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X-秋凜-唯我的路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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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現在能做什麼,只能默默眺望著遠方,希望阿奇他們不要出什麼就好。
對于司令部的決定,我當然是非常憤慨,我回到艦船後,立馬沖進司令室,不過得到的回復卻是「這個決定不會更改」。無論我怎麼說,艦長就是不听我的,而且最後還讓人把我趕了出來。
無奈之下,我只能來到艦船的甲板,希望天空中的這些雪花能撫平我現在急躁的情緒,這時,冬駿拿了一杯熱咖啡來到我身邊︰
「姐,提提神吧,我從早上就發現你很疲憊,要不回房間睡一下。」
我接過熱咖啡,抿了一口︰
「我現在怎麼睡得著,曉的情況怎麼樣?」
「三級中度燒傷,估計近段時間都不能動了。」
「哎,這樣也好,他可以暫時遠離一會戰場了。」我抬起頭,再次往向遠方,「真不知道那三個人怎麼樣了。」
「其實我也很擔心他們,畢竟是我領的隊,我有一定的責任,所以要怪就怪我吧。」
「冬駿當時也是接到命令才回來的吧,我所氣憤的是母親的那個命令,什麼叫「時間一到,就不等他們了」,這不是遺棄嗎?先不說阿奇他們是重要的戰力,他們也是船上重要的幸存者,拯救幸存者,拯救人類,不是我們的使命嗎?」
「那是當然,不過做出這樣的決定,司令部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如果在強力點的巨獸來襲,以現在的戰力,根本擋不住。」
「也有道理,不過也不能因此,就拋棄他們吧。」
我現在也明白,我所抱怨的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既不能讓阿奇他們回來,也不能改變母親的意見,只是單純的「廢話」而已,或許也只是讓自己心里變得好受一點。
這時,有一位駕駛員來到了這個甲板上。
這個名叫風羽的女孩,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孩子,平時還像小女孩一樣對可愛東西感興趣,有著純真的笑容,不過一旦坐到駕駛室里,就變得面無表情了。大概是以前經歷過什麼,內心留下陰影了吧,又或許有其他原因……
「姐姐,你有什麼心事?」
「不,沒什麼……我很高興。」
即使再怎麼不高興,在風羽面前我還是扮出一張笑臉。
「姐姐在撒謊,姐姐明明不想笑的。」
多麼敏銳的孩子啊……
「對不起,是姐姐錯了,對了小風羽,你來這里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是的,姐姐,我想說的是︰請姐姐讓我出去戰斗吧,我想去救那些哥哥姐姐。」
「這是……」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
這時,冬駿看到我為難了,他接過話,對著風羽說道︰
「不用擔心,哥哥姐姐他們沒事的。」
「胡說!!我听到了,他們回不來的說,所以風羽我要去接他們,這樣大家就能和之前一樣開心地聚在一起吃飯了,
「可是這……」
「這是風羽我自己的願望,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自己的願望……
自己想做的事情……
「哈哈,我怎麼忘了那麼重要的事情……哈哈……」
我不禁對我自己的一時糊涂而感到自嘲,是的,那是屬于我自己的意志,沒有人可以撼動它,即使那件事是錯的,我也要去做。
「冬駿,能不能一起來陪我?」
「姐,你做好決定了嗎?」
「嗯,無論出現什麼樣的後果,都由我來承擔。」
冬駿搖了搖頭說道︰
「不,這也是我的意志,所以我的那份責任還是由我自己來擔當,畢竟我已經也是二十三歲的成年人了。」
「好吧,我們走吧。」
在臨走前,我蹲,對著風羽說道︰
「小風羽不用擔心,因為姐姐我可以保證,我會把其他的哥哥姐姐都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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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X客觀唯我的路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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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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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第一兵工廠,和第三兵工廠齒輪騎兵啟動中!」
一名通訊員剛剛打完一個哈欠,緊接著神色慌張地報告這個突發情況。
其實龍鳴早就察覺到了,不過他睜一眼閉一眼當作沒有發現,因為他更希望秋凜他們能夠順利坐上齒輪騎兵,這樣他們就能出發去拯救月歌他們了。
而這個消息讓司令部里的其他人都大為震驚,人們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這太突然了。
第一個做出反應的是指揮官曲目劍︰
「快,關閉跑道門,不要讓他們出去。」
「等等!」
「秋展燕?!」
「讓他們去吧。」
從這個坐在司令室中心的女子口中所說出的話,再次讓所有人目瞪口呆了一次。
「可是,十五分鐘之後,這個秘境就會崩壞了啊,如果不在這之前離開的話……而且之前你定出的命令是這樣。」
「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那麼只要他們在這之前回來就不算違反命令。」
「但是這不太可能吧。」
「所以我想賭一次,在那個所謂「奇跡」的天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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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X-阿奇-唯我的路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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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奇跡」到底是指什麼?
是指在最危險的關頭出現一些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嗎?
還是說……
奇跡只是人們的奢望,
只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所以將希望寄托到別處?
