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直朝自己面門而來的一掌,龐古心中一驚,雖然已經在提防著對面之人的出手,但是眼前快捷的一掌還是不是半吊子水準的龐古能躲得過的。
「鏘鏘鏘」一陣動听的琴音在盤古耳邊響起,三道勁氣從身邊激射而出,兩道勁氣攔在龐古的身前幫龐古擋下赫連邢的攻擊,另一道化為一道疾風直奔赫連邢咽喉而去。赫連邢暗哼一聲,手中一掌與雲慕琴射出的勁氣相擊,借著彼此相交的反作用力凌空轉身躲過攻向自己咽喉的那道勁氣,重新落回馬上。
赫連邢狠狠的瞪了龐古一眼轉頭目光陰沉的看著雲慕琴說道︰「雲大小姐,你今天是一定要替這個小子出頭了?」「赫連公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今天的事是你出手在先。而龐少俠作為我的客人,我自然不允許他受到任何傷害。不過赫連公子無故出手想要傷害我的客人,我是不是應該向赫連老莊主要個交代呢?」雲慕琴淡淡的說道,完全沒有將赫連邢話中的威脅放在心上。
「你……好,今天我認栽了。」赫連邢狠狠的說完,轉頭看著龐古,目光中濃濃的殺意毫不掩飾︰「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今天我給雲大小姐一個面子,不與你計較,但是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是你的葬身之日,你最好提前為自己選一塊風水好的地方做墳墓,得罪我赫連邢的人還沒有一個能活著的。」說完也不等龐古回答調轉馬頭朝來路走去。
「你叫赫連邢是吧?你干脆別叫赫連邢了,叫赫連烏龜算了,只會夾著尾巴逃走的東西也敢來威脅本大爺?回去把女乃吃足了再出來混吧。」龐古面對著赫連邢離開的背影喊道。「咯咯,赫連烏龜,這個名字很好听的啊。」雲鶯兒一聲嬌笑大聲拍掌叫好,听著從身後傳來的恥笑聲,赫連邢臉色扭曲,睚眥欲裂,雙手死死的握著韁繩狠狠的低聲道︰「今天的羞辱,他日我必百倍償還,還有那個該死的賤人雲慕琴……」
「好了,龐少俠,我們還要趕路呢。」雲慕琴隨手將邀月琴放在馬鞍之側,開口說道。「好吧,跟這種人也犯不著計較。」龐古故作灑月兌的說道,不過心中卻對赫連邢提了萬分的小心。「龐少俠還是小心為好,赫連邢是飛雪山莊的少莊主,為人奸詐,睚眥必報。龐少俠武功低微還要小心啊。」雲慕琴擔心的道「是嗎?呵呵,雲小姐放心吧。以後再見他的時候還不知道應該是誰該小心。」龐古自信的道,「不過嘛,現在我武功低微還有雲小姐保護嘛,實在不行我就一直住在雲小姐家中,直到我武功天下第一為止,你說怎麼樣。」龐古嘿嘿笑著說道。
雲慕琴微微笑了一笑沒有說話,牽著馬韁朝前走去。路過一座城池之時,雲慕琴為龐古買了一套衣服,又買了兩匹好馬供龐古和道騎乘,終于讓他們一路告別了步行。
七日之後,一座無名的山頂之上「二位少俠,前面就是凌雲派的地界了,到時候就有人可以接引我們了。」雲慕琴長出一口氣指著山下一望無際的平原輕松的說道。雖然一路上沒有再遭遇刺殺,但雲慕琴還是每日小心翼翼,特別是晚上,更是害怕再來那麼一次詭異的刺殺。一路上從沒放松過警惕的雲慕琴這時才感到深深的疲憊,倒是無知的龐古和雲鶯兒一路說說笑笑,開心的沒有一絲煩惱。
「凌雲派?就是號稱天下第一大派的凌雲派?」龐古好奇的望著山下。「是啊,不過這里只是凌雲派外圍的地方,離凌雲派還有很遠的距離「哦,那我們快走吧。」龐古一抖韁繩,雙腿一夾馬月復,*白馬一聲長嘶朝山下奔去。道幾人隨後跟上,一路朝最近的一座城池奔去。
「二叔,琴兒來看您了。」雲慕琴帶著龐古等來進入城內直奔城主府而去,剛剛進門雲慕琴就高興的喊道,完全沒有了一絲在路上的文靜。「哈哈,是琴兒啊,多年不見琴兒越長越漂亮了啊。」一個身材魁梧,濃眉捋須的中年人聞言大笑著從屋中走出來,一眼看到前來的雲慕琴高興的說道。
「二叔就會笑話琴兒。」雲慕琴一聲嬌嗔低聲說道。「哈哈哈哈,兒叔今天高興。後面的幾位是你的朋友嗎?」雲天涯這才注意到雲慕琴身後的道和龐古出聲問道。「是的,二叔,我來為你介紹,這位是龐少俠。」雲慕琴轉向龐古。
「在下龐古,見過前輩。」龐古抱拳一禮道,雲天涯上下打量了幾眼龐古隨後轉向道的方向。「這位少俠是……」雲慕琴看著道為難的說道,雲天涯見雲慕琴沒再繼續說下去疑惑的望向雲慕琴。
雲慕琴一陣尷尬,雖然道不復原來的高高在上,但還是極少說話,雲慕琴到現在還不知道道的名字。「道。」一個冷漠的聲音從道口中吐出解去雲慕琴的尷尬。雲天涯聞言眉頭不由微微一皺,不過很快就平復下來,除了道沒有人注意到雲天涯這一微小的表情。
「這位是我二叔。」雲慕琴對龐古和道解釋道。「二位既然是琴兒的朋友,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隨意就好。今晚設宴我為你們接風洗塵。」雲天涯大手一揮豪爽的說道。「那就麻煩二叔了。」雲慕琴道,「還跟二叔客氣什麼啊,難得你來看看二叔嘛。」雲天涯寵溺的說道。「好了,一路上你們舟車勞頓的也累了,田管家,麻煩你帶琴兒和她的朋友們去休息吧。」「好的,老爺。雲小姐,這邊請。」一個與雲天涯年齡相仿的中年管家從雲天涯身後走出對著雲慕琴道。「有勞了。」雲慕琴招呼龐古等人一起跟著田管家朝後院走去。
「小姐,現在天色還在,為什麼我們不快點趕路早點回去啊?」雲慕琴的房中,雲鶯兒疑惑的開口問道。「唉,前途凶險,非不願,實不能啊。」雲慕琴長嘆一聲。雲慕琴始終覺得在隴峰之下的那場刺殺中隱藏著什麼。詭異的身法,詭異的刺殺手法,還有最後黑衣人詭異的消失總讓雲慕琴心中總有一絲不安,但卻找不到不安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