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相糾結 第三章 離別時的傷春悲秋

作者 ︰ 荒唐日月

我不理解為什麼人們總是這樣?當自己經歷的時候絲毫不會有什麼感覺,處在那個時期,會把同時期的人啊物啊厭惡死,恨不得馬上轉身再也不見了。可是一到分開的時候,又都舍不得了!無解。也許這就是人吧。

——唐鑫語錄

當唐鑫真的去繞著*場蛙跳的時候,他懂了這個輕松是真的「輕松」!尤其是在第二天的時候人真的輕了,也真的松了!第二天起床後的唐鑫只有一個感覺——這腿不是他的了!在床上哭爹喊娘的時候明白了一哲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軍訓還在一天天的進行中,跨立、停止間轉法、起步與擺臂練習、正步與擺臂練習、這些都在慢慢的學。當然都是很無聊的。每天也就渾渾噩噩的熬著就過去了。

在剛開始軍訓的時候唐鑫同學那個愁啊,這日子該怎麼過呢。十來天呢!想想,十幾年也不就這麼一眨巴眼的回事嘛,十來天算什麼。今天是軍訓的最後一天了,滿腦子想著放假的唐鑫今天由于過度興奮所以奇跡般的很早就起來了。「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站在陽台上對著外面吟誦《登科後》,心情還真是好的了不得。好像他就是那個晚年進士及第的孟郊。

李圓明這個邏輯生活者自然是不知道唐鑫在吵吵什麼玩意,但從這慫娃的語氣里听出來他今天很爽,爽到讓他听了都有點爽。「軍訓完了也不至于這麼爽吧?」「切、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哥馬上就能見我親愛的易萌美眉了!想起來就爽!要有多爽就有多爽!你個純情小處男懂個屁!」「是是是,我不懂。那你也帶我見見唄?讓我也見識見識能讓你說的這麼爽的人。」「沒問題!哥不怕你對我羨慕嫉妒恨!」旁邊的趙聰聰也急了,「唐哥、讓我也見識見識?」「去!讓你這個齷齪到家猥瑣至極的牲口去我怕玷污了她!」「草!你正經!你一個穿褲衩的還有臉笑話我這個光的!」「對!本人雖然可能也就比你多穿條褲衩,但是那差別,嘖嘖嘖嘖,就大了去了。你懂麼?」「裝吧裝吧,你個哈慫就好好裝!我真懷疑你的臉上長的啥玩意,比老子的還厚!」「哈哈哈哈。承讓承讓!」「……」

最後一天了,上午把下午要舉行的軍訓總結大會上需要表演的都一一排練。「立正!稍息!向右看~~~~齊!報數!」「1,2,3,4,5……」接著有停止間轉法、齊步走、正步走。一遍一遍的練著。因為這個教官肩膀上的分量是這些教官中最重的,都是他的兵。所以他不允許他帶出來的班級落後于他的兵帶出來的班級。要求嚴厲到苛刻。一上午愣是只休息了半個小時,其余時間都在練習。到了下午正式演練,可能確實練到位了,所以下午得了第一。

晚上有個晚會,開了兩個半小時,挺沒勁的。唐鑫這廝和他的易萌愣是從晚會開始煲電話粥到晚會結束。然後兩個人說好了明天在網上見。他才偷溜混進群眾當中和他們一起回教室。「今天晚上過後,你們和你們的教官就分開了,也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有什麼話想說就現在趕緊說。」班主任在上面煽動著同學們的情緒,有好多女生已經經不起煽動的在那里默默哭泣。教官走了進來,先帶著大家唱了首很經典的軍歌——《軍中綠花》「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媽媽……」唱完歌後又有一部分人落淚了,這首歌確實有讓人潸然淚下的能力。下面由教官開始煽動︰「和大家在一起的這兩個星期很短暫,但是也很開心。雖然我總是想著法子去整你們,但是你們也經得住整,都挺堅強的,男生都是男子漢,女生也堪稱巾幗豪杰,我很欣慰。在這個過程中,你們也都互相團結,不讓一個人掉隊,來,為你們自己鼓個掌!」沒有人拍手,因為他們的手都在臉上放著呢。他的這段話說完之後女生已經全哭了,男的呢、大多也都有所感觸,低著頭,眼楮有些濕潤。如果現在撒幾片枯黃的葉子下來,就太他媽有意境了。唐鑫這慫娃到好,頭也在低著,低著在那里偷著樂呢。不是說他冷血,而是此時的他內心里有著千千萬萬個爽啊,這點小小傷感影響不到他的。而且、就算是平常狀態下的他眼中也不會有晶瑩閃爍的液體,他會被感動,但是也不至于讓他流淚,畢竟只有兩個星期,而不像在部隊的戰友情。那樣的時刻他不知道會不會哭,但是現在不會,因為這讓他覺得有些矯情。

