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II－客觀－戮戰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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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俊掙扎地睜開眼楮，在他的眼前，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巨獸了，取而代之的是，天空中有一位正坐在飛毯的畫家，那位畫家綻放出七色的光芒，好似一位來自異國之都的仙人。
許久之後，冬俊才反應過來，那個人原來是阿奇，只不過現在的少年似乎看上去有些不同，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個世界沒有東西可以讓他感興趣。
——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巨獸消失了，難道是被擊退了？
——而阿奇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而得知這些問題的答案是在十分鐘之後，冬俊回到了艦船都市上，听著身旁的技工大叔們還有通訊員慷慨激昂地敘述著關于阿奇如何英雄般地打贏四頭巨獸，不過此時，他更關心現在其它人怎麼樣了，尤其是他的姐姐。
「喲，冬俊，你回來了啦。」
「蒼翔，你……」
冬俊剛想打招呼，卻發現蒼翔的軀體已經不完整了，本該在左肩以下的結實胳膊現在卻沒有了，而在那里只有無數的繃帶，繃帶的中間還滲透出鮮艷的血色。
蒼想似乎也留意到了這件事，他無奈地苦笑一下︰
「能撿回一條命就很不錯了，至少比那兩個家伙命好。」
「那兩個家伙？」
冬俊有些疑惑，不過他已經預感到了些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風羽和曉都戰死了，而且連尸骸都沒有留下，真是可憐啊。」
蒼翔盡力不說得很悲傷，或許是因為如果不這樣說，他的精神也估計會垮掉。
「風羽，還有曉，都死了嗎……」
「嗯，一個是被之後出來的大食人花直接吞下肚，另外一個則是被惡魔的黑洞吸走了，不管怎麼說，都沒有希望活下來了。」
冬俊嘆了一口氣，如果當時自己能夠下決心直接解放全齒輪加速的話，或許結果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在戰斗的那一刻，他猶豫過，因為「變革者」所要解放齒輪加速的代價是人格丟失，如果他全部人格都丟失的話，就會變為狂暴的野獸，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殺死自己最重要的人，那真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但是現在想來，如果當時自己能夠再多努力一下的話……哎，應該就不會淪落到只有事後嗟嘆的份了。
蒼翔用僅剩的右手拍了拍冬俊的肩，想告訴他不要那垂頭喪氣的，這時，一個身影突然沖了過來，然後抱住了冬俊和蒼翔。
「太好了，你們平安回來了。」
她，秋凜，也就是冬俊的姐姐，一邊如此說著，一邊激動地流下眼淚。
「秋凜，拜托松開手。」
「姐姐，太緊了，我快要窒息了。」
之後，秋凜一面道歉一面松開了手，她拭去眼角上的淚水，然後說道︰
「因為太高興了，無論怎麼說，你們平安比什麼都好。」
「哈哈，這項秋凜你的個性……不過，我這樣缺了一只手不知道能不能算平安。」
蒼翔指了指自己的左肩，再次面露苦色。
但是，或許他沒有想到，他僅僅只是想調節一下氣氛，卻讓秋凜的臉色沉重起來。
「對不起。」
「不不……秋凜，你不需要道歉，是我自己的問題……」
「不對！！」
秋凜大聲地叫道，讓冬俊和蒼翔都吃了一驚，然後她又低下頭，好像在懺悔一樣地低聲咒罵自己︰
「如果我能駕駛齒輪騎兵的話，或許蒼翔你也不會失去左手了，曉和風羽就不會死了，還有艦船都市上的其它人……我真是太沒用了。」
秋凜如此傷心地說著，讓冬俊心疼不已，他一把抱住秋凜，將他緊緊摟在懷里，然後用溫和的聲音說道︰
「我們大家都一樣，都因為自己沒有盡到全力而自責，所以並不是姐姐你一個人的錯。」
「可是我……」
「如果，你一定想要承受罪責的話，那麼就讓我和你一起來承受吧。」
冬俊抱著秋凜，他甚至再也不想放開，這是他最寶貴的東西，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他希望永久地這樣抱下去。
許久之後，秋凜的情緒似乎平緩，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開冬俊︰
「謝謝了，冬俊。」
