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舅舅,母後那邊情況如何?」姬翎羽一見柳岩便急切追問,手心間不禁滲出薄汗……
柳岩搖頭,「恆王妃帶恆王出宮回府,如妃那邊,據說皇上處死了如妃宮中的宮女,只說是婢子貪財嗜主,做了無頭案,不了了之。」
姬翎羽放下手中茶盞,眸間滑過一絲異彩,淡笑道︰「看來是本太子小看了恆王妃,落月璃確非尋常女子」,如此女子實為女中丈夫。
柳岩見姬翎羽如此神色,眸光微閃,男人以這種眼神談論一個女人除了獵奇的心思還有另一種情意,看來他得提醒絮兒,瑞國的皇後人選只能是他們柳家人,莫為他人做嫁衣。
太子妃別院
「絮兒,叔父問你,你可知太子對恆王妃有意?」柳岩若有所思地望著柳絮,他這個佷女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吧,否則她何以幾次三番對恆王妃動手?
柳絮聞言慘笑,「何止有意,分明是動心」,落月璃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她每日午夜的噩夢。
「如此,落月璃便不能留了」,柳岩眸間滑過殺意。
柳絮挑眉,「莫非叔父曾經還想留下她?」她可不認為叔父會和落月璃扯上什麼關系。讀看看
柳岩看著柳絮淡淡一笑,這丫頭倒是聰明,一下便听出他的話外之音,「原本她是你表姑母布下的一枚棋。」
柳絮聞言一驚,心中卻犯起迷糊,落月璃是皇後的棋子,這從何說起?只是雖然有疑惑,她卻知道適可而止不再追問,因為柳岩不願相告的話必是不能讓她知道的,有時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柳絮心下思量,落月璃這女人她是欲除之而後快,手指慢慢撫向已經顯懷的小月復,一番計謀已上心頭。
恆王府
「恆王爺在找什麼呢?」花園中,擺月兌掉恆王府僕役的柳絮看著在花籬間尋找什麼的姬玄色好奇道。
玄色回頭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本不願搭理她,可是他很想找到那東西送給娘子,有個人幫忙也不錯,「噓,輕聲點,我在找蝴蝶的繭,娘子喜歡漂亮的蝴蝶,可是我抓不到,但是蝴蝶住在繭里面,找到繭就找到蝴蝶了。」
柳絮撇撇嘴,對玄色這種逃了和尚逃不了廟的邏輯嗤之以鼻,哪只破繭而出的蝴蝶還會回到蠶繭里面?莫非太子的料想是真的,恆王中毒雖然沒死卻毒壞了腦子?
柳絮眼中閃爍著幽光,「王爺在此處是不可能找到蝴蝶繭的。」
「為什麼呢?」玄色歪著頭,忽閃的銀色眼眸,沒有絲毫雜質。
有時越是純淨的東西越容易引起一些人陰暗的念想,柳絮心中滿是怨毒,好像毒蛇一般,「因為蝴蝶的繭是長在水中的」,因為少年時的情誼她自問是這世間最了解恆王的人,因此她知道恆王怕水,多麼諷刺,被她毒傻的男人竟然依舊那麼依戀她憎恨的女人,既然如此,她何必留情?
王妃別院
「果子,你說十三去找安安都這麼些日子了,怎麼還不見他回來?」阿璃一听十三說安安是邪醫的嫡派傳人,立馬就去找安安,誰知道安安這家伙竟然跑去雲游苦行,早不參佛晚不參佛,偏偏選在這幾日。
白果知道阿璃著急解恆王的毒,可是這找人卻也是急不來的,「公主,安慧禪師行蹤不定,僵尸臉要找他也要花番功夫。」
「王妃,太子妃娘娘沒過來嗎?」姚金擦汗,適才太子妃進府拜會王妃,他本要引路,誰知小童來報府外有人鬧事,一去卻是謊報,當下懷疑太子妃來府中用意,于是立馬來找阿璃。
阿璃豁然起身,手腕間的銀色手鐲閃過一絲流光,阿璃知道定是玄色有事,于是也不多言起身就往花園去。
「蟲子,相公在哪?」見花園中空無一人,阿璃對著銀鐲子輕吼,錯亂的心跳讓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銀曦撇嘴,松開咬著尾巴的口,尾巴微翹為阿璃指明方向。
阿璃抬眸望著假山處荷花池的方向,腳下速度更快,她可不放心讓柳絮和她的傻相公在一起。
池塘邊
「里面只有紅魚,看不到蝴蝶繭呀?」玄色彎身在湖面觀察,因為看不到蝴蝶繭而有些挫敗,微嘟起的紅色嘴唇泛著水潤光澤。
眼前的玄色讓柳絮眸色不由暗了幾分,「王爺,你這麼看自然看不到,你要到水里去看呀」,說話間伸手在玄色背後猛力一推,玄色腳下一個不穩,沒能吭聲便一頭栽進湖中。
阿璃趕到正好看到玄色落水,當即嚇得魂不附體,她知道玄色怕水,不會游泳,因為平日她給他洗澡是件異常困難的事,深怕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魔鬼王爺會溺死在自家澡盆,「相公……」
阿璃撲到湖邊一把推開柳絮,一個鯉魚躍扎入湖中尋找下沉的姬玄色,胡亂拍打水花,腳上纏了水草亦渾然不知,銀曦搖頭從阿璃手腕月兌離,身形一晃為阿璃開路……
被阿璃推倒在地的柳絮,月復上系著的棉花枕頭從衣裳下滑落,撿起地上的枕頭,看著在湖中慌亂尋找姬玄色的阿璃,柳絮忽然大笑起來,抓著枕頭的手緊了緊,本來就是要嫁禍落月璃,沒想到錯有錯著,兩個一起解決,這讓她如何不高興。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柳絮知道是自己人趕來,立馬藏起枕頭將腿間事先準備好的血包劃破,看著鮮血從她衣裙腿間蔓延開來,柳絮臉上笑意越發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