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之徒,竟敢口出狂言。公然辱罵神聖帝國,忤逆叛道之輩,將此人拿下!」一隊士兵,圍住了漸緩過來的他,劍拔弩張。
從那一刻,他只為一個目標而存在︰
逆天!
哈哈,哈……
小爺要活著、活著。
來人袖章上都是個六星狀,而服飾竟跟明代相仿,竟然是錦衣衛模樣。
「什麼?」他驚呼。
是因為剛才指天罵地?
馬勒個巴子!
「等等!」當一群士兵上前押解,他蹙眉搖頭不止。
「狂妄之輩,還敢狡辯!拿下!」隊長似司空見慣,一揮手。
「隊長啊,小人確實不知,所犯何罪!」他臉色一緩,訕笑著湊近了士兵領頭之人身邊。
士兵警惕,唰、唰拔刀相向。
「還不束手就擒!」隊長模樣之人,推開士兵。
「隊長,小人實難束手就擒,這天大的冤枉,小人萬萬不敢應承!」
「辱罵神聖帝國,這難道還不算?」
「敢問,小人是如何辱罵的?」他底氣突然暴漲。
「狂妄之徒,辱罵神聖帝國,不是個東西,可還有話要說?拿下!」
「等等,等等!」他連忙擺手。
「大人可容小人說幾句?」
「今日,便看汝如何狡辯?」
「大人,神聖二字不是掛在嘴邊。不是個東西,也不能說就牽涉到了華夏帝國。如此斷章取義,那神聖帝國,又有何神聖之處?而你們身為華夏象征,這是你們該做的嗎?還有,假如小人把大人剛才說的話,再重復一邊,那是屬同罪。」他擲地有聲,發覺這隊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點過火了。
「狂妄之輩,還敢狡辯,拿下!」
哎,R你先人!沒文化,欠教養!
小爺跟這幫大兵廢什麼話,書生遇見兵,有理也說不清。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路旁一位老伯見狀,痛心疾首。
士兵停住了腳步,領頭之人卻未拔刀。冷笑不迭,走向那老伯,惡聲惡氣道。
「多管閑事,長嘴不是說話,而是用來吃飯。信不信吾部將汝老兒帶回,一並處置!」
處置?
他听的很細,就因為多說一句話,就處置?
「別啊,吾路過,路過!」老伯說完,就悻悻溜開。
「快滾,整日瘋瘋癲癲,天打雷劈!」隊長說完,到了士兵隊伍前列。
路過?雷劈?
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
士兵蹙眉,推搡著躑躅不前的他。
「我說隊長,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上個廁所!」他心生一計,二十年苦練,就在今天。
「廁所?」隊長茫然巡視眾士兵,一片困惑。
馬拉個巴子,廁所都不知道。
居然還有打醬油的,路過路過?
他手語半天,眾人依舊不知所雲。他捂著*,身體顫栗著,
「汝,帶此人去嗒不溜西!」隊長見狀,恍然,吩咐一個士兵。
「嗒不溜西?」他差點驚聲尖叫,一個士兵維諾,拽著他去了邊上的一個胡同里。
他,驚詫不已。
這嗒不溜西,可不是常人可以領悟的。
更何況是,這莫名的混沌世界。
可,這些人這麼放心小爺,就一個士兵跟著,而且還沒給小爺捆綁?
「我打!」他趁士兵不留神,一拳捶在士兵天靈蓋的百會穴。
這一拳,他很是信心十足。
只是稍稍不甚如意,相比生前,戾氣銳減。
「作甚?」士兵只是在頭頂揮揮手。
士兵輕而易舉,不露聲色,就讓他的拳風只是吹起了士兵絲絲發縷。
他震驚無比,面容定格︰絕無可能,而且對方還只是個小士卒。
「我看見你頭發邊上有個東西,現在沒有了!」他訕笑著,然後解開了褲襠。
怎麼可能,小爺這招白駒過隙,可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但這個士兵只是輕輕一揮,便化解了他最為得意的白駒過隙。
他發覺自己那一拳,如此無力。生前本是絕頂殺手,從未失手。
頃刻,他心底一片空白。
心理防線,瞬間崩塌,一無是處。
「速度!」士兵不耐煩,見他都沒水掉了,還兀自傻站著。
「好了好了,多謝兵大哥!」他拉上褲襠,面容土灰,到了士兵面前。
「快走!」
被推搡著出了胡同,一群大兵還在侯著。
他面容死灰,被押解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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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所犯何罪?」
他眼楮一亮,光芒四射。
是一個女聲,恍若天籟之音。
他抬眼望去,是一行騎馬之人,為首的女子正詫異的看著他。
而他此時,正在拋媚眼。
「報告郡主殿下,此人辱罵神聖華夏帝國。吾部正押此人至荒蕪之地,統一處決!報告完畢!」
「如此甚好,神聖帝國威名!」女子恍然,眉頭緊蹙,盯著他。
統一處決?
去吧?
他心底一咯 ,死絕了。
「這位小姐殿下,給小人一首歌的時間,有沒有問題?」他掙月兌了士兵,往前作揖,低眉斂目,虔誠膜拜。
他剛瞧見這隊長很紳士的彎腰敬禮,眾士兵低眉斂目。
此刻士兵以及隊長,不禁側目,驚恐。
隊長緩過神,示意士兵,正欲上前押解。
「講!」而這女子頷首,淡淡的說。
「小姐殿下真漂亮,小人著實冤枉!」他抬頭,目光如炬。
可他不禁折服,這女人氣勢在他之上,壓倒性。
不單單因為女子身處馬背高勢,而是無形的魄力。
但是,眾人臉色大變,士兵慌忙上前押解。
「繼續!」女子不以為意,揮手,士兵退下。
「小人本是乞丐,目光短淺,有眼無珠。神聖華夏帝國,千秋百世。可怎奈小人才疏學淺,讓人誤解。稱華夏帝國不是東西,但是,華夏帝國著實不是個東西。小人對帝國的欽佩之情,比小人的貞*還為重要,比慈母手中衣更為珍惜,比……」
「夠了,爾等怎可胡亂抓人。此人口齒不清,胡言亂語,爾等枉居神聖帝國士兵,神聖帝國如何神聖?」女子怒不可遏,拂袖策馬離去。
「諾!」隊長汗滴如雨,悶哼著。
待紫衣女子一行離開,隊長盛怒不已,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頸。
而他發現情況不妙,非常不妙,因為呼吸窘迫。
「作甚?」他驚聲,這隊長此刻,模樣甚是嚇人。
「汝找死,狂妄之徒,竟敢公然辱罵九尾郡郡主!」隊長黑著臉,青筋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