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回來,路子哥主動找老路子談。
「昨天我陪堂弟去未來取通知書,人家學校說了,去年就有人上市重點高中。而且初中三年學費全免不說,還年年拿獎助學金。我在未來報了名,人家說,以我的成績,很有希望。」路子哥雖然低著頭,但是語氣堅定。
「通知書呢?」老路子只想知道肖凌初中的情況。
「撕了。」路子哥頭埋得更低,聲音變得更小。
「你這崽子。」老路子听著就是一巴掌,毫不猶豫的落到路子哥的臉上。
「在未來我一樣可以,為什麼偏上肖凌,你一個人扛什麼?」路子哥雖然哭了,但他抬起頭與老路子對視。那雙流著淚的眼異常堅定。
「你??????」老路子揚起手,想再來一掌,卻被屋里走出來的路子母親硬生生地拉住了。
「事情都這樣了,你打孩子有什麼用?要怪就怪我這老婆子吧。咳咳??????」路子母親語氣充滿自責。
「媽,不怪你,我自己決定的,我就想跟堂弟上同一所學校。」路子哥急忙拍拍母親的後背。
「先讓他上著吧,這孩子機靈,在哪都差不了。實在不行,這不還可以轉校嘛。」路子母親緩過一口氣,接著勸說老路子。
「是啊,爸,你就答應吧。」路子哥邊拍著母親的後背邊向老路子請求。
「唉??????」老路子這一聲長嘆,算是答應了。
一場秋風帶走了夏天的蟬聲,九月如期而至。
路子哥等人背上行李,開始踏入初中校園。老路子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但路子哥第一次離開家住校。他還是帶路子哥到未來開學。
走進未來初中,門衛看到路子哥,先是一臉驚訝,繼而滿臉笑容地招呼,「你真的來了?歡迎歡迎。」
路子哥點點頭,算是回應。
「嘿,路子哥。」是堂老弟的聲音,「伯父、伯母好。」
「哦,小佷啊,你們也來了。」路子母親最先回應。
「老路啊,怎麼路子也來這里讀?」堂老弟的父親驚訝地問老路子。
「唉,一言難盡,不說也罷。也好,兩個一起有個照應。」老路子遞給堂老弟的父親一根煙。
「也是,這樣我就放心了。有路子在,我這仔就不用擔心了。」堂老弟的父親幫老路子點上煙,連連點頭。
兩家幫兩個孩子找好宿舍,安頓好,注好冊。依依不舍的離開。特別是路子母親。走不出幾步路,連連回頭,交代這叮囑那,弄得路子哥在校園里很是不好意思。只顧一個勁的埋頭答道,「知道啦,知道啦。」
傍晚,新生幾乎到校完畢。路子哥和堂老弟很巧合的被分在同一個班,同一個宿舍。估計這和注冊的時候,兩家家長的要求,特別是以路子哥的成績為由的要求分不開。
「兄弟們好,我兩是來自田南小學的。在下,路湯,大家可以叫我堂老弟,江湖人稱彈王。」堂老弟的這句「江湖人稱」一時引發全宿舍的人哄堂大笑。
「咳咳,我說真的,,你們不信?改天露兩手給大伙瞧瞧。哦,還有我身邊這位,路子,哥。」堂老弟故意把哥字拖得很大聲。這引起全宿舍的人都認真打量了一番路子哥。
「哦哦,路子同學。」大伙邊點頭邊說。
「不是同學,是哥,哥,知道嗎?」堂老弟似乎很急的解釋著。
「知道啦,你的路子哥嘛。」一位個頭稍大的同學很不屑的甩甩手。
「你??????」堂老弟的急脾氣又上來了。又被路子哥拉住。
「行了,準備去教室開新生見面會吧。很高興認識大家。」路子哥這個提醒和和緩的語氣讓整個宿舍氣氛緩和許多,大家紛紛放好剛拿來的行李,整理好自己的床鋪,一起去教室。
初中的教室比小學的教室多幾幅畫。課桌文化的內容和規模也比小學的更上一個層次。路子哥和堂老弟選擇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這是路人幫在學校一貫的位置。習慣一直保持著。
同學們陸陸續續地走進教室,找好座位坐下。因為初來咋到,大家都不熟,很少有人說話。
看書的,看漫畫的,寫東西的,發呆的,形態不一。路子哥就是典型的發呆者,他以前稱這叫思想者。因為有一次上思想道德課的時候,老師特別講解了那一部分,路子哥記憶猶新。
而堂老弟呢,則拿出自己的賭門法寶彈珠,在桌上把玩著,不時故意地弄出一點聲音以引起大家的注意。有調皮點得男生則偷偷地討論某某女生。
「別玩了,老師來了。」路子哥發呆的眼界里進入一個的身影,他敲了一下堂老弟的頭,堂老弟趕忙把彈珠收好。
「同學們,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未來初中,也歡迎大家來到092班。很高興我能擔任大家的班主任,我叫陸雅蘭。」班主任說著,轉身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和聯系方式,「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大家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大家初來咋到,下面就先請大家來做自我介紹。路湯,你先來。」班主任拿起一張花名冊,點到堂老弟。
堂老弟支支吾吾了好一陣,終于把自己的來龍去脈跟大伙交代了一遍,他那表情惹得全班不時哈哈大笑。
「好,謝謝路湯同學。秦曉燕,下一位。」
一位綁著辮子,留著劉海兒的女生站了起來。她的優雅的談吐和充滿自信的自我介紹,引起很多男生留意,路子哥也是。秦曉燕介紹完畢,班主任說,「很好,大家要向去秦曉燕同學多多學習。下一位??????」
全班同學依次介紹了自己。教室不時響起陣陣掌聲。
「很好,最後一位同學,路子。」因為除了路子哥,大家都站起來過,所以,班主任話音剛落,大家的眼楮紛紛往那個角落望去。
路子哥有點緊張地站起來,「大家好,我??????我來自田南小學,我??????叫路子。」
「是路子,哥。」堂老弟迅速的補上一句,引起全班大笑。
「路子同學是臨時報讀咱們學校的吧?」班主任看看花名冊。
「是的。」路子哥還站著,兩只手不知該放哪。
「大家知道嗎,路子同學是我們班成績最好的,同時也是新生班級成績的第三名。大家以後要多多向路子同學學習。請坐。」班主任示意。
頓時,全班響起熱烈的掌聲。
「路子哥,路子哥??????」堂老弟帶頭在熱鬧中起哄。被路子哥狠狠敲了一下腦子,頑皮的笑笑。
路子哥一時成為班里的風雲任人物,和秦曉燕一樣。
班會結束,回到宿舍,大家紛紛叫路子哥。初中伊始的受寵若驚讓路子哥不由想起田南小學,想起和囂幫斗的那段日子。不知囂幫主現在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