猜測,或許警方還沒找到證據。
「證據?我在給你一個救贖自己的機會,如果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那你就沒救了」
葉文迪顯然被聶雨楓突然大聲的質問而愣住失神「當天,我在你與你妻子面前提到葉子倩懷有生孕的時候,你妻子當場暈倒,而你你雖然有一絲驚訝,眼神卻在躲避著,因為一早開始你就知道了葉子倩懷孕了。」
不斷的沖擊著心靈中的罪惡感,讓葉文迪頹然坐在了椅子上,低著頭,雙手捂著頭,不斷撕扯著頭發歐陽月樂緊蹙眉頭看著這一切,感覺到電話震動,拿起電話接了電話後臉色沉重的看了一眼聶雨楓,輕輕的點了下頭。
聶雨楓知道那代表了什麼意思,看來法證部那邊已經出來結果了。
「現在你就是不說也沒用了,我們已經證實了你是殺死葉子倩的凶手。」歐陽月樂站起來對著葉文迪說道,其實連她都難以相信,看著善良平和的葉文迪居然先是與自己的養女**,繼而殺害了養女。
世間的親情原來有時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葉文迪抬起了頭,眼淚已經順著臉頰落下,哭泣聲中帶著悔恨,「都怪我,都怪我鬼迷心竅啊」一邊說一邊捶著自己的胸膛。
聶雨楓與歐陽月樂只是待在一旁看著,他們都知道,此時的葉文迪將會說出一切「幾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我看女兒很久沒回家,所以從外面買了她最喜歡的點心想去看看她,誰知我到了她家,看到子倩正酩酊大醉,追問之下原來她在外面發現自己的男朋友有個女人,不過她心里還非常愛著那個男的。我當時很氣憤,但是看著子倩醉倒的樣子,只好先安慰並照顧著她。」
葉文迪繼續說著,「子倩母親在她9歲那年改嫁于我,我在子倩的童年沒有留下根深蒂固的父親形象,更多的是一個陌生人,不過我們後來關系還算融洽;子倩的母親當時已經30多歲,我們倆的夫妻生活也沒有多少,但我是個男的看著一天一天成熟起來的子倩,我有時也看的著迷」
歐陽月樂听著葉文迪如此的回憶,露出了惡心的神情,雖然很痛恨,但是她不能去打斷「那晚,看著酒醉後的子倩,身穿單薄的睡衣,迷人的臉蛋與身軀,我我才一時沖動做了那種事,但是子倩一直以為我是她男朋友,所以也迎合了自己,我們才」
「你還有沒有點良知啊,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那可是你在法律上的女兒」歐陽月樂听不下去了,走了過去一把將葉文迪提了起來。
葉文迪也沒有反抗,只是不斷的扇著自己的臉,「我該死,我禽獸不如」
聶雨楓走了過來拉著憤怒的歐陽月樂,輕聲說道,「听他說下去」
「那為什麼後來你還要殺了她」
歐陽月樂放開了葉文迪,讓他繼續說下去「從那以後我不敢面對子倩,而子倩卻一直以為那天晚上是自己的男朋友,于是我也想一直瞞下去。案發那天下午,子倩打電話給我們,說想借一筆錢,雖然她語氣很淡然,但是我卻感覺到可能出了什麼事,于是那天晚上我又去了子倩的住所。」
「是不是21點半以後?」聶雨楓問道「好像是,當時我看到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孩剛從電梯走出去」
這樣就對了,看來,葉文迪是在筱楠離開後才出現的,當時葉子倩也許開始有點清醒了。
「我不斷的敲著門,里面卻沒聲音,我怕子倩出事,又打了電話,卻听到電話里子倩迷迷糊糊的說話聲,于是要她開門。進去後,看到子倩又喝醉了,我很生氣,再次問怎麼回事」
「原來,子倩知道顧誠要與她結婚是假,想騙她的錢,所以才很生氣,而且她還說自己懷了顧誠的骨肉有2個月了,我一算時間,那個時候正好是自己與她」
「當時我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跟子倩說,可是她卻酒後說出自己還是很深愛著顧誠,說寧願自己辛苦也要將孩子生下來」
「我听後一時很生氣,明明是我的孩子,為什麼要認別人做父親,而且那時我听到子倩對顧誠那個明顯玩他的壞人還如此鐘愛,心里特別不是滋味一怒之下,我沖進浴室,將打算沖涼的子倩的脖子一把掐住,按在盛滿水的浴缸里,讓她離開那個男的,結果她依然倔強的不想放棄。」
葉文迪掩面哭泣「我當時被怒火迷失了自己,發現時,子倩已經被我用力掐死了」
歐陽月樂與聶雨楓不停的搖著頭聶雨楓嘆息一聲接著說道,「你發現葉子倩死了,驚慌失措,在終于冷靜下來後,你將葉子倩用袋子裝起移尸到郊外的小屋,並且制造了她在屋內死亡的跡象,又回去葉子倩的住所將所有的痕跡擦去。你以為一切都掩蓋了的時候突然又想起葉子倩月復中的胎兒,為了以防萬一,你只好狠心將葉子倩焚尸,對不對?」
葉文迪沒有說話,只是哭泣的重重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