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李銘一身便服沒有宮人的通傳直接走進皇上休息的寢宮,凜寒也褪下了一身的朝服,穿著著一身淡黃色的服裝,朦朧的燈光下照耀在他的臉上,臉上若隱若現浮現著淡淡的疲倦之意,一手時輕時重的按了下自己的眉頭,不等來人行禮直接開口詢問︰「查得如何?」
「果真如皇上所料,昱國與丞相確實有所勾結,近日來據密探回報,薛容恆已率領一批將士即將回京,但連日來相國並無動靜。」李銘如實相報,濃眉緊緊鎖住,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
「呵,看來薛厲是要行動了。」凜寒冷笑著對李銘說道,語氣冰冷︰「昱國何人與相國勾結?」
「昱國七皇子,傲承風。」
「是他?早些年前跟隨昱國皇帝而來的想必就是他,如若能歸于我朝,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了。」說道此處,凜寒不像是在惋惜一個人才,言語間嗜血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李銘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適時才開口,聲音有些低沉卻沉穩有力︰「皇上下一步如何做打算?」
沉吟片刻,似在思索什麼︰「繼續盯住相國府的動靜,還有,安插一個可靠的人選在皇後身邊。」
「皇上的意思是……」李銘有些錯愕的看向他,有些疑惑。
「薛若不像其他女子,並不簡單。」腦海里再次浮現那天御花園的情景,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臣明白。」
出了寢宮外,李銘往宮門的方向走去,黑夜中,走過的地方也僅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宮人匆匆而過,夜越來越黑,突然夜空中閃現耀眼的白光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頃刻間大雨呼嘯而至,李銘只好找個亭子稍作休息。
來到最偏的亭間,頭發被大雨澆灌得有些微濕,只是剛坐下不久便听到一個腳步聲匆忙的往自己的方向跑來。
或許是黑夜的光線比較暗,也或許是來人只專注著自己發上衣服上濕達達的水跡,忍不住抱怨︰「怎麼就突然下起大雨了,真糟糕,小姐還等我呢。」
李銘始終靜坐在那,紅兒一身濕衣,凌亂的秀發略顯狼狽,倒有些傻氣,懷里還抱著一只雪白的兔子,只是懷里的兔子卻瑟瑟發抖,紅兒抱著兔子躲在柱子內側,一邊朝兔子說道卻又像在自言自語︰「你是不是也很冷,一樣的呢,早知道就不偷跑出來玩了,都怪你要不是你這麼可愛紅兒怎麼忍心丟下小姐來陪你呢。」
紅兒自言自語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存在,突然听到一聲悶哼聲,才有所警覺,慌張的詢問道︰「誰,誰在里面?」
剛才那聲悶哼聲是李銘發出來的,听著眼前的女子說的話突然覺得好笑,很少會有人對著一只兔子說那麼久的話,李銘從黑暗中走出來,看了眼眼前這個被雨淋得微濕的女子,在看著她看到自己窘迫不已的表情後,雖然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在走到亭前,沒有轉身只是低低的朝身後的女子說了句︰「雨小了。」便消失在還一臉處于呆愣下的人前,當紅兒回過神來哪還有什麼人呀,頓時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