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六星級私人醫院︰夏雲碧在凌晨五點生了一個六磅重的男嬰,老太爺給這個剛誕生的嬰兒取名為夏俊健。
夏俊健將會是信鑫集團的繼承人,這是夏老太爺給予他的特殊權利。
連夏爸爸也未得到過的獎勵。
同一時間,遲了20分鐘,凝家的女佣Cindy來報喜,小姐生了一個女嬰,就在二樓的產房上,小姐難產,她保住了凝家唯一的血脈。
走廊上,喜悅的歡呼聲停止了下來,這幾十個人帶著愁悶的情緒。
凝雨的出生就是夏雲碧的死忌,誰都不願意提起這個傷心的日子,無奈中,所有人都屏著呼吸。個個都望著老太爺︰「怎麼辦,凝雨一出生,就沒有了媽媽。」
「保守秘密。」老太爺說話了,他的神情很低落,夏爸爸在一旁抽著悶煙。
他的手指被煙頭灼痛了……
台北聖母貴族學校︰這間貴族學校是全台北市最知名的,很多大財團和集團的繼承人都集中在這里。
一個嬌柔的身影出現在課室的門邊,女教師帶著這個漂亮的女生進來。
外面的廣場上,兩架直升飛機同時地起飛,機翼在半空中盤旋了一下,機翼帶起了一片的氣流漩渦。這聲音傳到了每一間的課室里。
這兩架飛機是護送凌雨來學校的,她的到來總會引起一場的轟動。就好像是今天一樣,有很多女生在嫉妒凝雨的美貌,但她太脆弱了,她經常哭。
這個女生給夏俊健的感覺很可憐,他對她居然有好感,夏俊健听爸爸說過,她和他有婚約,夏俊健故意地來到凝雨的身旁,當凝雨坐下來的這一刻,夏俊健很拽地推了她的頸脖。
「啊——」凝雨尖叫了一聲。
女教師立刻奔到凝雨的身旁,凝雨的手抓住帶有蝴蝶結的書包,她似乎是在抓住一個寶貝那樣。她撲在女教師的懷里哭,只有她才可以保護凝雨,這個女教師是凝家請來為凝雨補課的老師,每到星期六,她都會給凝雨上生理課。
課室里已經亂成一片了,有其他的男生在上課的時間沖出來看熱鬧,他們把初二5班的門外圍得水泄不通。
切,這個男生實在是太拽了!
「夏俊健,你給我站出來,我罰你今天要打掃課室。」
女教師把凝雨扶在座椅上坐下來,她不哭了,她居然等待夏俊健的話語。輕輕地,凝雨得意地地沖著夏俊健笑了一下,這個動作只有夏俊健看到。外面不再吵鬧了,是女校長的到來把他們趕回了課室里。外面很安靜,靜得讓凝雨很激動地,她伸出小手拉住了夏俊健的校服衣袖︰「老師,他不知故意推我的,你不要罰他了。」
「茄子——」他們在笑。
所有的男生都在起哄︰「凝雨看中了夏俊健。」他們都在重復這一句話,連聲地在座位上起哄。她們被女教師的生氣擋住了︰「那好吧,俊健,我不罰你了,以後你不要欺負凝雨,听到了嗎?」她說,眼神落在凝雨和夏俊健的身上,夏俊健微笑了一下,他和凝雨相視而笑。
夏俊健坐回在座椅上,在背後凝視凝雨的背影。
女教師開始講課……
下課後,凝雨背著課室走廊外的牆邊哭,夏俊健在安慰她︰「凝雨,怎麼哭了?」
這個拽男生居然在擁抱著凝雨的肩︰「我要去美國了讀書了,這里只是讓我暫時可以讀書的地方。」
「什麼,才來一天就要走了,這太夸張了。」
「真的——」
凝雨轉過身來撲在夏俊健的懷里哭…… 凝雨跟著爸爸去了美國,在離開之前,是夏俊健送凝雨上飛機的。當凝雨回頭的那一刻,夏俊健記住了她那種不舍得的眼神……
時間過去了十年。
香港大酒店25樓總統套房︰無敵的海景落入夏俊健這深邃的眼眸里,他很不高興,他凝視超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海浪的聲音低低地傳入了他的耳邊。
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有幾分的相似,她叫苑微,是新一屆女星模特的冠軍。在那場比賽之中,是夏俊健給苑微投上最後的一票,她才可以得到這個殊榮。
夏俊健看中了她——苑微。
苑微開始和夏俊健發展成為地下情人,她只是凝雨的替身,這10年來,夏俊健失去了凝雨的消息。她和她爸爸去了美國,在那里,他卻找不到凝雨。
她究竟去了哪里?
夏俊健在皺眉,他想起了往事,煙頭灼痛地落在他的手上。
睡在夏俊健身旁的苑微已經醒過來了,她打了一個哈欠,眼神直直地看向這個俊朗的夏俊健︰「俊健,你到底怎麼了?今天晚上,你很不高興。」他的安撫和擁吻都很粗魯,苑微感覺出來了,夏俊健的頸脖上有苑微這紅色的吻印。
凝雨,夏俊健在想。
他把煙扔在床頭上這一個白色的煙灰缸里,苑微低喃地嗯了一聲,她柔柔地再次望著夏俊健。
「俊健,你又在想那個凝雨?」記憶中的凝雨是一個插班生,苑微和夏俊健,凝雨都是同班的,就在初二那個年代。凝雨只是來了一天,苑微對她的印象很不深刻,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樣。她接過夏俊健手上的煙,她在抽煙。
化了濃妝的眼皮深沉了下來,她很生氣,然後,苑微哼了一聲。
苑微大口地抽煙,動作很不文雅。
那個脆弱的身影令到她很討厭,真的很討厭︰那個凝雨。
她在媒體記者的閃光燈中消失。
苑微並不是第一次和夏俊健上床,他們兩個的關系已經傳遍了台北市的每一個角落。
兩個人的緋聞不斷。
在苑微和夏俊健的中間加插了對凝雨的報道,有人在非洲的印度見到了凝雨,有人也在美國的地下隧道見過她。反正這些報道很不實,連夏俊健都無法相信。
苑微和他一樣在想這個問題。
兩個人竟然有共同的想法——凝雨!
又是她。
苑微表現得很生氣,她把手上的煙很粗魯地折斷了一半,煙絲落在床邊的白色地板上。
夏俊健看到了苑微這很野蠻的動作。
「苑微,你不喜歡凝雨?」
「這是廢話,俊健,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你好像變了一個人。」
苑微望著夏俊健,手中的煙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