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相見後,二人便再無見面,一切的事情也終于塵埃落定。
當朝皇上的大婚典禮日期也迫在眉睫,相府到處一片春意怏然的美景,從里到外紅彤彤的喜帖,無人不知曉相府的薛大小姐即將出閣。
薛若的閨房內,其母薛夫人一臉心酸含淚的扶上她的秀發,嘴里有說不出的千般不舍,最後也只能無言相對,只是一再的叮囑︰「若兒,一切要小心,皇宮不比自家,千萬別讓為娘擔憂。」
「你爹真是狠心。」薛夫人滿臉淚痕,繡花的絲帕擦過眼角的淚痕,她雖為一介婦人怎不知自己的丈夫此般行為是為何。
「娘,若兒不怪爹爹,是若兒甘願的,生在相府之家,若兒早就明白要以大局為重,若兒不似其他女孩子家,也想為家族出一點力,不想令爹爹為難。」薛若握住母親顫抖的手,為她舒緩,她亦不想他人為其擔心。
「苦了你了孩子。」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塵埃落定之時終究是要無奈。
薛夫人為即將出閣的薛若挽起秀發,戴上發冠,一身喜艷的服飾配得傾城的容貌,連身旁的婢女都被眼前的美人兒吸引,呆立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美若天仙。
「小姐真的好美。」始終伴隨在薛若身側的紅兒由衷的發出一聲贊嘆。
薛夫人看著自己十月懷胎的女兒,心頭有說不出的滋味。
「吉時已到,徐公公已在外等待,莫怠慢了。」薛夫人牽著女兒的手腕,慢慢的步出房門。
猶如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府中告別後接下來的一切薛若只停留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自己被送進鳳儀宮被喜娘摻扶著坐在偌大的床上才驚覺原來一切都已就緒,只是那個即將成為自己夫君的男人,天下最受敬仰的男人她始終未見過面。
薛諾不知自己如此傻等到底耗費了多長的時間,他知道當今皇上與爹爹各立一方,雖未謀面但卻听聞凜寒生性殘冷,但卻不失為一代明君,只是這場權力爭斗,從此刻開始自己早已不能置身事外。
薛諾並不是唯唯諾諾的女子,也學不會其他女子的矯揉造作諂媚奉承,聰明如她,亦能看清形勢。摘掉發上的鳳冠,並沒有呼喚立于寢宮外的婢女自行月兌下一身的累贅,疲憊的躺于榻上,輕輕的合上眼,許是太累的緣故,不知不覺竟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