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雷之劫 第七章 八年之後

作者 ︰ 轉世貔貅

新秦202年,南方軍主帥向嘯天,集封都省30萬南方軍精銳,征調南蠻兩萬象兵(南蠻已降,奉旨征召),及新秦南部元今省,中樞省,江南省三省常備駐軍,共計兵力80萬兵分三路直押趙國邊境要塞牙門關,走馬關,風沙城。趙皇蒙列命大將軍武括率邊境諸省駐軍50萬堅壁清野,死守要塞。

新秦203年,南方軍攻破走馬關,副帥向前斬趙軍主帥武括于走馬關前,風沙城,走馬關相繼告破。新秦80萬大軍深入趙國境內,攻城掠地,所向無敵。趙皇驚恐,重金天下,征召佣兵,世俗武林門派,各地藩王,起兵勤皇。並昭告天下,各郡州縣可自由募兵,反抗新秦侵略軍,殺新秦士兵達百人者,即可封將。一時間,趙國全民皆兵,南方軍進退失據。

新秦204年,南方軍深陷趙國境內,趙國境內佣兵,武林人士,先後侵擾南方軍補給線,焚燒糧倉,拆毀橋梁。南方軍補給困難,就地休整。新秦帝王趙義命大司馬吳畏于吳家封地調糧食600萬石,加制冬裝萬套,弓弩20萬由吳家直系軍隊10萬風雷軍開赴趙國,支援南方軍。吳畏陰奉陽違,稱道路艱澀,輜重過多,一路走走停停,三個月才行至豐都省境內。

新秦205年,新秦太子趙立病逝,享年185歲。天下皆知秦皇趙義同樣壽元將近,百官進言應盡快另立儲君。趙義力排眾議,立14歲皇孫趙星為皇太孫,天下震驚。二皇子趙武喬裝出城,于豐都省與吳畏大軍匯合,風雷軍丟下支援南方的補給輜重,攜二皇子快馬趕回新秦東部吳畏封地新義省。

新秦206年,新秦帝王趙義,命丁不群率北方軍征討叛逆趙武,吳畏。丁不群抗命不遵,挾四皇子趙康連夜趕回封地江北省,次日便昭告天下,四皇子趙康自封寧王,領北方諸省。同時,帝國東邊二皇子趙武,于新義省省府溧陽自立為武王,領東邊三省二十七郡。

新秦207年,新秦南方鄰國齊國,青龍國,唇亡齒寒,公開與趙國簽訂攻守互助盟約,度過紅河(新秦南方與青龍國,齊國的邊境線)直搗新秦南部,徹底切斷身在趙國的南方軍與豐都省的聯系。南方混亂,趙義氣得一天連吐三次血。卻傳令向嘯天,以最快速度直搗趙國都城邯鄲,活捉趙皇。

新秦208年,二皇子趙武在吳畏的煽動與幫助下,起兵30萬,撲向西京,奪取皇位。同時,南方軍被齊國,青龍國徹底切斷與豐都省的補給連線,80萬大軍大小百余戰,只剩下不到40萬深陷趙國,苦苦堅持。

新秦209年,四皇子趙康也在丁不群的鼓動下,私通北方狄奴國,于江北省起20萬北方軍,20萬狄奴騎兵,蝗蟲般席卷新秦各省,直*西京。

新秦210年,南方終于傳來消息。沒有補給,靠在趙國劫掠為生的南方軍遭趙國京都護衛軍重創,被圍于趙國都城臨邊小郡安寧郡。趙軍勸降,向嘯天自刎于城樓。南方軍所剩軍力不足十萬,絕地反抗,慘遭屠戮,全軍覆沒,副帥向前,不知所蹤。

這時的向南,8歲,長得跟其他小孩沒有不同。這天他路過正廳,正好听到傳令家僕向向女乃女乃報告南方軍全軍覆沒,自己的爺爺自刎城樓的消息,向南只露出一絲悲傷,隨即又回房看書。

這些年來,向府僕人都很驚嘆,小公子根本不像個小孩,更像個妖孽。從會說話開始,小公子除了父母,女乃女乃,就甚少與其他人交談。拿玩具逗他,他一臉不屑,轉身就走。拿吃的哄他,他一副你愛給不給,不給拉倒的態勢。不睡覺的時間基本就只干三件事,練武,看書,盤膝坐在房間閉目養神。

