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三節逃亡听到木之蕤所說,賀鑄也愣了一下,隨即又反應過來︰「哈哈,木少爺,你還未手刃殺妻仇人,舍得自爆元嬰?」同時撤去施在賀忝鳴身上的壓力。賀忝鳴長吐一口氣,終也明白賀鑄只是想要得到木之蕤的功法,至于得到功法之後,木之蕤是否還能有命來殺自己,那就看木之蕤能不能從賀鑄手上活下來了。不過基本上的生還率,為零!
「賀忝鳴,必死!功法,你卻是痴心妄想了!」木之蕤冷冷的說道︰「賀忝鳴,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接住我這一招!」木之蕤不再給賀鑄說話的機會,因為他自己知道維持著防護罩是多麼的消耗真力。像這般僵持下去,估計到時候用不著賀鑄出手,自己便已經束手就擒了。木之蕤全力鼓動真氣,催著身上的防護金光向一個點匯集。
賀鑄見從木之蕤口里套不出劍法,也不由得冷哼一聲︰「賀嵐,賀鐘,三元陣!」賀嵐與賀鐘立即聚在賀鑄身旁,三人雙手劃動,結著一模一樣的手印。三元陣乃是賀鑄三人集數百年時間研究而成,可以讓三人的功力集中在一點攻擊對手,三個元嬰期的修真者若結成三元陣,即使是破劫後期的高手,也是必死無疑,對上圓劫期的修真者,至少也能拼上一把。而由賀鑄三人結成的三元陣,恐怕就是號稱寒塵第一高手的飄雪城城主木仲天,對上了這三元陣也是重傷的結局。
木之蕤神色間越來越莊嚴凝重,身上的金光已經全部凝聚成一把巨劍的幻影,只是劍身的顏色更加耀眼。巨劍上所含的力量,即使是賀鑄這般圓劫期的高手,也不由覺得膽寒。賀鑄毫不質疑,這一劍就是三元陣,也不一定能擋住。在暗驚這一劍力量的時候,賀鑄對木之蕤那神秘的功法更加垂涎三尺,「這樣厲害的功法,絕非寒塵大陸能所有,肯定是上界仙人所遺留的絕世功法。
賀鑄雙手更加急速劃動,三道真氣分別從三人手中疾速射出,在空中互相糾纏,然後融合,形成一團三色光芒不停閃爍的球形氣團。賀忝鳴早已躲到三人身後,感受著木之蕤的驚天劍氣。驚駭的看著這一切,身上早已是冷汗淋淋,要是木之蕤一上來就用這招的的話,恐怕等不到賀鑄三人來,他已經是一具尸體了,也許魂飛魄散,連渣都不剩了。
「破!」木之蕤大喝一聲,金色巨劍忽地從他手中破空而出,而他本人則已經臉色蒼白,一口鮮血猛然噴出,身體也搖搖欲墜。看來這一劍,已經抽空了他身體十之**的真氣,要復原恐怕沒個數百年是不可能了。
「爆!」「爆!」「爆!」同樣的三聲大喝從賀鑄,賀嵐,賀鐘三人口中同時吼出。那團三色氣團也呼嘯著撞向木之蕤。周圍數千修真者,本仗著自己修為要高些,只站在了木之蕤幾人數百米處觀戰,如今卻感受到了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恐怖力量,紛紛驚叫著向四處逃散,卻哪逃得過兩團氣勁爆炸所產生的強大沖擊力.「轟!」兩道真氣相撞而爆炸,繼而席卷開來,以木之蕤幾人為中心,一個漩渦陡然產生,氣勁迸射,方圓數里皆為粉齏。逃出來的十幾個修為已達元嬰後期的高手,站在漩渦邊緣,皆膽戰心驚的回憶著剛才那一幕,心里暗慶自己速度夠快,若是慢上那麼一絲,這會只怕死得不能再死了。
賀鑄等人耳中還回響著爆炸時產生的巨大轟鳴聲,一時都愣在原地,還未反應過來。木之蕤身形一動,眨眼間便飛出了漩渦,朝著摧劍城北方逃去,此刻的木之蕤,全身肌膚都有一絲絲裂痕,鮮血不住的溢出。木之蕤心里發苦「沒想到這《絕神劍決》的最後一招竟是如此霸道!以我元嬰期的修為強行施展,竟然反噬得這麼厲害」但也來不及細想,木之蕤更加用力鼓動著剩下的兩成修為,快速朝著北方逃去。
「追!」賀鑄不愧為圓劫期高手,在木之蕤逃走的時候立即察覺並反應過來,當即展開身形追了上去。賀鐘也隨之跟上,只剩下賀嵐傻傻地站在那里。
「賀嵐長老。」賀忝鳴小心翼翼地走到賀嵐身邊叫道︰「我們也去追嗎?」賀嵐卻像沒有听到他的話一樣,依舊保持著出招時的動作,「賀嵐長老?」賀忝鳴疑惑著伸手去觸踫賀嵐的衣袖,卻听見一聲利刃劃破絲帛的聲音,賀嵐的身體就那麼憑空逐漸消失在天地間。「啊!」賀忝鳴冷吸一口氣︰「賀嵐,破劫後期的高手,同賀鑄賀鐘一起結成防御力和攻擊力超強的三元陣,卻在木之蕤的幻劍下魂飛魄散?」賀忝鳴傻眼了,木之蕤的那一劍,到底有多強的攻擊力啊!賀忝鳴好歹也是一城之主,立馬心態就調整過來,朝著木之蕤逃走的方向追去。