冬俊明白，自己不可能佔據秋凜心中第一的位置，在那次「背向之屋」里的沖突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他和秋凜永遠只可能是姐弟關系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想放棄他的愛，因為這份愛就是他活下去的動力，將自己所要守護的唯一珍物一直守護下去，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走下來的，而今後他也會追尋著這個路標繼續走下去。
「對了，姐姐，阿奇呢？」
由于想到自己的情敵，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這個問題，這麼說來，一直都沒有看到他，照理來說，他是這場戰役的英雄，應該到處受到人們的追捧才是。
「是啊，那個小鬼頭呢，我也好想見見他。」
蒼翔也湊了上來，與冬俊站成一排，向秋凜問道。然而秋凜卻再次流露出悲傷的神色，她別過頭，然後輕輕道出幾個字︰
「跟我來。」
冬俊和蒼翔跟著秋凜來到了第七兵工廠，那里一片喧鬧，人們都在東奔西走，似乎在為什麼特殊事物而忙碌著。
「呵，這里好不熱鬧啊！」
蒼翔看到這人山人海的，不禁發出一聲感慨。而冬俊則開始尋找起人們焦頭亂額的原因，這個問題答案很快就被揭曉了
在這間兵工廠的正中心，那里正閃爍著一層微微的虹光，冬俊走近後，才發現那正是由「創造」的齒輪騎兵所發出的光芒，而齒輪騎兵的駕駛者阿奇，此時正雙目緊閉，看上去像是在休眠的樣子。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
秋凜嘆了一口氣，然後將整個情況與冬俊說了一遍︰
「自從打敗排位D的惡魔之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無論怎麼叫喊都不醒來，而外面的虹光膜似乎有著非常強大的力量，接近的人都受到巨大的沖擊力然後被彈開了，而許多聲波和通訊器都無法探入其中，仿佛就是被拒絕著一樣……」
「那麼現在……」
「現在其它人正在嘗試一些偏門的通信手法，不過我覺得希望並不大。」
秋凜靜靜地陳述道，但是冬俊還是依稀可以感覺到她話語間透露的哀傷。
對于無法觸及自己所愛之人的痛苦，冬俊是明白的，也正因為明白，他試圖調轉話題，以緩解秋凜此時內心的苦悶。
「看來一時半會是無法喚醒他了，那麼，姐姐我們去風羽和曉的兵工長祭奠一下他們吧。」
秋凜點點頭，回應道︰
「嗯，那麼我們走吧，讓他再繼續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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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秋凜領著冬俊他們依次來到了第一兵工廠和第六兵工廠，在曉的兵工廠里，什麼都沒有，那里的技工師傅們開始整理工具準備離開這間兵工廠了。
冬俊覺得這里真是一片荒涼，不過也是，因為這里不存在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了，無論是駕駛員還是齒輪騎兵都已經不在了。
蒼翔一邊走上前一邊在口袋中模索著什麼，然後他在原本擺放齒輪騎兵的位置，放下了一張游樂園的游戲票子，那是曉最擅長競速賽車的游戲票，他對著這張票子默默地鞠了一個躬，然後轉身離去。
冬俊知道，這就是蒼翔對于曉的告別，雖然簡單，但是卻能體會他的真摯情感，接著，自己和秋凜也依次上前鞠躬，與這位昔日的戰友說了最後一句「再見」。
相比第一兵工廠的空曠景象，風羽所在的第六兵工廠稍微還有點東西，大部分都是齒輪騎兵的殘骸，其中唯一保持完整的是風羽慣用的綠色長柄狙擊槍，秋凜捧起那把槍，抱著自己的懷里，仿佛是在抱著風羽本人一樣。
冬俊走上前，接過那把狙擊槍，也抱在懷里，他相信著，如果現在風羽還在的話，一定很希望他們來抱自己。
狙擊槍最後傳到蒼翔的手里，蒼翔掏出了另一張游樂園的票子，然後放到了這把狙擊槍上。
「這樣我們就都能去游樂園了，對嗎，風羽？」
听到這句話，冬俊覺得自己眼眶也濕潤了起來，明明自己的心靈已經很堅強了，但是對于這樣情景，他還是沒法控制住自己的淚腺。
在與兩位已故的戰友告別之後，秋凜與他們分別了，似乎還要開一些討論下部行動的會議。冬俊想，畢竟她現在是指揮官，忙一點也是正常的。
目送著秋凜離開後，蒼翔呼出了一口氣，然後他勾住了冬俊的肩︰
「好了，不要再那麼愁眉苦臉的，這樣下去，下次戰斗開場時，還沒打，就已經在精神上輸了。」
蒼翔說的沒錯，現在要做的是提起精神，為不知什麼時候到來的下次戰斗做準備。
「話是這麼說，但是有什麼一瞬間解開苦悶的好辦法呢？」
冬俊對于「提起精神」這類事還真是不在行，原因是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感到自己消沉，當然其原因也是多方面迭加起來的——愛戀踫壁、戰斗失力、戰友死去、城市被毀，加上此時此刻到處都是廢墟的蕭條景象，想要展露出愉悅的笑容真是艱難啊。
