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宇拖著疲倦的身子在小巷里穿梭(蔣宇的家境並不是很好,住在小巷深處的一個老舊房子里)。坑坑窪窪的地面讓人活潑不得。小巷愈走愈深,前路茫茫,出發點早已消逝,這或許是流浪的本義吧。寧靜的巷子里僅留下蔣宇踏著青石板的腳步聲。
「啊——」一聲銳利的女聲從小巷深處傳來,蔣宇不禁皺眉。「救命啊——」又是一聲尖叫,蔣宇有些惱怒與肇聲者的吵鬧打破這難得的寧靜,怎麼還有人有事沒事都喜歡尖叫?
正當蔣宇要加快腳步時卻在一條巷子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兩個匪徒正抓著一名白衣少女,欲要帶走。還有一把刀架在那女生的脖子上,一塊黑布掩住了白衣少女的嘴,她還在奮力掙扎著,但她一個弱女孩子,怎麼會大的過兩個粗狂男人的力氣呢。
——「住手」蔣宇一聲大呵,兩個匪徒無動于衷。「我叫你們住手,你們難道沒有听到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們竟敢拐帶良家少女,王法何在?」
甲匪徒怒道︰「哪個褲衩沒關緊的?蹦出這麼個玩意兒出來?」話畢,兩匪徒哈哈大笑。
「大膽狂徒,竟敢無視本大俠巧言相勸,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說完,背對著兩個匪徒,一股殺氣從他身上蔓延開來,讓人不寒而栗。空氣一下子陰冷、凝固下來。溫度直至0℃以下,兩匪徒凍得渾身發抖。
「呵——」隨著一聲暴叱,蔣宇的身子橫空向兩匪徒沖去,雙拳在空中使出,正中甲匪徒左臉,「 」的一聲,顯然是骨子斷裂的聲音。右拳上鉤,沖上乙匪徒的下巴,將乙匪徒撞飛了出去。兩人僅被蔣宇一圈打到在地,也是幾秒鐘的瞬間,兩人已經廢除幾米外。
兩匪徒艱難地爬了起來,怒視著蔣宇,「哈——」擺著拳頭向蔣宇沖來,蔣宇跳起兩米多高,向兩人踢去,幾招連環腿,再次把兩人打得滿地找牙、鮮血四溢。
「哈哈哈,無恥之徒,豈是這般無能?安敢在本大俠面前囂張?哈哈……」蔣宇雙腳踩在兩人的胸口,大笑著。兩匪徒此時已是滿身是傷口,血肉模糊一片、動彈不得︰「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此時那名白衣少女便向蔣宇飛奔而來︰「大俠英明神武,救小女子于水深火熱之中,小女子願以身相許。」蔣宇毫不客氣地攬上她的腰肢,狂笑不已︰「好,好。哈哈哈……」
——以上為理想篇。
——鏡頭切換現實中。
蔣宇雖沒有蓋世英雄的絕世武功,但出于天良本心,他並沒有袖手旁觀。情急之下,他抓住地上的一塊磚頭向乙匪徒扔去,正中左腳膝蓋。「嗷」匪徒吃痛地叫了一聲,估計腳已經崴了。
「誰?誰在那?」甲匪徒大叱,還沒等他們來得及發現蔣宇,一塊藍布已經遮住了他們的視線,隨後又是幾個磚頭向他們襲去。(蔣宇知道扔磚頭可能會被發現,便從別人家掛窗上拉了一條床單來。)
蔣宇拉起白衣少女轉身就跑,跑了好一陣子,便來到一個拐角處。蔣宇放開白衣少女的手︰「你往那邊快點跑吧!」說完轉身就走。
後面兩個匪徒追至百米外,看見一道人影向左拐去,便趕忙追了上來。(由于白衣少女被右邊牆壁擋住,並沒有被發現)她因為獲救後心有余悸,所以奮力向右跑去,卻早已將救命恩人蔣宇的容貌深深地印在腦海之中……
當她在幾十米外轉身看見兩個匪徒還在追趕蔣宇時,心里更加贊賞︰沒想到他讓我先走,自己一個人與匪徒周旋。真是個好人。
如果蔣宇知道她這麼想的話,肯定會拿塊豆腐撞死,拿根面條吊死自己的。他其實是不想惹禍上身,不敢和那些亡命之徒逞凶斗狠,更加不想以後遭人報復,所以才在自以為危險警報解除的時候趕忙離去。
「站住,你們跑不掉的…」見兩名匪徒一前一後地追了上來,蔣宇心里暗暗叫苦。(兩名匪徒不知白衣少女已經離去)听到這句話的蔣宇跑得更歡了。
甲匪徒見他不停,便把手中的小刀向他扔去,畢竟是職業的綁匪,刀法還是有一定水準的,數幾米開外,一刀就射中蔣宇右小腿。
蔣宇「嘶」地叫了一聲,小腿一陣抽痛,血液從刀口慢慢滲了出來。蔣宇拖著步子奮力地跑著。每跑一步,腿上便加一份疼痛,傷口也愈加地張裂開來。
終于,蔣宇跑進了一座廢棄的工廠,說是廢棄的工廠,其實就是一座兩層的土樓,幾根碎裂的石柱撐著皸裂的天花板,四面牆壁也早已坍塌,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
