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城局勢越加的緊張,東邊二皇子趙武領新義30萬新軍,過關斬將,*近京都咽喉要塞騰武關……
北邊四皇子趙康,引狄拜鐵騎入關,沿途燒殺搶掠,民不聊生,中原三省紛紛告破,狄拜鐵騎與趙康北軍餓狼般直撲京都……
趙義下令,為防敵方暗探,全城宵禁,城門緊閉,許進不許出。責令城內14歲以上青壯,必須到皇城校場報名參軍。同時威脅全城富商,「捐贈」糧餉,守備京師。
就在這風雨飄搖的時刻,朝廷傳出丞相何青峰失蹤的消息。有人猜測,何青峰與吳畏,丁不群一樣,秘密返回封地,準備舉兵造反;也有人猜測,何青峰已被秦皇趙義秘密處決。一時間京都人心惶惶,百姓草木皆兵。
新秦皇宮趙義一臉病容的躺在床上。
8年後的趙義顯得更加的蒼老,全身肌肉干癟,雙眼深凹,形同僵尸,時日已然不多。
張龐臉色焦急的立于床前,雙手緊搓,不知道該怎麼向這病入膏肓的秦皇陛下報告昨天的一幕。
趙義與張龐200年相處,對張龐個性了如指掌,艱難坐起,輕聲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張龐誠惶誠恐︰「奉陛下旨意,宮老昨夜帶200名神龍衛到何府刺殺何青峰,宮老可是天級上品的武者,神龍衛最低也是玄階上品高手,且擅長分進合擊之術,本以為何青峰必死無疑,沒想到,200名神龍衛全軍覆沒,宮老也被一個神秘蒙面老者一拳轟至重傷。」
趙義听後,臉色淒淒︰「怪朕,都怪朕,小看天下英雄。我害了宮老,害了向嘯天。何,丁,吳三個老家伙,8年前便看穿了朕的計策,可笑朕自以為這連環毒計天衣無縫,誰知在他們眼里朕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張龐同樣震驚,三大家族的隱藏實力簡直太過驚人。天級上品的武者去刺殺一名世俗家族族長,竟然鎩羽而歸。宮老如是,那派去刺殺吳畏,丁不群的張老,玉老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現今天下大亂,秦皇病危,騰武關外,二皇子趙武率領的30萬新義軍,正晝夜不停的攻打關口。京都北邊,一切倚為屏障的中原各省,相繼倒在了四皇子趙康的北方鐵騎和狄拜鐵騎之下。帝國南邊,趙國,青龍國,齊國正毫無顧忌的瓜分南方四省。帝國以西,乃何不群的封地西安省,更是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張龐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陛下,不如暗中聯絡二皇子,四皇子其中一家,口頭許其皇位,先平定內亂,再圖東山再起?」
趙義道︰「朕一旦倒下,就沒有再起的一天了。縱然玉石俱焚,朕也絕對不會將皇位交給兩個孽子,他們亦不過是丁不群,吳畏兩個老家伙的傀儡罷了。朕要的新皇,必須是星兒一般雄才大略,天資卓越的千古帝皇,真正的萬人之上。」
「可是,如今形勢……」張龐提醒道。
趙義目光堅定︰「形勢看似混亂,其實並非不能挽救。京都守備軍20萬,乃朕200年心血所在。可命守備軍主帥趙允忠抽調10萬前往騰武關助戰,以騰武關險勢,只要據關而守,趙武一時半會難以撼動,時日越久,新軍銳氣一失,自當退去。北邊狄拜軍,草原餓狼,求財而已,對于攻城略地無甚興趣。朕已遣侍郎趙修,領黃金萬兩,糧草200萬石,各類珍奇異寶無數,前去狄拜議和。畢竟此乃新秦家事,趙修若能痛陳利害,狄拜國王得到好處後,當知新秦水深,不宜插手,20萬狄拜鐵騎,自當退去。至于趙康北軍20萬,哼……朕當自領京都守備軍10萬及新招京都預備兵30萬在西京城里等他,朕看這孽子敢不敢來。至于西安省,何青峰只身逃走,沒有帶走三皇子趙文。即使逃回封地,沒有皇子為名,他若起兵就是名不正言不順,毀他一世清譽。何青峰此人一生最是愛惜羽毛,相信這種傻事他絕對不會做。你只要派出雙倍人手,日夜不停的監視住趙文,若意外橫生,抵擋不住,可就地將趙文格殺。」