「別哭了都,這樣的氛圍不應該是這個時候該有的。這是我手機號,這是我QQ號,以後還可以再聯系的嘛!」在黑板上寫下了兩串數字。接著同學們一一和教官或擁抱或握手說些祝福的話。走到最後一排唐鑫這廝還在偷著樂呢!在旁邊的李圓明趕快戳了下他。站起來對教官笑了笑,很真誠的那種。「小子、是條漢子,以後可別忘了我這個你罵了無數次的教官啊!」「嘿嘿、你怎麼知道我罵了你無數次啊,有次數的,才99次而已。我不會忘記你讓我跑一百分鐘步的。」一把抱住了教官,熊抱。男人之間也不需要那麼多的言語。最後、終于,教官還是走了。

回到宿舍一個個也都和平常一樣了,畢竟和女生不一樣,沒那麼多的多愁善感情懷。「唐哥、明天放學了我就跟著你混了啊。」圓明很正經的對唐鑫說道,好像怕唐鑫甩了他似的。「怎麼這麼磨嘰呢、我一項說話算數!」唐鑫不耐煩道。「哎、林肯都不歧視膚色告訴人們要人人平等,我這個小胖子怎麼還就被人歧視了呢!」唐鑫很不厚道的豎起中指道︰「沒人歧視你,因為我們都無視你!」「哈哈哈哈……」宿舍內笑成一片。「就是就是,唐鑫說的好。」小騙騙在旁邊煽風點火。「小騙子、老子把你的頭擰下來吧,就你還敢無視我?」因為有求于唐鑫所以才低下頭的聰聰不見得可以讓經常欺負的小騙子騎在頭上!「好,小騙子,你就是欠!」張吉吉火上澆油。(其實張吉吉話很多的,不過這些天因為剛認識所以對于他這種過于熱情的表現都本能的選擇沉默不理。所以導致總是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就這樣嬉笑打鬧到熄燈各自回到各自的床上。

唐鑫躺下之後就想明天的美好,隨之就又回憶到前些日子的美好了。

那天陪易萌補辦了卡以後,易萌回家了。回家之前互留的手機號。他義務壓馬路壓到天黑才回到他的住處。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已經11點了。爸媽已經出去玩去了,因為他事先說好的,旅游的話各玩各的,他絕不跟著他們大人去逛沒有任何收獲的街。給易萌發了條短信︰「小生斗膽向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易萌小姐發出邀請,想一起逛街吃飯,不知您賞臉否?」馬上、《fadetoblack》的短信鈴聲響起,「那要看唐鑫小朋友誠意如何了,是否能打動本大小姐。」「好,昨天相遇的網吧門口見。讓你看看我的誠意。」唐鑫馬上跳下床跑下去攔了個的士,「去附近最好的花店,然後去晨曦網吧。」買了20朵粉玫瑰,他知道20朵玫瑰代表「我僅一顆赤誠的心!」到了地方發現她還沒來,辛虧還沒來,因為他是個不喜歡等的人,甚至于是一個深惡痛疾等待的一個人,所以他也不想讓別人等他。而且男女約會中男的遲到了十惡不赦,女的遲到可以理解。更何況是他約的人家,不能自己先遲到。

當她緩緩從街對面走過來的時候,唐鑫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走過來的是個小小的讓人心生憐愛的小天使。昨天都沒怎麼可以的去觀察,今天一見,魂都被勾走了。她穿著白色的T恤,套一條粉紅色的短裙子。兩只穿著帆布鞋的小腳輕盈的走過來。她那齊劉海下水靈靈的大眼楮頑皮地眨巴著,鼻子略顯有些上翹,顯露出一副淘氣相,粉面一點朱唇,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只要你一看見她,就會從心眼里喜歡她。走過來發現唐鑫竟然在發愣。拍了下他說︰「哼!這就是給你的誠意啊!」這下他才反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綻放最燦爛的笑容,右手背後,彎腰九十度,左手把花遞出去,「謝謝易萌女士賞臉來赴約。小生榮幸之至。還請易萌女士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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