木之蕤修為已經只剩下兩成,不說賀鑄,就是隨便來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都能輕松的取他性命,在這樣的情況下,哪里還敢滯留在摧劍城,如今也只能能逃多遠就逃多遠了,想起半天前剛來摧劍城的狂傲樣子,木之蕤心底苦笑︰「看來還是小瞧了賀鑄這三人。」其實倒也不怪木之蕤冒失,只是賀鑄本就是圓劫期高手,寒塵大陸中的修真者,能*他與賀嵐賀鐘三人聯手的高手就少之又少,所以那三元陣賀鑄就一直沒有用過,這也使得木之蕤失算了。若是沒有三元陣的存在,除了賀嵐外,賀鐘與賀忝鳴也都得在那一劍下伏誅,恐怕只有賀鑄能逃出生天,估計也是重傷的結局。
望著身後緊跟著的賀鑄,賀鐘,賀忝鳴三人,木之蕤氣急卻又無可奈何,若不是在那一劍下賀鑄賀鐘也消耗了自身五成的真氣,只怕早就被賀鑄一個瞬移給截住。但就算如此追逐了三天,木之蕤也還是甩不掉三人,況且身體里的真氣消耗越來越快,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反而賀鑄與賀鐘的真氣卻在慢慢恢復,只有賀忝鳴的修為沒有損傷,但卻因為顧忌木之蕤的實力,所以一直不敢單獨追上去,而是跟在賀鑄身後慢慢追截。四人就一直這樣追逐了五天,木之蕤已經逃出摧劍城五萬多里,已經到了傷南帝國北方的極北城。
看著地下的人群,木之蕤心頭一亮。頓時改變方向,猛地扎進城里人群最多的極北主道,收斂了全身氣息,拼著耗費真氣把身上的裂痕修復。然後往著小胡同鑽去。賀鑄暗罵一聲狡猾,也分別落進人群里,三人分開搜索。極北城只是一個小城,城內沒有多少修真者,最高修為也只不過在地絕期。木之蕤四人落在人群里,竟沒有一個凡人察覺,仿佛他們本身就從那里走過一樣。
木之蕤忍著身上劇痛和真氣的流失,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極北城的西城門處。遲疑了許久終于還是將出城的念頭打住,在城里有障礙,賀鑄三人還不容易找到他,若是出了城,恐怕賀鑄的靈識就會馬上發現他,那時就逃無可逃了。木之蕤轉身走到一旁不遠的一個小客棧,丟了幾兩碎銀,跟著小二上了樓。
「媽的!讓我逮著他,我一定」賀忝鳴想起木之蕤的可怖和囂張,就怒起心頭,抬頭卻看見賀鑄憤怒的目光,嚇得後面的話立即噎在肚子里,只是喉頭急速的蠕動了幾下。
「哼!若不是你會惹事,摧劍城怎麼會遭受無妄之災?不說好好地一個城被毀了近五分之一,連二哥也死了。」賀鐘憤憤地罵道︰「你這雜碎,真以為飄雪城的女人是那麼好弄的?」賀忝鳴听得冷汗直流,幸好賀鑄還不曾罵他,若賀鑄一開口,自己這城主之位只怕不保了,也許還會被踢出賀家甚至踢出摧劍城。那賀忝鳴就只能等著被木家高手追殺了。
「三弟去守住東門,忝鳴去守西門,我去北門,至于南門,我相信木之蕤還不會傻得調頭往我摧劍城跑!一有發現,立即心念傳音!」賀鑄冷然地下了命令。然後直徑走向北門。賀鐘恨了賀忝鳴一眼,也二話不說地走向東門。
賀忝鳴也無奈地搖了搖頭,垂頭喪氣地走向西門。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竟在四個破劫期以上的高手手里逃得性命,甚至四人中賀鑄還是達到了圓劫期的超級高手。卻攔不住一個小小地元嬰中期地修真者,還被他殺了一個破劫後期的高手,毀了小半個摧劍城,然後重傷逃離,追了五天都還沒有追到,現在更是讓木之蕤隱藏在了極北城內。一想起這些,賀忝鳴心里就不是滋味,更加下定決心要借賀鑄之手除了木之蕤這個變態的修真者。
••••••夜色籠罩著寒塵大陸,唯有宇宙里的星光閃爍。
一個青袍老者在黑夜里踏空而行,身形極為瀟灑,看似緩慢實卻極快,眨眼間便飄出數十米。「再有兩日便到傷南帝國的極北城了吧!」青袍老者嘀咕道︰「也不知蕤兒到摧劍城如何了。」
這老者,赫然正是飄雪城城主——木仲天!此次木之蕤瞞著他前來摧劍城報仇,他也是四個月前才得知,當即便用瞬移趕了過來,經過數月,終于到了傷南帝國的北方。瞬移雖非圓劫期高手不能施展,但卻也太過耗費真氣,木仲天此刻也用起了飛行之術來趕路。即使是飛行,木仲天一日也能前行三萬余里,再加上瞬移,兩天八十萬里的確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