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與夜 父親2

作者 ︰ 夭允

臨風走進了屋里,「父親,我回來了。」

「哈哈哈」笑聲從二樓的書房響起,嘹亮而渾厚,笑聲漸漸大了起來,從書房走出一人臨風的父親葉復,高大魁梧的身軀,雙眉上揚,兩眼炯炯有神,歲月在額頭流下了淺淺的痕跡,「哈哈哈,我的好兒子,你可回來了!」說著下了樓梯,臉上洋溢滿滿的喜悅,直接給臨風一個熊抱,他倆更像是兄弟。

兩人走向了客廳,「兒子,你可想死我啦!去深圳打工怎麼樣啊?」臨風微笑道「還好啦,前幾天剛回來。」葉復心痛道︰「哪里不一樣,非得去深圳,在自家企業不是很好嘛。」臨風的父親並不反對自己的兒子出去磨練,他更相信只有在艱苦的環境才能讓兒子成長,不斷的磨練,才能變成鋒利的寶劍,從小便對臨風嚴格要求,任何小事都不允許犯錯,可是臨風經常犯錯,粗心大意,做任何事都覺得很容易,漫不經心對待。

臨風笑了笑反駁︰「我去自家廠,那和在家有什麼區別啊。而且您也不是,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心,哥哥都干的很不錯了,你就全交給他不就行啦!」

臨風有個大于自己5歲的哥哥葉修希,哥哥從小就很寵臨風,臨風犯了什麼錯,他都幫臨風抗,直到在葉修希讀完初中後,成績不錯,就要上高中,卻突然離家出走,音訊全無,葉復當時差點暈倒。半年後,突然回來了,性情大變,以前常常愛笑的他,變得冷漠孤傲,對臨風也開始嚴格要求,話也漸漸少了。之後沒上高中,便投身進入自家企業,從基層干起,瘋狂的工作,表現極為突出,不到1年,便掌管了要職,葉復對此大感欣慰,對于失蹤,反而覺得是件好事,讓自己的兒子成長了,性格變了點,他卻不在乎,常常以哥哥修希為榜樣,訓斥臨風,「你要像你哥哥那樣,沉著冷靜,積極向上。」

可是臨風還是不以為然,還是過得逍遙自在,臨葉復在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臨風,居然放棄了,讓臨風喜歡怎麼樣,就怎樣,只要不太過分的要求,臨風的父親都會順從他。

「伯理,拿瓶葡萄酒來!今晚好好慶祝一番。」伯理管家停好車進了客廳「是,老爺。」父親一高興就喜歡喝葡萄酒,臨風也會喝上點

「母親,不回來嗎?」臨風看著父親說道「今天七夕哦!」父親假裝生氣笑道「你這孩子!人小鬼大,你母親去美國幫你老哥談筆生意。今天中午剛剛做飛機回國,估計也快到了。」

「哦」羽神攻擊時候,父母都在飛機上,對羽神的事,應該是不知道的,臨風心中估計到。伯理從酒窖里拿來了葡萄酒,倒好了酒,站在了父親的後面。「來,干!」臨風也舉起酒,兩人一口干完。父親喝完後,哈哈大笑起來,臨風看到父親今天如此高興,心里琢磨著不要要把羽神的事告訴父親,最後決定還是不說,免得掃興。

「父親今天為何如此開心?」臨風難得見到父親這麼高興。「哈哈哈哈」葉復見兒子這麼問,「哎呀!想想就是高興啊!」葉復喝了口酒,「前幾日,布上海研究所研發出了一種激素。」

「激素?」臨風有些疑惑。

父親的企業發展的如此快靠的是研發,改革,立于不敗之地。「一種使樹木快速增長的激素,不到5分鐘就可以有小樹苗長成參天大樹,這對當今缺乏樹木資源的世界,可謂是雪中送炭啊!在商業市場上那可是…」說到這父親又哈哈大笑不已。

「那真是太好了!」臨風由衷地說道。「可是成功率很低,而且只對一兩種樹有用,要實現產業化,可能還需要一倆年的時間。」葉復無奈的說道,可雙眼充滿了期待與激動。漸漸泛起的白光,把屋子照的更亮了。

夜更深了,玄月被薄薄的雲層蒙上了淡淡的光環,灑下的灰色的光,黑暗從土里生了根,不斷的蔓延,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屋里兩父子如深交好友,無話不談,開心的聊著時間的流逝。

門輕輕的打開了,一位穿著白色高跟鞋,深灰色職業裝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柳眉杏眼,蔥白的肌膚,沒有一絲皺紋,咋看像是20多歲的少女。臨風首先發現了。「母親!」高興的呼喚,她淡淡得微笑,看著她的兒子。說不出的慈愛。

「舒蘭,你回來了。」父親看向母親,柔情的說道「一路上累了,快坐下吧。」舒蘭仍是淡淡微笑點了點頭,做在了臨風的旁邊,剛聊不到兩句。

臨風就找借口離開了客廳。不願打擾他倆的情人節。臨風上了二樓,打開自己世界的門,進去,關上了。躺在床上,關上燈,黑暗又再次擴散開來,桌子,椅子呈現出黑黑的輪廓,像是被墨汁灑了上去,使人不想踫它們。

臨風很喜歡待在黑暗里的感覺,神秘,深遠,陰冷。他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撥打天靜的電話。

「呵呵,你怎麼接的這麼快啊?還沒睡覺?」

「沒,睡不著。」天靜壓低著聲音,

「不要胡思亂想了,都過去了。現在不都好好的嗎。」臨風輕聲安慰道。

「嗯!「我把我倆遇到羽神的事告訴杜松了。」天靜頓了頓,堵在心門的石頭被風緩緩地扶起,只是露出小小的縫隙,讓血液循環流動著。就像海浪撫平了沙灘上的腳印,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可是腳印卻真實的存在過。

夜已過半,外面的世界死一般的沉靜,沒有一點人氣,個種昆蟲歡快的舉行的派隊,畢竟白天不是他們可以隨便出來的。一間密閉的房間里,月光通過窗戶,照下影影棹棹的光影。「什麼,羽神傷了臨風!」葉復大怒道。

「脖子上的爪痕很深,有可能是差點死了。」伯理管理推測道。

「 !」葉復身旁的紅木桌粉碎開來,聲音在房間里久久回響,一股極重的煞氣從葉復體內放出,眼楮里布滿了血絲。「老爺,請息怒。」伯理低著頭,身子有些顫抖了,他從來沒見過葉復發這麼大的怒。

房間里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沉默了許久,煞氣漸漸收攏了。伯理抬起頭,看著葉復的背影,小心的說道,「老爺,要不把臨風的…」

「住嘴!」葉復怒喝道「我不想臨風被卷入這事件中,只要他開心的活著就好!」怒氣轉變成對兒子的神情,「臨風的靈魂是如此的接近他。」

葉復抬頭看向夜空,鱗巡的薄雲布滿夜空,朦朧玄月攏上皎潔的光環。「我只想他開心,不要像他哥哥那樣!」腦海里想起當年他把事情告訴了臨風的哥哥葉修希,接受不了,離家出走,性情大變。

2011年,8月8日,星期1,臨風在家已經呆了一天,和父母聊了很多開心的事,脖子上的傷痕已經消退。今天天氣不錯,天空飄著幾朵白雲,刺眼的太陽瀉下溫熱,該去學校補課了,管家開著車,載著臨風去往學校,途徑昨晚的小道時,路旁停了幾輛警車,小路也被封鎖。「少爺,你要相信你是很強的。」管家目光堅定的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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