蔣宇爬上二樓,找到一處牆角坐了下來,此時的他已經精疲力竭了。蔣宇看著傷口處已經刺進骨頭的小刀,一片血跡,褲子與碎血皮已經黏合在一起了。蔣宇心里暗想︰真是出門沒看黃歷了,這麼衰!咬了咬牙,顫抖著手握住了刀柄。「啊——」蔣宇吃痛地叫著,將小刀硬是拔了出來,一股鮮血從傷口淌了出來。
「給我滾出來,小王八蛋們,你們跑不了的。」一聲尖叫把甲綁匪引了過來(因為蔣宇藏了起來,兩綁匪分開來找他)。「滾出來」又是一聲大叱,卻沒人回應,只傳出一陣空蕩蕩的回音。
蔣宇抓住一粒石子,向右扔去,「噹」地一聲響,甲綁匪向右行去。
蔣宇連忙往樓梯口跑去(樓梯口在左側),而身後又是一把飛刀射了過來。蔣宇身子一側,飛刀從腰間穿過,劃破腰上的皮肉,一股血液噴發出來。「啊——」腰間刺痛傳來,蔣宇叫出聲來。
「聲東擊西?雕蟲小技。」甲綁匪心里得意道。
「這樣不是辦法,還不如拼了,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狗命。大不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可惜……我還沒有結婚,沒有女朋友,甚至……居然……連處都沒破……」蔣宇隨手抓起一根鋼筋管,向甲匪徒刺去,此時甲匪徒正得意著,所以被蔣宇偷襲成功,以下刺中肋骨。
「啊——小王八蛋,看我不宰了你!」鮮血從腰間飛濺,甲匪徒,大叱道。從腰間拔出一把砍刀向蔣宇揮去。蔣宇抽出鋼管,往綁匪刺去。
「啊——」綁匪腰間又是一陣刺痛,愈加法力「——」鋼管呵砍刀交叉在一起,發出劇烈的金屬踫撞的聲音。甲綁匪再次提刀砍下,蔣宇靈巧地從他身下穿過,正想從後面襲擊,卻不料,甲綁匪一腳便向他右小腿踢去。
「嗷——」這是蔣宇的傷口涌出一大股大股的血液,傷口愈發嚴重,骨肉已經顯露出來。
「啊!」蔣宇發怒地胡亂揮舞著鋼管,此時的他真悔恨沒有早點去練武、練習格斗技巧,最起碼在學校打幾場架也能賺個經驗(雖然蔣宇天天沉迷于網絡,不務正業,頹廢地混著生活,但一些打架斗毆、賭。博嫖。娼、違反亂紀的事情,他還是從未涉及的。最起碼的社會公德心他還是有的)
此時的他已經紅了眼,用盡全力地揮舞著鋼管,模樣甚是猙獰,甲匪徒有點招架不住地擋著。
蔣宇的刀依舊向他揮去,撞到柱子引得手臂幾經麻痛也不顧及了。「 」地一聲響,樓房在他們的劇烈斗毆下已經搖晃起來,一根石柱橫倒了下去,天花板的牆皮也月兌落著,塵土飛揚。
「 」又是一聲響,卻是蔣宇的腦袋開了花。乙匪徒見偷襲成功,又繼續用棍子向他身上打去。(其實乙匪徒在蔣宇發狂時已經趕到,但因蔣宇發狂威力嚇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一直在旁邊埋伏著)。見時機已到,便給蔣宇來了個致命一擊。
「轟……」蔣宇的腦袋像炸開了似的,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血液從頭頂噴了出來,沿著頭發一股一股地向下流淌。幾塊頭皮已經綻裂開來,露出鮮女敕的肉、軟骨出來。「啊——啊——」甲、乙匪徒向倒下的蔣宇渾身一頓毒打,蔣宇雙手護著頭,全身縮成一團。
「啊——」也許是最後求生的本能使得蔣宇重新握住了鋼管,向上揮舞,努力地直起身子,用單只腳撐著身體。此時的蔣宇全身上下已是血肉模糊、體無完膚。
「呀——」眼楮被血液掩住了實現,蔣宇只得四處胡亂砍打,每揮動一次,全身上下便會多一份疼痛,然而有些部分卻已沒了知覺。卻依舊機械似地重復著動作。
甲、乙綁匪被打退數米,「 」蔣宇以下砍到了一根大石柱上,樓房劇烈地晃動著,發出雷鳴般的響聲。天花板上大塊大塊的石磚砸了下來,地板也長裂著。「 ——」又是一連串的響聲,石塊沖擊地板的聲音,地板隨之塌陷下去。甲、乙綁匪正欲逃走,但坍塌下來的大塊石板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轟隆隆,轟隆隆」隨著一連竄的巨響,大塊大塊的石板掉落,地板全部崩塌。‘轟‘一聲巨響後,全部天頂直接塌了下來,漫天的塵土飛揚起來,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混凝土味和血的腥味。
待一切平靜下來……三人已被掩埋在廢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