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萬里,白雲飄蕩。世界頂端,萬物盡在人眼,卻是如此渺小!
秋日儒紅,絲絲晨光撒下。直照亞黃大陸偏南,夏幻,帝國!「咻咻!」一道道飛行機器眨眼閃過,或出城辦事,或入城買賣。
夏幻帝國東海市繁華地區。
「曾府!」
蒼勁豪氣,氣勢如虹。金色匾額絲絲龍邊,煞人眼球!矗于一座高達十二層樓的華麗樓房正中!
「有事嗎?!」
曾府外院,冷淡的聲音自黑發少年嘴里吐出,冷漠淡然,眼神直*擋在黑發少年前方的三人。石子路上,0惹得正在草坪上散步的眾人好奇的圍過來,頓時雜言亂耳,細細碎語,嘲諷不斷。
「原來是他,沒想到一場大病沒把他病死,真是命大!」
「是啊,留著也盡給將軍添麻煩,如若是我,還不入一頭撞死來的透徹點!」
「桀桀,那倒是,史無前例的廢材?興許還能點把火溫溫暖呢!」
「哈哈,說得對,看來這個廢材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就是就是,不就一個將軍兒子的身份嘛,整天一張臭臉,見了都煩!」
「除了整日作畫,他什麼都不會,不僅天生廢材,連腦子估計也是殘的吧!」
「哈哈!這話愛听!」
人潮漸擁,譏笑嘲諷聲,不斷襲來。而被議論的主人,則一臉淡然,無視這些話語。
「哼!沒想到你這廢材這樣都沒病死啊,反倒更加神氣了,你說我該如何回答才好?」
擋于黑發少年的三人中,為首的一位短發綠毛青年聞言嗤笑不已,對著黑發少年譏笑道。
其中一位其小弟也是跟著附和道︰「山哥,依我看,這家伙肯定在裝*,不就是生了個好的家庭嘛,還這麼拽,看了都不爽!」
「哼!怎麼說我也是家族里的尖子,就算你是曾叔叔的兒子,也得客氣點!見到我時必須尊我一聲大哥!」綠毛青年傲漫的道。
黑發少年眼里閃過疑惑,旋即挑了挑眉,與生俱來的高傲讓他眼神逐漸冰冷,傲然的望著眼前的小丑。並未作答。
綠毛青年見少年不理會自己,生氣的喊了聲︰「你——」正待上前教訓少年一番時,卻被其身旁的一位俏麗女子拉住手臂。
俏麗女子眼瞳頗大,紅色短發,俏麗的眼眸閃過不耐煩,道︰「哥,我們乃青年一屆尖子,你這樣去與那廢材爭執,豈不丟了自家身份,若傳到父親那,我們又得挨罵了!」俏麗少女的言行舉止完全的毀壞了一身美好的身軀,其話語更是令少年暗自不屑。
旁邊的小弟低頭在綠毛青年說了幾句話語,綠毛青年便是陰笑一聲。
「哼!」
綠毛青年眼底閃過狠色,回想起從前在少年這受過的委屈,更加怨恨。但一想到自己父親,便是冷靜下來,陰笑一聲,「曾星威!咱們走著瞧!」旋即便是對著依舊圍觀看戲的眾人吼道︰「看什麼看,不用修煉啊!還不快給我滾!」
眾人紛紛討論,皺眉的,或跟著嗤笑的,人言可畏!大伙你一言我一言的評論著,這下見戲已結束,也不再停留,便是一一離去。
少年從始至終只說了三個字,仿佛看小丑般望著綠毛青年的表演,沒有說話。這時,也不再理會這三人,徑自的從三人身邊過去,往後院後山而去。
「遲早我會讓你好看!」
望著少年的背影,綠毛青年嘴角笑笑道,聲音如此怨恨。
※※※
「唉!」
油綠草地上,黑發頗長的少年輕嘆一聲,嘴里撅著苦澀的青草,碧空萬里,白雲飛揚,望著白雲飄蕩的天際,不由的疲累的閉上眼晴。
微風輕拂,瀏海輕拂,便是看見少年眉頭間淡淡的憂愁,少年閉著眼自嘲一笑,心中想著那些對著自己嘲笑鄙夷的嘴臉,在自己如今的父親面前卻裝的偽君子模樣的人,不由心中厭惡。厭惡的懶得再想。
「這個世界,真的是讓人無奈啊!」
迷茫思索著,此時少年的思想一片混沌,回想這個世界的科技文明,少年不由的迷茫起來。其實,少年本是地球人,華夏異能組排名老三,因為某些事,背叛異能組織,卻因此遭襲最好的同伴追殺,一切的一切,令其迷茫不已。
此時,連他都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對是錯!
