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里,只有凝雨一個人坐在暗黑的燈光下,這張大床很冰冷,這令到凝雨很想哭。七爺就在外面,凝雨听到了七爺和那個貼身男保鏢的話︰「保護好太太。」
「知道了,七爺!」
聲音由遠而近地隔著打開的門落在凝雨的耳邊,聲音在這一刻消失了,慢慢地,房間里回復了剛才的平靜,這里不再有七爺的身影!
凝雨下床,她奔到窗前,她在哭︰「我,我到底是誰?」她壓低了聲音,低喊了一聲。
「我是誰?」凝雨在哭,哭聲壓抑了她剛才看到七爺那興奮的心情,她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凝雨的眼光是呆滯的,七爺進來了,他來到凝雨的身旁,他的手上握住一份維周刊的雜志︰「你看,凝雨,他就是夏俊健。」七爺彎下腰把坐在地上的凝雨扶起來,她的身體很冰冷,七爺不知道凝雨的頭額很滾燙,凝雨在發燒,天啊。
「我知道,我見過他。」凝雨張開這滾燙的唇印,她說話了,聲音是低低的,宛如是風聲那樣麻木。她很無助,凝雨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七爺這冰冷的目光。
「你見過他。」七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閃爍了一下,微微地張開這彎起的弧線。
他很溫柔地抓住凝雨的手,他只看到凝雨的臉很蒼白。
「是的。」凝雨應了一聲,然後,她暈倒在七爺的懷抱里。
「凝雨。」七爺把凝雨擁在懷里——
房間里,私人醫生正在幫凝雨打點滴,她發燒了,才來香港的第一天,她就生病了。七爺很心疼,他坐在床邊凝視凝雨這稍微恢復血色的臉。
他的手很溫柔地抓住凝雨在棉被里遞出來的手,凝雨依然是昏迷在床上,她看到了什麼。那蠕動的眼神在給七爺傳達一個訊息︰夏俊健?……
「凝雨。」七爺叫了一聲,聲音很柔,他看到了凝雨這蒼白的臉色感到傷感。
他好像是回到了那個幾年前的晚上,七爺和夏家的媽媽坐在庭院里在商量和凝家解除婚約的事。他的手很輕柔地落在凝雨這冰冷的面部︰「凝雨。」
七爺的手落在凝雨這干燥的面部。
房間里,七爺坐在凝雨的床邊,他給凝雨戴上藍色的手套,她的手太冰冷了。促使七爺再次地擔心凝雨,他感覺到凝雨還是對夏俊健念念不忘。這一次,他要令到凝雨忘記夏俊健。
只有一個方法了!七爺暗暗地想,他的計劃即將要開始。
七爺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凝雨,依舊地帶著勻稱的呼吸,她到底看到了誰?七爺又在猜疑凝雨,她實在是太漂亮了,他被她的美麗吸引住。
凝雨在私人醫生離開之前睜開眼楮,她的呼吸很輕,凝雨是不適應香港的天氣這才引起的發燒,這和夏俊健毫無關系,凝雨低笑了一下。
「信濤,我真沒用,我竟然昏倒了。」她的唇舌很干燥,似乎在渴望七爺的吻,她微微地張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