抑或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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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痛……」
腳上傳來要命的陣痛感,雖然還不至于影響走路,但是已經導致了行動不便。不過從那麼高的地方跌弱下來沒死已經算是幸運的,所以我也不應該再去抱怨一些什麼。
「喂,來扶我一把!」
那個和我一同跌弱下來的男子似乎沒有我那麼走運,他落到一個古廟的屋頂上,然後在瓦片的洗禮下在滾落到地上,最後身子撞倒一個大石塊上,導致左手完全無法使用,加上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身子,令他現在想要站起來的希望也變得渺茫。
「我可不叫‘喂’!」
「好吧,小帥哥,來扶我一把。」
「嗯,這還差不多。」
我把藍毛家伙扶起來,他捂著自己受傷的左手,雖然好像很痛的樣子,但臉上還是勉強保持著鎮定的神情,真是個頑強的人。
「你們沒事吧?」
「月歌?!」
看到少女平安無事,我也松了一口氣。
這時,空中的魔術蛾緩緩降了下來,不妙,要是給它發現,就肯定會被斬草除根的了。
「我們還是快隱蔽起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嗯,阿奇,蒼翔前輩,你們跟我來,我發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那麼齒輪騎兵怎麼辦?」
「放心,他們會跟著我們的。」
就這樣,在月歌的帶領下,我們躲進了一座破舊的古廟中,不過這里與其說是一個古廟,倒不如說是一個地下祭壇,因為從進入古廟的初始,我們就在不斷地往下走,走了很長的路,才來到一個稍微寬敞一點的地方。
「先在這里避一避吧。」
「希望它們可以有良好的自我認識,自動走人。」
我樂觀地祈禱道,但卻被藍毛家伙潑了一盤冷水。
「不可能的,它們肯定會到處找我們,消滅所有人類是他們的使命,所以他們不達目標之前是不會罷手的。」
「怎麼這樣……」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快點恢復戰斗力,在被對方發現之前,盡可能地恢復體力。」
藍毛家伙雖然說話方式很不爽,但果然不愧是前輩級人物,這種時候頭腦相當冷靜。
「的確,現在只有阿奇能勉強作戰,我會努力彈奏恢復樂曲,讓大家傷口愈合得快一點。」
「那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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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分鐘里,沒有人再說話,只有月歌的治愈旋律輕輕蕩漾著,不知為何,在這樣安寧的氛圍下來,我漸漸開始回想自己到底是誰……
說實話,關于十年前,也就是我被封入時間膠囊前的那段記憶似乎從我的腦海中隔離開來,無論我怎麼回想卻只能記起一些片斷,秋凜小姐曾經說過,我是一個瀕臨死去的人,那麼我是為何而死的,可惡,怎麼都想不起來,腦海中只有那些昏黃色的記憶碎片︰
——在輕輕的北風中,傳來了男孩的哭聲;
——那些看不清卻顯露出憤怒和鄙夷的臉;
——人們不知在對誰濫罵……
——睜開眼時,是手上艷紅的血液……
——在那個沒有光的夜晚,我站在了某一棟樓房頂層的邊緣上,
——輕輕地閉上了眼楮,說了一聲「再見」。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覺得不能回想起過去的自己,那個是禁忌的潘多拉之盒,如果打開了,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是的,我沒有必要回憶起過去,我只要感受現在就可以了。
正當我確定自己的理念,痛下決心決定我不再在意自己的過去時,那個一直縈繞在耳邊的優美旋律突然停止了。
這時,月歌突然大叫起來,那種叫聲仿佛是突然受到什麼刺激而瘋狂地亂叫︰
「不要窺探我的心,走開!走開!」
這把我和藍毛家伙著實嚇了一跳。我趕緊來到月歌的身邊,努力地安撫她︰
「怎麼了,樂歌,沒事的,有我在你身邊。」
「不要,不要再看了,那不是我的錯。」
「冷靜一點月歌,我們都在你身邊,不要害怕。」
月歌在我的安撫之下,情緒漸漸回歸于平緩,正當我好奇這是怎麼回事時。我的心里似乎感受到有某一雙眼楮在看我……
這是!!
有什麼東西正在偷看我的記憶!
雖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的大腦卻非常明晰地告訴我,自己的記憶正在被其他東西窺視中。
可惡!這到底是……
「啊啊!你這個小偷,不允許來偷我的東西!」
這時,另一旁的藍毛家伙也突然大叫起來,結合剛才月歌的情況,我現在可以確定,有一種奇特的東西,正在竊取我們三人的記憶……
「藍毛怪,到底是發什麼……」
「喂,你這小子,不準叫我藍毛怪,要叫蒼翔前輩。」
「這個不是重點啦!」
「好吧,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正在受到一種精神攻擊,這種攻擊可以直接對我們的記憶產生影響。」
「怎麼會這樣?究竟是哪個缺德的家伙……」
「現在有兩種推論,一種是有新型巨獸加入,所持的能力是精神攻擊,第二種,就是由魔術蛾的魔術所造成……」
如果再來一個敵人,那就根本沒有什麼勝利的希望,我還是寧願相信第二種假設。
這時,月歌恢復過來,慢慢地說道︰
「不,蒼翔前輩,第一種假設不成立,因為我能感受到外面只有兩個震波,一個是由白銀魚發出來的,因為這種震波極微弱,所以無法確定方位,另一個就是由魔術蛾發出來的,一種非常復雜的震波。」
「哇,月歌,你好厲害。」
我不由地贊嘆道。
「啊,這只是我齒輪騎兵能力的一個分支而已,不過不能確定方位,只能大致地感受到附近的巨獸所發出的震波,所以性能上不能和風羽的監查眼相比。」
「話說回來,我們不能這樣一直遭受這種精神攻擊,不然就無法集中精神恢復了,必須得像一個辦法才行。」
藍毛家伙說完後,就開始埋頭苦思,而我和月歌也點點頭,接著也陷入了沉思中……
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有了,我想到一個非常棒的主意。
「我有辦法了!」
當我宣布我的思維成果後,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用一種頗為驚訝的目光看著我。哼哼,絕對是完美的方法︰
「大家一起來交換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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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鎖之域系列,只為創造一片幻想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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