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III-客觀-徘徊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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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頭司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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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收集得如何了?」
「還有百分之十五,估計再過十分鐘就可以完成了。」
對于指揮官曲目劍來說,這次能源補充的過程還算是比較順利,遇到的巨獸是排位為W的九色鯨,雖然秋凜他們在對付這條鯨魚的時候,似乎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但最終還是順利地完成了清掃任務。
由于白銀魚已經被擊敗,所以現在所需擔心的問題也少了一層,無須像以前那樣處處堤防著偷襲。
「這次還算挺順利的。」
坐在他身後的秋展燕難得說了一句積極向上的話。
曲目劍听了笑了笑,不過他露出的是苦笑,因為他明白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很樂觀︰
「雖說已經擊敗了將近一半的巨獸,但是排在靠前的那些變態怪物似乎還沒有現身的打算。」
其實,在上次太陽遠征的行動時,周邊出現過排名為E的巨獸閃電象,不過對方似乎沒有攻過來的意思,而我方當時也沒有充足的戰力,所以還是祈禱對方能主動離去。
「現在最好還是不要遇上他們,我們這邊的幾顆幼苗還不是很成熟。」
秋展燕似乎對于齒輪騎兵抱有其他的期望,不過這一點曲目劍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根據現在的戰力,如果七個人一起出戰的話,大概勉強可以與閃電象打個平手,主要還是看秋凜和冬駿的發揮了,另外曉和蒼翔也相當值得看好。」
在曲目劍的心中,現在的主要戰力是秋凜,根據現在的能力排比︰
「生產者」的駕駛員——曉,雖然擁有天才的*作技術,但是在團隊協調性上有所欠缺;
「干涉者」的駕駛員——蒼翔,*作上也還算不錯,同時有著相當老到的戰斗經驗,能夠洞悉著整個戰場的變化;
「變革者」的駕駛員——冬駿,他最大的特點就是擁有冷靜的判斷力,任何時候都能做出最佳判斷,同時他精確的計算能力,使得「倍數率審判」這個能力變得異常強大。是隊長的第二人選;
「維護者」的駕駛員——月歌,她的發揮比較平穩,而且非常努力,所以在譜樂能力上還是相當出色的,就是單兵作戰能力有點差,更適合作為戰斗輔助者;
「殲滅者」的駕駛員——秋凜,秋凜作為隊長還算是比較出色的,黑龍王的實力似乎還有所保留,不過由于「殲滅」有著絕對的破壞力,加上秋凜自身的團隊組織能力和人望,使得她成為了隊伍的核心。
「洞悉者」的駕駛員——風羽,所有駕駛員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但是她的重要性卻不能忽視,在偵察和遠程援護上,都非常優秀。
「創造者」的駕駛員——阿奇,最不穩定的一個,雖然能力變化很多,但是似乎還沒有全部掌握,把控性比較差,但是有時又會表現出超高水準發揮。
听到曲目劍的見解,艦長秋展燕微微一笑︰
「你還沒有明白,我們真正所要培養的是‘奇跡’的種子,那樣才有可能毀滅天國。」
「難道說……」
「就是你的難道說……你慢慢會發現,其實真正的種子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只不過不知道我們要賭一賭,希望天國最強力的裁決者能夠永遠沉睡下去。」
正當曲目劍打算繼續問下去的時候,這時,通訊員報告道︰
「能量補充完畢,申請起航。」
「允許,現在開始撤離這個秘境。」
「明白。」
曲目劍想著這個通訊員這次喊得真不是時候,這次又沒能搞清秋展燕的真正目的,不過,曲目劍也不認為,秋展燕會告訴自己全部,畢竟自己只是「救世主計劃」的協力者,沒有必要知道完整的內容。
未來到底會怎麼樣呢?
