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盡情地享受著大街上的燈紅酒綠,看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無數的情侶都在盡情享受愛情帶給他們的喜悅。
雪兒幸福地倚在他的肩頭說︰「莊生,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去麗江玩。」
莊曉生顯然有些為難,遲疑地說︰「可是我的課很多,恐怕只有在放暑假的時候才能陪你去。況且我還要陪我女兒,恐怕陪伴你的時間會更少。」
雪兒嘆息著說︰「其實你這樣一個好男人,不應該搞婚外情的,你真的只適合平平淡淡地過日子。」
莊曉生有些擔憂地問︰「雪兒,你什麼意思?是要離開我嗎?」
「當然不是啊,如今咱們正是情深意切的時候,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呢?」雪兒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他的,所以在一起的時候,就用盡全力去愛。
莊曉生那種天生的文人的敏感又開始發作,他總是在擔心雪兒會離開自己,因為他根本無法把握她的心。她太耀眼太絢爛太年輕,有時候會有些力不從心。
可是雪兒卻時時都充滿著激情,幾乎是用生命去愛一個讓人的,這樣的愛太囂張,太霸道,也太沉重,用力燃燒自己,只好能讓自己更快化成灰燼,也會灼傷對方。
他其實有一種深深的自卑感,感覺自己配不上這樣美麗地幾乎完美的雪兒,雖然她有時候很邪惡,可是有時候卻像個精靈一樣,讓人愛到無法自拔。
莊曉生此時就被雪兒燃燒著,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愛,雪兒的愛,什麼時候會燃燒殆盡,直到成為灰燼。
雪兒總覺得他有時候太過敏感,也太過謹慎,憂患意識太強烈,所以才不能盡情享受人生的快樂。
他總是壓抑著自己,也許是因為從前和楚冰過日子的時候壓抑地太久了吧。他生怕自己如果放任自流的話,自己就再也沒有力氣去愛了。
冰激凌對雪兒有著無法抵制的誘惑,所以她一看到哈根達斯,便吵著要進去。
他無奈得隨著這個任性的小女孩走進店內坐下,他從櫥窗望著繁華的街道和行色匆匆的行人,突然他看到楚冰正在和一個年輕男人低語。
他忙用手遮著自己的臉,用余光瞟到他們從櫥窗前走過。
他們不知在談論什麼,可是談的很投入,楚冰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時而贊嘆地點頭。
她顯然沒有注意到櫥窗里的莊曉生。幸好她不愛吃冰激凌,不然的話,遇到的話還真是尷尬。
可是剛剛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看起來和楚冰那樣親密,難道說楚冰也有外遇了嗎?
他正在思忖,卻見雪兒走到他面前坐下,笑著說︰「那個男服務生看到我長得漂亮,還偷偷給我加了分量呢。」
莊曉生正在想著楚冰的事,並沒有听清楚雪兒的話,只是淡淡哦了一聲。
這讓雪兒非常不滿意,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竟然想的那樣出神,對自己的話不僅不大理睬,而且一點也不吃醋。
這還真不像他的作風,雪兒輕輕呼喚了他幾聲,他仍是呆呆的。
雪兒氣不過,便狠狠踩了他一腳,痛感頓時傳遍他全身,他不由得大喊一聲,方才清醒過來。
突然看到整間店的人都在看他,雪兒則用戲謔的眼神望著他,洋洋得意地笑著。
莊曉生十分尷尬,卻又十分無奈,拉著雪兒就要向外走去,誰知楚冰居然走了進來。
他又趕緊退回去,正在著急的時候,雪兒忙把他推到衛生間,而自己則神定氣閑地坐在桌子前優雅地吃著眼前的冰激凌。
楚冰是認識雪兒的,可是很是看不慣她的做派,覺得她雖然長得很清純很水靈,可是總感覺她身上散發出一種魅惑妖嬈的氣息,像是狐狸精的氣息,專門勾引男人的。
雪兒也偏偏總是在用魅惑的眼神含情脈脈地望著學校里的男老師,幾乎沒有一個不被她迷倒的。
可是只有一個人是獨特的,那就是現在正和他在一起的沈贇老師。
他是與眾不同的,不僅沒有被雪兒誘惑,反而有些厭惡她。單單這一點就讓楚冰對他刮目相看。
雪兒其實也同樣看不慣楚冰,明明是已經做母親的女人了,卻總是裝作聖女一般聖潔,仿佛是女神一樣神聖而不可侵犯。
可是現在她知道了,楚冰其實就是個聖女,因為她從來沒有真正和男人在一起過。
雪兒有些可憐她,因為楚冰居然連世界上最美好最快樂的事都沒有享受過,這對一個成年人來說不能不說的一種遺憾。
楚冰和沈贇也坐在一邊吃著冰激凌,小聲交談著。
雪兒看著他們挺親密的樣子,終于明白了莊曉生為什麼會有些失魂落魄了,雖然說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但是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一時間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的。
她突然心生邪念,想要報復楚冰對莊曉生造成的傷害。
況且這個沈贇也從來不大愛理自己,也趁機報復他一下。
她妖嬈地擺動著縴細的腰肢走到他們面前,雪兒有些恨自己沒有穿高跟鞋,不然一定可以走得更好看,不過即使是這樣,也已經勾走了店里所有的男人的魂。
雪兒媚笑著說︰「楚老師和沈老師也喜歡吃冰激凌啊?」
楚冰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仍然默默得吃著冰激凌。
沈贇畢竟是個男人,不管怎樣,雪兒也是自己學習的學生,還不至于這樣不給她面子,便笑著說︰「是雪兒啊,你一個人來的嗎?」
雪兒冷哼一聲,「你覺得我劉雪兒什麼時候可能一個人出來逛街呢?只是沈老師,你的男朋友呢?今天怎麼和楚老師一起出來了?怎麼?性取向又變了?」
沈贇臉色一變,驚慌得說︰「你在胡說什麼?我又不是同性戀。我一直都是喜歡女人的。」
雪兒看到楚冰的臉也微微變了色,可是還是不大相信雪兒說的話,因為她就是個妖精,一個妖精說的話,能有幾分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