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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斷絕︰前面這幾萬字,還是決定放出。
第二十章之後,是正式入篇—拜師學藝。
可飄渺劍尊卻給如此評價︰嗔念根深蒂固,唯恐日後為禍人間。
後事如何,敬請期待!)
混沌初開,鴻蒙之初。
盤古開天!
若離七日七夜,捏土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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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
才有了我,
玄殤!
沒人能發現我,
我孤寂一人,在天際間游蕩。
世間不單單只有我一個創世之神。
自己曾經的同伴,
漸漸消逝,唯我,孑然一身。
而我也將離開,神依舊有神壽。
當世間不再需要之時。
也是眾神隱逝回歸時。
末泱幻界已然成形,
已無存在的理由。
芳草萋萋,和煦陽光沐身。
而我為何會如此莫名的孤寂,悲憫,黯然淚下?
天際間不時會有‘流星’劃過,
眾神喋喋不休,是搖骰子輸了?
被眾神踹下幻界?
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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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離開,回歸自然,化為天際間的凡塵。
我與往常一樣,孤寂孑身,躺在懸崖頂端。
經歷千萬次,晨曦、日落、風吹、日曬。依稀可以听聞鳥語花香,沁入全身。置身于自然,熟悉而又陌生。全身心,最後一次。
眷戀!
總是不經意間潸然淚下。
為何?
世間已不再會有仇恨、人人與世無爭,世享安寧。
這,
不是最完美的結局嗎!
難道不是嗎?
我苦笑,已經不是我所考慮的事情了。
但為何,我會落淚?
是因為不舍、眷戀?
我依舊苦笑。
在懸崖上側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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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听到有人呼喚,猶如風鈴,從九天之外傳來。
「你為何如此悲傷?」
我不知所措,因為從未與人交談,一直以來,都是孑身囈語。
而我,竟會心猿意馬?
尋遍四周,才在自己的腳邊發現,是一株︰
無名草!
我竟然無法叫出這草為何名,又是何時出現的無名草?
「你叫什麼名字?」
我略顯羞澀,兀自端詳著無名草。欲言又止,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而最後,幾個生澀的詞藻,從我口中蹦出。
我詫異,迄今為止,從未有事物可以逃出天理循環禁錮!
也就是,我,玄殤的禁錮。
我是創世之神,但不是。
只是一位,無所不在。存在世間,虛無縹緲。
我是一位天神,掌握世間,因果循環。
有因,必有果。
但是,無名草的存在。
我很震驚︰難道是天理循環,還存有紕漏?
「我不知道,應該是無憂草吧。因為我心里,心無旁騖。無憂無慮,平靜安詳,只有每天發呆。我醒來時,看見了你,而你一直在落淚。不知你為何落淚,只是覺得你的樣子。嗯,很悲鳴!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只知道你的樣子,看起來不是很舒服。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你能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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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看見我?
眼神滑過無憂草,赫然是我淚流,跌落處。
原來我已經,擁有人類的心。
神是無法擁有的,
而我此刻擁有。
無憂草,
擁有如此怒放生命。
當神擁有人類的七情六欲時,
身上萬物,皆為生靈。
無名草,竟是我的眼淚,幻化而成。
浩瀚天際間,唯有一人,擁有此神力,是誰?
若離!
我隱隱有了若離的影子。
她真的很美,漸漸了有若離的身影,在腦海深處。
她說︰玄殤,你可知道我為何會有如此外貌,也就是你所說的美?
我緘口,無法參透玄機。
她說︰當你真正悟出此道,也是你歸隱之時!
之後,沒有她的蹤影,
若離。
而在萬年前,我曾見過若離。
我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人,就是若離。
然後,她跟我說了這番話語。
而之後,就不曾再遇見,若離。
只是漸漸泛起了她的影子,而又驀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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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無憂草問道。
我回過神,原來自己,已經開始思考。
七情六欲,有了人類的心。
「你可知美是何物?」我蹙著眉頭,問無憂草。
「呃,不知,我覺得你的樣子就好看!」
「樣子好看?」我呢喃囈語,若有所思。
「那這個呢?」我隨手攆來過蛇。
「哎呀,太嚇人了,拿開!」無憂草驚聲。
「其實,只是習慣了你的樣子,就覺得其他東西,不好看了。」無憂草見我把過蛇丟棄遠邊,心悸的說。
我若有所思,無憂草打斷了我的思緒。
「你有名字麼?」
「名字?」我陷入沉思,我是玄殤。
但,我說了另外一個名字。
「若離!」
「若離?」無憂草呢喃著,這個兩個字。
「我賜予你名字,叫忘憂草吧!」我擲地有聲。
「忘憂草?」無憂草沉吟著。
「當你修道成人之時,我帶你游遍大好河山!」
「好啊,好啊!」忘憂草顯得異常激動。
「以此為鑒,蒼天在上!」
我從上衣扯下一枚紐扣環,信誓旦旦。
「好啊,好啊!」忘憂草歡悅的聲音。
而我,暗自搖頭苦笑。
只有美,沒有丑,又怎知是美?
只有善,沒有惡,又怎知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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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一年零四月十五天的下午,我來到了習慣躺臥的山谷。
我見到了忘憂草。
才想起,那個誓言。
她依舊清瀲,清冷如水,望而生嘆。
只是,我無從面對她的眼神。那般清澈,無憂。
我在她的眼眸中,只有我的影子。
如此清澈,而我。
忘憂草,現在幻化為妙齡女子,已修道成仙。
她說︰「你可知,從我有了人類的心髒,時至今日,已經五百二十年了。」
此時的忘憂草,沒有那般清冷,摻雜著絲絲幽怨。
我無言以對,我是聖靈之體。
她是否發覺,我的左眼中滲著血絲?
流落世間一年,神壽依舊是褪減了一年。
而世間,滄海桑田,歷經千千萬萬個,日日夜夜。
原來,忘憂草,不再是忘憂草。
忘憂草,不會擁有這種哀傷。
「走吧,帶你游遍大好河山!」
我向忘憂草伸出了手。
攜著忘憂草,翱翔于天際間。
只有我察覺,我的身體正在漸漸異化。
而我,不想讓她發覺。
看著忘憂草的側臉面容,她還沉浸在天地之間,留戀世間美好事物。
我的眼眸,漸漸模糊。
直至,忘憂草的身影。在我眼底,消逝無影無蹤。
累了!
隨風而逝彌留之際,清澈猶見。
瞥見忘憂草,淚流滿面。
原來她,早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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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草依然在谷中矗立,後人將無憂草移花至別處。
唯獨三株可以存活!
世間僅存的三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