少年回過神來,伸出將脖子上的一塊橢圓的白色石頭拿在眼前,石頭呈橢圓狀,圓潤滑溜,沒有任何花紋修飾,頂端開了個口,給少年穿過線,掛在脖子之上。這石頭普通到無法聯想,但卻救了少年一命!少年回過頭想了想,思緒回到了那個暴雨肆虐的夜晚。
※※※
地球,不知名山巔。
暗夜無光,漆黑如墨。大雨肆虐,雷聲糟糟
「轟隆!」
一道筆粗的雷電劈下,夜空中一道曲折的光線便是閃現,在這暴雨肆虐的夜晚顯得如此顯眼。
山之巔,三道人影二一對立相望。暴雨瘋狂侵襲。
「老三,究竟是何事令得你背叛組織!告訴我!」
冰冷的聲音突破曉夜,兩道黑影對立著一位右臂斷掉的男子,說話的正是為首的黑影。
「大哥,五弟,有些事你們根本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這樣!我」
斷臂男子苦澀的說著,卻被另一道被斷臂男子稱為五弟的黑影打斷。
「媽的!給老子閉嘴——」
「轟隆!」
同時一道更為粗壯的雷電閃過,轟聲響在心房,狠狠的震顫在斷臂男子心上。雷光清晰的照清三人面目,斷臂男子一身緊身黑裝,右臂自肩冑處斷掉,清秀帥氣的臉龐此時滿是狼狽。
對面為首的被斷臂男子稱為大哥的黑影身披白衣,白銀色的發絲此時也被大雨傾濕,妖異帥氣的臉龐冰冷無情。喝住斷臂男子的黑影,是一位粗獷的大漢。
大漢此時也是滿臉痛悲和仇恨,道︰「曾星威!老子沒有你這樣的三哥,沒有你這弒師的畜生!真他媽瞎了眼跟你做了二十五年兄弟!我要殺了你!啊——」大漢暴怒,吼聲連連,雙拳抬前,青筋暴起,如埣蟲般伏在手臂上,煞是恐怖!緊接著大漢手上不斷閃爍黃光,由大縮小!
「滅地岩——」
「住手!五弟!」
白發男子也沒想到大漢竟有如此大的反應,竟連殺招都二話不說使出,心中更是不願,正想阻止粗獷大漢,卻被粗獷大漢一腳踏在其胸口處,令的白發男子連連後退。粗獷大漢因此借力將手中的閃爍著黃光的圓石使向斷臂男子。
听著粗獷大漢的怒罵,斷臂男子唯有苦澀,但一听到粗獷大漢的滅地岩,斷臂男子不由怔了怔,心道︰「看來,五弟真的很恨我啊,連一旦被破就會沒命的滅地岩都使出來了,唉!」心中悲哀的嘆息一聲。
想著以前憨厚的五弟,如今的嗜血表情,心中苦澀︰「為何你們就是不相信我!」
心中閃過一個個人影,一個個畫面,八個人攜手共患難的場面,很小很小時便被待在一起,小時候八個小孩聚在一屋的場面,胡鬧著,齊齊被老虎追擊而落魄逃走的場面,嬉笑搶著飯碗的場面,共度組織訓練的場面,層層手貼手吶喊的場面,第一次執行任務的場面,那些場面,那些笑容,那些畫面,一閃而逝!想到如今的冷言冷語,仇恨相交的目光,不禁令得斷臂男子心痛如萬針刺進!