雖然小公子在練武上很努力,可說到天資成就,連向府家僕都覺得慘不忍睹。向南5歲開始練習家傳武學-孽龍刀法,除了招式使喚得像模像樣,三年來體內一絲元氣也沒能產生,沒有元氣輔助的招式,那就是花架子,只能看不能用,威力可想而知。向女乃女乃細細觀察了兩年,想追查原因,最終只得出一個結論︰「南兒武學天資太差,今生恐怕突破黃階都是不可能的事。」可這個倔強的南兒,卻依舊鍥而不舍的天天早上堅持練三個時辰的武。向女乃女乃和向雲也只能由他,就當強身健體吧。

雖說向家子弟不能練武有些讓人難堪,但條條大路通羅馬。武道不成,可以從文嘛。母親文欣便在向南七歲時,滿懷期待的為向南聘請私教老師。沒想到前後換了五個老師,每一個老師都做不了三天就要辭職。文欣問老師原因,每個老師回答都幾乎一樣︰「令公子高才,小生實在不敢為師。」本來人家老師說的是大實話,向南前世修習儒門功法,天下文章盡在本心,要是換在前世世俗界,向南考個狀元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又豈是這小小教書先生可以教得了的。可這「不敢為師」四個字听在文欣耳里,卻變了味了。文欣一廂情願的認為,肯定是向南頑劣,把老師都給氣走了。可憐我們900歲渡劫期老處男向南,就這樣被這稱為母親的東西,月兌掉褲子,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光溜溜女敕滑滑的上,他卻一聲不吭。

後來,向南學乖了,適當裝傻,再請的老師再也沒有被向南嚇走。但向南喜好看書,並且看書速度奇快,記憶力超群。此老師也是個書痴,家中藏書上萬。向南便直接要求老師每天借100本給他看。老師驚訝道︰「100本你能看完?」向南眼珠一轉,回道︰「我就看著玩,要不我直接去你家或你把所有書搬到我家看也行。」老師當然不願意了,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向南便與新老師達成協議,老師將家中藏書1萬冊暫搬到向府,向南借看一年,一年後還給老師時,向南便將向嘯天書房五千冊書一並送給老師。向嘯天本是武夫,書房五千冊書,就是充充場面,裝裝風雅,根本連翻都沒有翻過。

向女乃女乃听家僕告知小少爺與老師的協議時,也高興萬分。不能習武,覺得孫子看書從文也是一條不錯的道路。于是,向女乃女乃選了一天突然闖入書房,想看看他這個妖孽孫子都看些哪方面的書。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孫子看的書有兩本倒比較正常,《秦國地理》《大陸國土介紹》,不過也屬于比較偏門的地理類書籍。在他們那個時代,不研究治國之策,安邦之道的書籍,都屬于偏書。這一點向女乃女乃倒也忍了,但再看下去,向女乃女乃就有點控制不住情緒︰《大陸異事》《鬼怪傳奇》《神仙傳》《天地異獸志》……

「你不好好學習作文章,看這些街邊謠傳,茶樓說書,虛無縹緲,你怎麼這麼不爭氣!!你叫我怎麼向你爺爺交代啊?」接著,我們可憐的900歲渡劫期向南,被這稱為女乃女乃的東西,抱在懷里眼淚鼻涕留了一身……

最疼向南的,向南覺得是父親,從不打他,也從不抱著他流他一身眼淚鼻涕,而且在向南心里,父親就是個有求必應的東西。(當然,除了小時候捏他的鼻子,*他咬女人的NT除外)

有一次向南想出府逛逛,但向女乃女乃一直都有禁令,向南小公子沒有成年前不允許踏出向府一步。他把他想出府的這個願望告訴母親,誰知被訓斥一通趕回書房,最後他找到父親,把這個願望告訴父親,父親一臉為難,但最終卻將向南打扮成小乞丐,自己打扮成老乞丐,喬裝打扮後穿行在西京各個大街小巷,玩得不亦樂乎。那一天,向南玩得很開心。

在向南的心中,爺爺留下的記憶著實不多。當听到向嘯天身死的消息後,向南本以為自己不會覺得什麼,可是回到書房,卻不能像平時那樣平靜下來看書。那些不多的記憶,死纏爛打的一遍又一遍反復出現在向南心中。

「我的乖孫子,小祖宗,記得一定得拿那匹木馬,將來馳騁沙場,做一名蓋世將軍。千萬別拿香包,絲巾,否則我老臉都不知往哪放了。」那張慈愛正直笑容滿面的國字臉,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院外傳來父親的哀號聲,緊接著全府上下家僕,家兵,痛哭聲,抽泣聲,混雜在一起,空氣中彌漫出悲傷的味道……

這個被稱為爺爺的東西,死了。死了,不能再和他說話了,再也見不到了……

「這個我只相處了一個月的凡人死了,跟我有什麼關系?」向南在心中對自己說。

向南啊向南,跟你沒有關系,可為何你的的眼眶,含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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