不過，此時蒼翔似乎想到了不錯的點子，他用手指指著某條娛樂街，然後喊道︰
「那就來開聚會吧！」
「聚會？！」
「別露出那麼驚訝的表情嘛，好歹我們也是打贏了，總而言之，現在振奮起來是最重要的。」
「你這樣說也有一定的道理。」
冬俊想，反正也無所謂，從本質上講都是借酒消愁罷了。
「對了，冬俊，交給一個任務？」
「任務？」
「幫忙將秋凜請過來吧，你是她弟弟應該好說話點，而且她才是最應該振奮起來的人。」
冬俊猶疑了半響之後，還是接下了這個有些奇怪的邀請任務。
——姐姐，應該會來吧。
冬俊對著破碎的人造天空，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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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II－秋凜－戮戰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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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凜匆匆忙忙地與蒼翔還有冬俊告別後，來到了作戰會議室中。
在這場會議上，艦船上層的人物已經所剩不多，不是因為反叛或者暴動而直接被驅逐出艦，就是被卷入巨獸的攻擊中而死去，當然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是因為感染上雪融病而死。如今能留在這個會議室中的除了秋凜和司令員球秋展燕外，剩下的大多都是各個物資或者維修部的主管了，而他們參與此次會議的工作，主要就是報告一下艦船的損失情況以及預計維修完畢的時間。
當然本來這些工作都是由曲目劍負責的，不過現在因為曲目劍已經死亡，所以身為現任指揮官的秋凜就理所當然地參加了這場會議，不過，現在這場會議里，听到的都是一些令人不悅的報告︰
艦船都市人員死亡數︰113人
艦船都市的資產損失百分比︰33%
艦船都市的完全損毀部位︰船尾部分，光速螺旋槳破壞，暫時無法移動。
預計維修完成的時間︰3個月……
哎，光是听著這些數字就讓人心里不舒服，一場報告下來，到處都是壞消息，而最壞的消息還得由我來宣布——
「秋凜，接下來由你來報告一下齒輪騎兵的情況吧。」
「明白了……」我站起身，然後深吸一口氣說道，「經過連續的戰斗，作為我們最終兵器的齒輪騎兵已經損失過半︰
‘殲滅’在對戰排位G的巨獸黃金鵝之中，命中‘黃金恩典’，被完全金化；
‘維護’在對戰排位V的巨獸猛毒鳩之中，戰斗到機體機能全失；
‘洞悉’在對戰排位F的巨獸大食人花中，駕駛員和機體被完全吞噬；
‘生產’在對戰排位D的巨獸惡魔之中，被對方制造的黑洞完全吸入，駕駛員判定為死亡。
現在，‘變革’、‘干涉’的齒輪騎兵嚴重損傷，現在緊急維修中，而作為唯一的戰斗力‘創造’則因為駕駛員陷入休眠中，至少現在無法出戰。」
听完這個我的這個報告們，那些參加會議的中年人全部面面相覷，他們大概已經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這時，母親——也是作為司令員的秋展燕說話了︰
「听完了剛才秋凜的報告，大家應該都明白了吧……用句簡單的話來說，就是這艘船上現在根本沒有戰斗力。」
的確，沒有齒輪騎兵，我們人類是根本無法對抗巨獸的。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著這一點，但是卻又對此無可奈何。
母親笑了笑，然後說出了她的提案︰
「所以，我現在決定采用‘封凍計劃’，你們有誰反對的嗎？」
封凍計劃？
我記得那個計劃是要讓艦船都市除了光環罩之外的所有機能都停止，一切高科技運營全部消失，然後通過節省大量的能源，然後集中在艦船修復上。不過，這也造成了一個弊端，如果有巨獸打過來的話，該怎麼辦？那真是連逃都不能逃。
「我反對！」
我立刻舉起了手，而母親好像早就預料到一樣，饒有興致地問道︰
「理由呢？」
「如果巨獸前來襲擊的話，那不是相當危險。」
「不，不是相當危險，是肯定會全滅。不過，因為關閉了大部分的能源，所以被發現的可能性也會降低，不過一切都得看天命了。」
「那怎麼可以！」
「那麼秋凜，你認為現在巨獸襲過來，就能擋住嗎？」
嗚，這句話把我問倒了……
「這個……那個……」
我只能支支吾吾地起來，而母親此時向管理維修隊的技工領班問道︰
「如果全能源停止，加上所有可用人員投入維修的話，整個都市最快什麼時候能修好？」
「……一個月左右。」
好吧，這個答案已經說明了一切，我也沒有理由再爭論下去了，母親是想賭在這一個月上，如果其中巨獸襲來，那麼人類也就滅亡了，嘛，現在也沒有其它選擇的余地了，只能暫且采用「封凍計劃」了。