「來吧!既然你們如此不相信我,我也唯能以死證明了,記住!大哥,你們一定要提防組織啊——」
「砰!」
話音一落,斷臂男子便是被滅地岩一招滅成灰燼,找不到蹤影,從此,這個世上,便又是消失一人!但誰也沒發現,在斷臂男子被滅地岩接觸的那一瞬間,其脖子上忽的閃了一下白光。
「轟隆——」
「不——」雷光再次突現,白發男子冰冷的聲音透露著無盡的悲傷,兩道清淚從白發男子眼里流出,跪地而仰天吶哭道︰「星威——」
原先斷臂男子待著的地方,粗獷男子眼無神色的呆愣在原地,不知是何心情,因為他在接近斷臂男子時,听到斷臂男子的一些話,由此,陷入的呆愣!暴雨肆虐的夜晚,雷電交加的黑暗,兩道人影如雕塑般傾灑于暴雨之下。
戰斗很快結束,但,在這里的人,他們所處的時間,真的很快嗎?似乎,跨過一個世紀也不止!
※※※
草地上,少年忽然睜開眼,甩了甩頭,望著已經暗下來的天際,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就此睡著了。
想著夢里的前世,苦笑一番,甩甩頭,將一切拋之腦後,現在的自己過的是另一世,盡管同名,盡管如今的面貌與前世相似,但時代卻不相同,過去的便過去了。
少年如今十六歲,面貌清秀黑發撇向右邊,一身黑衫,同過去一樣,曾星威依舊喜歡黑色的衣衫,別看如今的曾星威方才十六歲,兩世為人的他思想成熟的不行,況且前世還是異能組的,本身的知識經驗就超乎常人,何況如今。
收拾一番心情,將以前的事拋之腦後,相對而言,如今的世界更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不知為何,曾星威自被他五弟殺後,他的思想靈魂便是附身在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身上,傳承了少年的記憶後,曾星威知道被自己附身的少年也叫曾星威,為人待人冷漠,原因是其本身是帝國里唯一的廢材而導致的性格因素。
「曾星威」的父親是帝國大將之一,名為曾虎嘯,是個血漢子,在戰場絕對的冷面魔鬼,壯的跟牛似的,但在熟悉的人面前,曾虎嘯絕不會板著一張臉,豪爽直率,深受百姓愛戴!母親名為玉晴秀,為人如名,婉約性格溫和,樣貌驚艷,令得許多人都懷疑為何玉晴秀會喜歡上曾虎嘯這樣一個粗漢,簡直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去!
「曾星威」生下來便是受盡白眼,因此性子冷淡無比,即使是其父母也一樣!可以說,「曾星威」獨立在這個世上,不曾理會任何人!這也令其父母傷心內疚不已,尤其是其母親,幾欲哭卻,不知淚濕睡枕多少回!
曾星威所在的世界,是一個科技與帝國同在的世界。
根據回憶所知,這里的人,並非無修煉,卻修煉的是內功,如同華夏古代武功,由于被替身的曾星威天生怪異奇經,既不是先天變異筋脈,也不是先天堵塞筋脈,總之就是修煉不了內氣,因而在夏幻帝國內,所有人都知道帝國大部分軍隊的大將曾虎嘯唯一的兒子,曾星威是史無前例的廢材!
在這個科技同在的時代,人的經脈分有三部分。
一為普通筋脈,二為先天堵塞筋脈,不過,先天堵塞筋脈在這個時代,早已並非難以解決的問題,只要你有錢,經脈疏通不是問題!第三則為先天變異經脈,這類人無疑是修煉內功的優秀者。
先天變異經脈由高到底又分為天、地、玄、黃,四大之境,但對于先天怪異經脈的曾星威來說,這無疑是遙遠的東西。
由于曾星威是先天怪異筋脈,修煉不了內氣,簡直就是廢脈!因而曾星威此時並不知道內功的境界是如何分的,就連這個世界叫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這里是夏幻帝國,而且位于大陸東南方向,臨海。雖然被替身的曾星威待在家里接受教育,但喜歡畫畫的曾星威對于學習無絲毫興趣,唯愛畫畫,因而其腦子里裝的東西並不多。
看來一切還是要自己去探索啊,曾星威無奈的感慨一下。
其他回憶則是一些無聊之人的無聊事,曾星威也就沒有在乎,由于被替身的曾星威是個史無前例的廢材,因而被曾大將軍給禁足了,只知道這世界很發達,但卻並無太多了解,因而曾星威也並不是很了解這個世界。
既來之則安之
站起身,拍拍盡管沒有灰塵的後身,便是往山下的別墅般的高樓而去。
少年的背影逐漸被夕陽拉長,逐漸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