張龐宦官出身,對軍事一竅不通。先前畏怯,只因西京流言四起,人心惶惶,自個也跟著確實有些怕了。可听完趙義這打仗為生的君王寥寥數句迎敵之策料敵之言,又一次燃起光明。三方暫時無憂,現在只剩南方了。
「陛下,那南方三國又當如何處理?」張龐問道,語氣中已沒有先前的惶恐,顯得自信滿滿,不過是對趙義有信心,而非自己。
秦皇臉色糾結︰「我朕有定計,但實施與否,我心中仍在猶豫。」
張龐驚道︰「此計太毒?」
秦皇搖頭︰「此計簡單之極,只看那人願不願意?但朕心有夢魘,對那家人不敢信任!」
張龐試探問道︰「莫非陛下指的是,向家?」
秦皇沒有回答,突然問道︰「張龐,術數之說,你可相信?」
張龐想了想,答道︰「從未相信。」
「哎……」秦皇嘆一口氣,繼續問道︰「還記得十年前,于宮中做客那位異國客人?」
張龐略加思索,回道︰「那位自稱可推算未來,之後被陛下轟出皇宮的術士?
秦皇點頭︰「朕當時笑問他能否推算出我新秦能有多少年國運,他回答天機不可泄露。可他臨走時卻模了一下朕的手,當時朕的大腦如遭雷擊,腦中出現了一副畫面,一閃而過。那是一個戰場,具體地點不知,有兩支軍隊正在交戰,一支軍隊的帥旗上寫趙字,應是指我皇家軍隊。另一支軍隊帥旗上,毅然寫的是向字……」
張龐驚訝︰「可向嘯天已死,南方軍30萬大軍在趙國全軍覆沒。」
秦皇道︰「可向前只是失蹤,向雲也尚在人間,向家三代那個抓鬮儀式上扯走朕傳國之錢的向南也沒有被舊秦刺客殺死。」
張龐回道︰「陛下,術數之說,本就虛無縹緲,縱然畫面是趙向兩軍交戰,也不一定預示著向家有謀反之意。就拿現在局勢來說,向家為陛下盡忠,也可能與趙康,趙武交戰,也同樣合畫面之意。」
秦皇點頭︰「朕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朕才猶豫,是否起用向家。」
張龐驚道︰「若向家能解三國之圍,收復南方四省,我認為陛下倒無須對術數之說耿耿于懷。可是,向嘯天已死,南方軍覆滅,向家實力幾乎損失殆盡,向家還有可能收復南方四省嗎?」
秦皇道︰「不要小看天下英雄,八年前,朕就是小看三大家族,想在亂中奪權,才造成今天時局大亂特亂,亂到朕已經快要掌控不住。向家,你同樣不要等閑視之,南方軍雖滅,向嘯天雖死。那都是向家明面上的實力。向家在南方經營200年,暗地里的力量非你所能想象。你可知南方武林幫派有多少支持向家?你可知新任南蠻王(打傷向雲的是上任南蠻王)與向家的關系?你可知南方四省所有的守備將軍有多少都是向家的人?四省淪陷,那是因為失去了向家的主心骨各自為戰,若向家重新出現一個主心骨前往南方,暗中聯絡舊部,我再通過外交途徑向三國皇室施壓,南方四省不出五年,即可重歸新秦版圖。」
張龐大悟︰「陛下英明,可是向家這個新的主心骨陛下指的是誰呢?」
趙義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一個如今非常恨我,卻非常愛向家的女人……」
張龐略加思索,恍然大悟︰「向嘯天之妻——彭玉蓮」
趙義點頭︰「張龐,給朕帶個口諭給彭玉蓮,朕要見她。」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