曲目劍對著這撲朔迷離的未來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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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的私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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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月歌的房間,屋子並不是太寬敞,但是卻相當整潔,所有東西地儼然有序地排列在一起,似乎像是標兵一樣駐守在屋子的各處。
里側的浴室傳來了寬衣解帶的聲音,少女松開胸前的紐扣,月兌下最後這件包裹著自己的襯衣,走到了淋浴噴頭正下方。
清澈的水流猶如一條小溪般潺潺地流動著,將晶瑩剔透的水珠灑落到少女秀麗的長發上,水珠順著發絲緩緩地延伸下去,從脖子處慢慢觸及到少女的胸前,輕輕地,柔和地,猶如某種無形的撫模,將一種美妙的觸感注入其中,最後在那充滿彈性的白皙肌膚上留下圓弧形的印記……
對于這樣的經歷,水珠沒有似乎還遠遠沒有感到滿足,它繼續貪婪地探索著少女的身軀,向下方慢慢衍伸下去。
它一步一停地流動著,好像不肯錯失少女的每一寸皮膚,它順著骨骼的曲線,偷偷往著那個禁止通行的地方流去,由于少女已經被這種溫和的感受所折服,所以她沒有去抑制水珠去探索那些危險且不可觸及的地方。水珠小心翼翼地遛進了那個絕對禁區,這里面,輾轉著,反側著,時而滲入其中,時而退出其外,感受著每一處非同凡響的絕妙觸覺,直到少女發出一絲低低的申吟聲,它才方肯罷休。
水珠在這次奇妙的探險後,感到精疲力竭,不過它無力地沿著少女的大腿內側靜靜地流下,仿佛像是在享受最後的甜點一樣。順著漫長的軌跡,水珠流到了少女的腳趾上,也同時結束了它的旅程,但在少女的身上,卻從上到下,都被留下了屬于它的印記。而且,接下來……更多的水珠將會來完成這次奇妙的旅程……
這就是沐浴,一種非常獨特甚至會注入幻想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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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感受著水的洗禮,她甩了甩頭,嘗試著將心中的煩惱驅走,雖然她覺得有點不可能,但還是有點不安……
他,是否,真正的愛著自己……
他,是否,真正的把自己當作戀人……
因為,他今天的表現有點反常,當听到秋凜不去游樂園的時候,竟會露出那種失落的神情,這樣的神情是月歌第一次見到。
——或許是自己多心,這一切大概都是屬于自己身為女人的猜忌罷了……
月歌力圖勉強地說服自己,讓自己不要陷入這個黑暗的漩渦中
——而且現在,大家都是幸存者,應該互相幫助才行。
多麼偽善的理由啊,連自己都覺得荒唐。
這麼想來,自己一直以為都是披著這張偽善的畫皮,讓人覺得自己很可愛,讓人覺得自己很善良。
不是的……
大家只是沒有發現真實的自己而已……
懦弱的——
虛假的——
猜疑的——
自私的——
而現在在她心中,正慢慢誕生出一顆陰暗的種子……
——如果秋凜死了的話,那麼不是什麼都好了,阿奇也不會變心了,也沒有人和自己爭了……
雖然只有一會會,但是自己竟然萌芽了如此可怕的想法,連她自身也感到驚愕。
她再次猛力地搖了搖頭,設法甩開這種想法。
——我果然不是個好女孩……
混雜著水珠,緩緩流下來的是少女無奈而又困惑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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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的私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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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時間里,曉的房間里到處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汗味,原因就在于房間的男主人正在猛力地做著俯臥撐。
「一百九十八個,一百九十九個……」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滲出來,有的直接滴落到木制地板上,有的則順著他的脖頸,潛入他的雞心領汗衫中。
他胸部的肌肉一張一弛,完美表現著陽剛的曲線,汗水順著他那古銅色的皮膚漸漸地深入,蜿蜒曲折地繞過他八塊結實的月復肌後,落到他白色的運動褲上,化作一小灘有些濕潤的印記。
曉沒有在乎過汗液的流動,他只是一門心思地努力做著上上下下的體力運動,而正當曉做到第兩百個的時候,非常不湊巧地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曉一邊抱怨著一邊站起身,他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條毛巾,擦去額頭的汗珠,接著走到門前,猶豫了一會後,還是決定打開門。
門外站著是一個藍色頭發的青年,他嬉笑著向曉打招呼。
「喲,你就猜到你肯定一個人呆在屋子里。」
青年自說自話地走進屋里,還不忘發出一句牢騷——「這屋子男人味好重!」,曉直接無視掉這一句話,然後把毛巾圍在自己的脖子上,站到屋里的另一側,開始練起了啞鈴。
「找我有什麼事嗎?」
蒼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坐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還是品嘗起來,反問起曉來︰
「你說呢?」
「是關于那個女人的事情吧。」
「嘛,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口氣,所以秋凜才會發 ,不過你對于今天的出戰,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只要打贏不就可以了。」
這就是曉的態度,在他眼里,勝利就是代表一切,只要勝利,無論什麼的形式都無所謂。
「那只是限于這次而已……」
「過去我也是一直這樣過來的,以往的巨獸也是我一個人解決的,要不是上次冬駿前來礙事……」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算是大致明白了。」
蒼翔站起身準備離開,而這時候,曉叫住他︰
「就這樣走了,你不是還應該在對我說教一番嗎?」
「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在十年前的那片戰場上,我就見識過你的驢脾氣了,我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吧。」
曉和蒼翔,在十年前的「亞之根」就已經相識,當時他們一個是流浪者,一個是間諜,算是某種命運的安排吧。
「不過依照我對你的了解,你肯定會再說點什麼的……」
曉也回了一句,畢竟他們曾經一同度過幾天艱難的亡命日子,在共生關系中,也結交下了一份另類的友誼。
「那好吧,就應你的要求︰你認為你現在所追求的力量能稱之為強大嗎?」
「難道不能嗎?」
「力量僅僅只是力量而已,如果使用者迷失了正確的方向,那麼力量也只不過是一種毀滅生活的道具而已。我想,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強大。」
曉這次沒有反駁,也沒有點頭同意,他只是繼續舉著啞鈴,好像沒有听到一樣。
蒼翔呼出一口氣,走出門外,臨走前,他好似突然想到什麼轉過身對曉說道︰
「那個,今天下午大家一起游樂園,你會來吧。」
曉露出了一臉「我怎麼會那麼無聊去那種地方,又不是小孩子」,不過這早就被蒼翔猜到了,所以他又補上了一句……
「據說那個阿奇要和你在音速賽車這個項目中決勝負,你不會怯場的吧……」
留下這句話,蒼翔迅速從曉的視野里消失了。曉嘆了一口氣,然後放下啞鈴,接著開始到自己的衣櫃里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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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鎖之域系列,只為創造一片幻想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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