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去死 第十三章 切割尾巴

作者 ︰ 耕煙萬里

在前面的轎車引領下,旅行轎車開到了一個別墅區。伍天芸在這里給旅游團重新安排了吃住的地方。這個季節,旅游區普通的招待所,快捷酒店吃住的條件雖然一般,但費用卻相當的昂貴。與那些大眾招待所,快捷酒店相比,這個別墅招待所的條件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這是一個台面很大的招待所。下了車後,老李告訴大家,吃住招待所全包了,請大家先把行李放在房間里,洗漱一下,十二點準時開餐。

伍天芸和老李躲到一旁私語,郝導忙著打電話取消原來的房餐預定,然後到服務台給大家分房子。

老李跑前跑後,特意給伍總安排了一個豪華套間。伍天芸本想讓韓柔和她一起住,無奈韓柔已經和馮姐組合完畢,只能招呼郝導與其合住了。其他人也開始各自結伴,自由組合。郭向東說得來的是老何,拿到房卡後就和老何一起上樓,房間是203。

別墅招待所離海濱浴場距離不遠,也就二三百米。午飯吃過,大家回到房間準備一番後就徒步去海邊。

旅游團的男男女女穿著時尚寬松的夏季休閑服飾來到海邊,比較而言女人比男人穿的更暴露。郝導也換了裝束,上面穿了一件閃蘭色緊身彈力半腰無袖圓領T恤,下面穿了一件暗灰色短的不能再短的短褲。暴露出圓潤修長的大腿,是既惹眼又惹火。

租了太陽傘,沙灘桌椅,擺上各種飲料後,郝全、羅兵那幾塊料和天雲公司的幾位工程師便按捺不住,月兌掉外衣,露出提前換上的游泳褲開始做準備活動。幾位女的,小ど、章麗、馮姐也到海邊簡易的更衣間里去換泳衣。不一會她們走出來,穿得和比基尼相比雖略有保守,但也相當惹火。

由防鯊網圈定的游泳區里有幾百來號男女在戲水,真正游遠的並不多。岸邊沙灘上豎立著幾十頂太陽傘,有人在沙灘椅上休息,喝飲料,有人在追逐打斗,還有人在打排球或踢足球。

郭向東來前雖然也換上了泳褲,但他沒有下水的意思。他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安靜一會,于是便閃身混雜到人群中沿海岸向南走去。

柔姐最初沒注意,後來發現郭向東不見了,就開始四下里找尋,她把目光延伸到二百米以外的距離,象相控陣雷達那樣掃描了一遍才發現郭向東的蹤影。于是就悄無聲息地追趕了過去。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一會一個高大的身形亦隨其而去。

柔姐在那僻靜的地方找到郭向東後非常興奮,能在那個安靜的環境里和向東單獨親密地待上一會,正是她所期待的。不意那個大尾巴瞬間趕來,壞了她的情致。在郭向東的一再勸說下,她有了決斷,要將那個尾巴徹底切割。

有心皆苦,無心皆樂。緊追了幾步,水明強又將腳步放慢下來。墨鏡的鏡片後面的眼珠子緊轉著。一段時間以來,冰美人的喜怒無常一再地刺激著他,以致于讓他變得脆弱和敏感。女人心大海針,他猜不透冰美人的想法,心想︰「這都怎麼啦,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呢?」

水明強的攝影技術應該說還不錯,剛才他搶拍到了冰美人和郭向東在水中嬉戲的照片,鏡頭里冰美人燦爛的笑容給他留下了印象深刻的記憶,他搞不清楚,為什麼剛才還是萬里無雲,怎麼突然就烏雲密布了呢?

很多事情不由得讓他往郭向東身上聯想。細心的他發現,石廣慧、冉蒙這些小女子都和郭向東混得象哥們。甚至天雲公司那個伍天芸都在主動接近著郭向東。這孫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這都怎麼了?

走到那艘廢棄的魚船時,韓柔轉身問水明強︰「煩不煩呀?——說吧。」

水明強說︰「不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便不再言語,開始沉默。

「-說呀!」韓柔不耐煩的說。

水明強面現痛苦表情,掙扎地說︰「這長時間了——讓我說什麼呢?我不相信你不明白。」

韓柔惱火地說︰「水明強︰我告訴你,我明白,你卻不明白。」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水明強的火氣也上來了,他說︰「——當我傻呀?」水明強知道話如果現在捅明說,他和韓柔之間的關系勢必破裂。很明顯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很脆弱,就象一個充了氣的氣球,稍微不慎,就會爆裂。他不能前功盡棄,也不能自毀長城。長期以來,在領導面前裝孫子養成的習慣讓他意識到不能沖動,因而話只說了半句。

「說呀,怎麼不說啦?」韓柔還在咄咄*人。

打量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水明強一再深呼吸,平息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看著水明強那可憐巴巴的樣子,韓柔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猶豫一會,她改用溫和的語氣說︰「我以前可能有不對的地方,讓你誤會了。」接著又說道︰「別浪費時間了,我和你不可能。」

水明強受到傷害,不甘心地說︰「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韓柔低聲說道︰「-不能!」

水明強抽煙,他點上一支煙,之前為了不讓韓柔反感,當著她面的時候幾乎已經把煙戒掉了。

「我瞎猜呀—」看了一眼韓柔的臉色,水明強又說了半句話,把另一半咽下去。韓柔不明白水明強一個大老爺們,為什麼一點尊嚴都沒有,那麼磨嘰。

「——你要是沒事了,我可不奉陪了!」韓柔說。水明強已經絕望,為了裝作不在乎,給自己挽回點臉面,他說︰「——我給你照張相吧?」韓柔氣已經運足,嚇人地狠狠地瞪著他,不說話。他沒發作,但已經被徹底擊沉,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向東!——向東!」韓柔大聲呼喚郭向東。她的心里一頭冷一頭熱,她也不知道這時喊郭向東過來干什麼,她被氣暈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郭向東一副懶散德行,若無其事的走過來,水明強就妒火中燒。恨不能上去踹他。不過真不能那樣做,那就讓他更沒面子了。

看著郭向東面無表情走過來,韓柔也慌張,喊他來做什麼呀?好在讓她想到了照相的事情。

當水明強自作聰明地替她說完那句話後,她有一種被人在刑場上槍斃過一次的感覺,大腦瞬間缺氧。

整個好事兒全讓水明強給攪亂了,她的心實在是太亂了,她需要擺月兌那種困境,于是她沉悶地向回走去,水明強和郭向東一言不發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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