接下來的會議討論一些細節問題，包括人員的配備、齒輪騎兵的修復、食物的分配等等，當然幸好之前在秘境「疾風暴雨的孤島」上補給過，所以各種撐一個月還不是什麼大問題，剩下來的就是和運氣有關的了……
總覺得，在之後的日子里，每天都會提心吊膽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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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達四個多小時的會議結束之後，我捶了捶腰，然後疲憊地走出了會議室，這時，我發現有個人正在門口等著我。
「冬俊？」
他看到我之後，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如果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他是我的男朋友，特地接我下班的，不過說來，冬俊一直喜歡我的這件事還是有點小小的震驚，或許，在他眼里，我已經是他的女友了吧，只不過我還是習慣把他當成弟弟來看待。
接下來，我們順著通行道往中心都市的方向走去，雖然地面街道現在在維修中，但是由于管道式光軌列車還能運行，所以從司令基地回到自己的公寓還不算件麻煩事，一路上我和冬俊像往常一樣地交談起來。
「姐，會議大都講了些什麼？」
「這個，你以後也會知道，算了，還是現在告訴你吧，反正不是什麼秘密，艦船都市要開始實行‘封凍’計劃了。」
「‘封凍’計劃？難道是那個……」
「沒錯，就是停止一切能源供應，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要模黑生活了……這樣說有點夸張了，因為最基礎的光源照明還是會提供的，但是人造天空肯定會被停止了，其它的還是三維投影、大部分的電子感應門、游樂園啦等等，當然我們所坐的列車也會停掉大半，以後估計要擠交通了。」
冬俊別過頭，看著下面的都市，緩緩地說道︰
「要是能擠也挺不錯了，現在幸存者大概不超過兩百人吧。」
「確切地來說，是一百五十九個，人力部剛剛得出的資料，看來各個地方人手都相當吃緊啊。」
話題越來越沉重起來，讓我的心情也變得頓時非常郁悶。
冬俊似乎發現了這一點，他假裝突然想起什麼，然後用懇求式語氣問道︰
「姐姐，那個……你有興趣來參加聚會嗎？」
「聚會？！」
听到這個詞，我的腦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接著，冬俊把事情的原委都和我說了一遍，我還在想冬駿為什麼會想出這種東西，原來罪魁禍首是蒼翔啊，不過他給出的聚會理由還倒挺具有煽動性的，看來對于這件事，我得考慮一下……
「姐姐，你會來的吧？」
「等等，我還沒有決定，不要用這種一定要讓我回答‘Yes’的口氣。」
「姐姐，你會來的吧？」
「太狡猾了，說了不準這樣問……」
雖然我也挺想去的，這估計是在‘封凍計劃’前的最後一次聚會了，雖然不知道蒼翔會叫上哪些人，不過去走一遭也是挺不錯的，只不過……
「是在擔心阿奇嗎？」
不愧是冬駿，一針見血地說出了我的心事，這讓我臉部溫度迅速上升。
「是的，我是在擔心他啦。」
對于這一點，我不算否認，也不算狡辯，因為在之前「背向之屋」里的那次事件里，我、阿奇、冬俊都把三人的心事說得很清楚了，所以現在我沒有必要隱藏我的真實心意了。
「不是有管理人員在監視他嗎，另外，我想阿奇也一定不想讓你*心才是，尤其是不希望看到現在萎靡不振的姐姐。」
——「萎靡不振」，是在說我嗎？好吧，我的情緒是有點不佳啦……
「你好像說得好像很了解阿奇一樣。」
冬俊對于我的猶疑，不禁笑出了聲︰
「哈哈，或許是因為我們都喜歡上了同一個人的緣故吧。」
這樣的理由真是讓我有點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于是乎，只好點點頭同意參加聚會了。
「那好，離派對開場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從這里趕過去應該還有點空閑吧。」
「嗯，真希望蒼翔能帶點正常的人過來。」
以我對蒼翔的了解，他八成又會帶點不三不四的人過來，不過現在這艘船上估計也沒有那麼多這樣的人了……
雖說勉強答應了去參加派對調劑一下心情，但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擔憂起阿奇的情況來——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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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鎖之域系列，只為創造一片幻想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