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路 第八章 槍王2

作者 ︰ 元辰路人

路子哥成為未來初中槍王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江湖。當然也很快傳到肖凌初中,傳到囂幫主耳朵里。

昨天一場訓練,未來初中總算可以交差了,一時把難題推給肖凌初中。

肖凌雖然貴為精英學校,素來臥虎藏龍。但所謂虎龍,多藏于文體和藝術方面,至于軍事槍械,甚是少見。況且歷年軍訓並無打靶科目,凌霄和未來一樣,並不在意。如今上級突然來這麼一招,本來以為可以和未來互相攙扶著度過去,但未來突現能人,對肖凌壓力不小。

肖凌必須在新生中挖出槍神,與未來較量,否則不戰而敗,不僅不是肖凌的一貫風格,更會讓肖凌顏面掃地,給人以書呆子學校之口實。

肖凌校領導和教官召開了緊急會議,會議內容當然就是挖掘槍王。退一步說,就算無能人可挖,也責令教官在一天之內特訓出一位頂上去。輸不要緊,輸得太難看就說不過去。經會議討論,教官在多日的軍訓中並未發現能人。

肖凌很快制定目標,肖凌的槍王至少跟未來的堂老弟一樣水平。到時兩方較量,就算輸了,也可以來一句,未來本來就是正統,龍興之地,少不了槍王。

校方想好退路,教官也就放心訓練了。

一天的特訓,在學校進行,並不用真槍,說是不讓槍支走進校園的。所以,只好用道具槍。肖凌新生在教官的示範和指導下,輪流把那桿道具槍模了不下五百遍,基本熟識了托起、上堂、瞄準、射擊等一系列動作。

大家都覺得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難。

「如果給把真的,真槍實彈。莫說這死靶,活動靶也不在話下。」這麼囂張的宣言只能出自囂幫,但並不是囂幫主,而是一向自命高手的囂幫左右侍。

其實,囂幫主並不參與訓練。這一天,他連道具槍都沒模。囂幫主對把槍遞給他的左侍說,「拿開,我囂張一向真刀真槍地干。你以為路子啊?拿把塑料刀也喊開山,真是江湖笑柄。」

囂幫主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他自從近日看那本《古惑仔》漫畫書以來,配刀的念頭越發強烈。如今又听說路子哥一槍爭雄未來,心中更是不快,早想與路子哥真槍實彈地干一場,一決高下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玩道具槍。

所以,囂幫主遠離訓練的人群,在一旁靜靜地听著風。眼楮不時地盯著遠處的訓練靶。手抓起一塊大石頭,像抓著一個啞鈴,來回伸縮舉動。

教官也不管他,大概覺得他身上並無能人影子。雖然囂幫主是肖凌的風雲人物,名聲在外。但在教官眼里,他不過是個頑皮點的小屁孩。也就沒怎麼在意他。

這樣,一天訓練下來,除了囂幫主,大伙都有說有笑,志在明天。

回到宿舍,囂幫主早早躺下,任由其他人的臥談會開得如何熱鬧也不插嘴半句,更不用說下令休息了。囂幫主輾轉反側,也不記得何時睡去。

但是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侯,囂幫主卻是第一個起床的。

這天有風,昨天晴朗,今天算是晴轉陰,估計一場秋雨將要來臨了。

囂幫主自己準備好一切才叫醒其他人,大伙明顯昨晚聊得太晚,睡眠不足。懶洋洋的洗漱完畢,跟囂幫主出門。

囂幫主並不是聯絡員。他初來咋到,在這精英學校,幾乎行伍出身的囂幫主並沒有像許多「文曲星」那樣備受青睞。所以,明日里,囂幫主並不是學生官。但暗地里,囂幫主的勢力無人敢小覷,囂幫主成為名副其實的頭。大伙,特別是男生都願追隨囂幫主。

囂幫主以輔助班干的名義迅速把隊伍集結完畢,交給聯絡員。跟隨教官和領導,奔赴靶場。

靶場經過前日一訓,本早已經恢復平靜。但是隨著肖凌師生的到來,上級領導和當地記者也陸續入場。靶場又重現前日的熱鬧景象。

新生們都躍躍欲試,各級領導在場記者也期待傳奇。所以,上級領導示意教官趕快開訓。

「一、三、四班先來,二班班主任有事後到,二班放在最後。」教官令下,一班迅速組織學生打靶。

一班四十號人打下來,只有一個同學擦中靶邊。一班班主任低著頭,拉著臉,很是不快。

校領導開始急了,示意教官趕快進行下一組。

三班,三人中靶,四班四人中靶,但是,效果都不理想。甚至全部加起來都沒有未來初中的堂老弟環數高。這時有人低語,「要是咱班取個十班的名字,興許還能中他十個,可咱就只是個二呀。」

這個聲音讓所有人啼笑皆非。

就在上級領導看不下去,想要走的時候,二班班主任趕到。

二班學生開始打靶。

囂幫左右侍早就按耐不住了,教官還沒下令,兩人已經搶起槍支。

「危險,放下!」

「干什麼,注意紀律!」

「一個一個來嘛。」

教官、老師、領導立即責備起來。

可兩人還傻愣愣地你爭我搶,完全听不進責備聲。

「都給我放下!」囂幫主突然這一句話。立即讓左右侍不約而同地扔下了槍。

叭??????槍走火,全場人一片沉靜,不知是因為這走火的一槍還是囂幫主那一聲令下。

過了好一會兒,大家才緩過神來。

「你,先來。」教官指著左侍。

左侍大喜,抓起槍剛要瞄準,突然手一沉,被槍支拖趴在地。原來真槍並不像昨天訓練的道具槍一樣分量。剛才又因為跟右侍相爭,也沒注意到。這一刻突然變得這般沉。左侍雖然驚訝,卻不好表露半分,趴著打靶。五中一,已算不錯。

左侍打完,二班同學依次打靶,但遇上的問題幾乎和前面的同學一樣,高估自己,低估槍支。竟再無人中靶。除了囂幫主。昨天,他們是高興得太早了。

這時,突然刮起大風,天也明顯暗下來。雨似乎要提前到來了。

大家開始哄亂,想找地方躲雨。領導們也紛紛退回車上。

教官很不耐煩地喊,「最後一位了,速戰速決,要下雨了。囂張準備。」

教官一聲令下,只見囂幫主活動活動筋骨,蹲下,抓起槍,托起,並不著地。

叭叭叭叭??????連發四槍,這樣連續的槍聲今天第一次出現在這個靶場。散開的的同學、老師和領導紛紛回頭。

這時風速加快,風力更大。囂幫主趴在地上,瞄著靶,一動不動,如處子,如獵手,如獵豹。突然風緩下來,囂幫主渾身不動,只有右手指輕輕一扣。

叭??????最後一槍發出。報靶員迅速跑去報靶。

全場靜靜地期待著,不敢呼一口大氣,生怕錯過什麼。

「1號靶,10環、10環、8環、8環。」

呼呼呼??????沙沙沙??????掌聲、歡呼聲,夾著風聲、雨聲響徹靶場。肖凌初中昂著頭在雨中班師回朝。上級領導說,「這回,未來和肖凌有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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