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可顛覆 第零章 楔子

作者 ︰ 小丫頭也不是蓋的

岐山鳳鳴幾百春秋,天朝治世天下,終是擋不了‘盛極反衰’的天道輪回。

中天之上,紫薇星宮暗淡,帝勢微弱。搖光、破軍、天狼顯三星鼎足態勢,成‘殺破狼’格局,天下大亂之禍兆也!

忽爾,天際閃現兩顆新星,光芒直逼帝星,使之帝星光輝忽明忽滅,然天下盤格一瞬定新局。

就如這岐山縹緲峰觀天台上的一盤‘星羅殘棋局’。

「鳳山主,以為如何?」天悟道人眼盯棋局,猶如觀天象一般問著一直盯著無邊天際看的儒雅青年。

儒雅青年即是這岐山縹緲峰的山主,他那如玉般的容顏,微微一側,卻是半晌未語,凝重的望著天際發楞。

此時,另一與天悟道人對弈的花白老者,輕輕一笑,鶴發童顏,儼然看不出年紀,只見他眸光一閃,壓抑住興奮之色,輕笑道「天悟,既已明了這天下局勢,何必故問?」

天悟道人呵呵一笑,對著花白老者道「無空,有多少年,我倆未曾較量過,不如以此天下為局?」

名‘無空’的花白老者聞言,看了看棋盤,又看了看那越來越盛的倆顆新星,起身笑道「此局已僵,不如依你所言。」

「爽快!」天悟亦放棄這無論下了多少次都成僵局的‘星羅殘棋局’,對著依然仰望星空的儒雅青年道「鳳山主為證,二十年後,看天下花落誰家。」

「老朽亦請鳳山主為證。」無空眸若萬里星雲,空無一切,亦是擲地有聲。

鳳子影聞言回頭,曜石般的黑眸深邃不到底,輕揚起的唇角有種難言的意味,閃過了然的精光後,淺笑道「那就拭目以待。」

言畢,無空和天悟倆位老者皆感激一笑,卻又彼此透了點鹿死誰手的意味,轉瞬間消失了他們的蹤影。

鳳子影掃了一眼他們留下的殘局,比之許多年前更加混亂了步驟,繁雜萬分。

「亂世會結束于它們手中,可九天之上就注定只能存一顆帝星!當星辰相遇,誰將隕落?」鳳子影喃喃自語,幾年前听得岐山再次鳳嘯九鳴,便知這離亂天下終于是要易主而待了。

只是……他閉目抬手高舉,似要撫到天際的星辰,語氣中幽長而深沉,明顯是對未來無可捉模的疑慮與惋惜般的悵然。

忽然,心頭一震,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睜眼望星空,耳邊仿佛听見‘轟隆’一聲巨響,又一顆直滅帝芒的新星升起——‘三星環天主社稷’。

最詭異的是,那第三星不是天上主男星宿,卻是從織女星座分離出來的主女星宿——萬代凡塵基業難現的帝女星。

鳳子影心下一懍,莫不是這紛擾凡塵,還可能顛覆風雲,女主天下?那麼,無空和天悟誰勝誰負,那就更加難說難料了。

站在這唯一能清晰觀出天下大氣的‘觀天台’,鳳子影好看的薄唇勾起了點玩味,若是岐山縹緲宗也插一手,那結局豈不更有意思了?

「陽莫,陰莫,是時候看看鳳汐在燕王宮過的怎麼樣了。」

鳳子影清冷的嗓音一出,眼前便忽地閃現了約莫十二三歲模樣的一男一女,他們恭敬的回道道「是!」

正待倆人轉身赴命,鳳子影好似無意的輕語道「終究是我的妹妹,這些年的懲罰也夠她受了。」

陽莫微微一楞,未語。倒是陰莫少女心性,無論經歷過怎樣的教,終歸是有些稚氣和好奇的問道「山主的意思是讓我們接小姐回來嗎?」

鳳子影神色一頓,黑如星辰的眸子,閃著不明的光芒。

陽莫心下一驚,看似責怪,實則護人的輕斥道「陰莫,不得多嘴!」

陰莫雖知自己失言,倒是未辯解什麼,但還是輕輕的在嘴里咕噥了幾句什麼,不甚清楚。

鳳子影沉默了片刻,亦沒有不悅之色,反而漾上一抹笑容,風華無限,似怨似憐的說「鳳汐這些年該是知錯了,那孩子既是她的女兒,便也是我的外甥女,誰也不能讓她們吃了虧。不過,要讓鳳汐徹底知錯,你們也不需要帶她們回來,就看她女兒有沒有那個本事,幫她們自己月兌離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牢籠。」

「是,山主!」陽莫畢竟穩重多了,話不多,卻已闡明了意志。山主的意思也很明顯了,他們兄妹倆以後就是要認那個小公主為主子了。

畢竟還是鳳家的人啊!離去的時候,陽莫無聲嘆息道。

待觀天台無人時,雲霧遮月,稍許風參暗動,月出西山,那三星呈三角鼎立的詭異態勢依然存在,只是猛然間,帝女星旁大盛一閃,光芒萬丈。

原來,連鳳子影也未見,帝女星旁雙星現,紫薇宮禁不住牽引,幾星拉鋸中似乎穩定不了軌跡,使局勢更加詭變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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