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濤,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嗎?」凝雨抓住七爺的手,兩個人坐在偌大的海景房間里,凝雨那雙會說話的眼眸在七爺的心里變了顏色,她的眼楮不再是透亮的。七爺突然地顫抖了一下。十年前,如果不是七爺令到凝家破產,他都會和凝雨在一起,這一點,七爺必須在凝雨的面前承認,否則,七爺不會原諒自己,是她害了凝家和夏家產生了摩擦。他的心已經很不安穩了,加上凝雨的背叛,七爺無法做到讓她的女人回到夏俊健的身旁——不可以——七爺在警告自己,同時,他也在警告凝雨,這一切不會回到過去。仍然,夏俊健是不會死心地放棄凝雨的,七爺的心繼續地徘徊在凝雨和夏俊健之間。
「凝雨,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的,記住,我會答應你提出來的每一個要求。不過,我們之間絕對不可以把夏俊健拉進來,你明白嗎?凝雨?」七爺的心在抽緊了,他會得到凝雨的一切,還是得到了凝雨這冰冷的軀殼而已?他始終得不到凝雨,他始終輸給了夏俊健!七爺捂住這發疼的胸口,連續地喘了一下這沉悶的氣息。七爺問,聲音很冷靜。
「嗯,我知道,信濤,我??????」凝雨輕聲地說,語調故意地變得蒼白了。凝雨不可以再提到夏俊健,要不是,她和七爺會翻臉的!凝雨也在警告自己,為了夏俊健,也為了七爺,她必須忍住,她已經是七爺的人,一切也不會回到以前那個十年前。還有,凝雨忘記了那個令她傷感的機場,還有那個夏媽媽——「我,我可以回台北?」凝雨大膽地把夏俊健這三個字隱瞞了,她定定地坐在床上。手心里全是由冷汗在侵佔著凝雨這冰冷的眼眸,她的眼皮很低沉,凝雨幾乎是強求的。她累了,累得已經不再有力氣去穿梭在夏俊健和七爺之間,她想回台北,那個有媽媽的台北——凝雨的手很冷,冷汗直直地落在她的額頭上,還有臉部,還有膝蓋上。這冷汗穿透了凝雨的心髒,她承受不到七爺的呵護,總覺得七爺是有心給夏俊健出現在這里的。凝雨的心很冷,真的很冷,連她都不認識自己了。凝雨看向自己,又看向七爺——「凝雨,這個,不可以,我們要和夏家簽一份合約。」七爺望向凝雨,這緩和的臉色驟然地變了下來,很清晰的臉部有些的感傷,他和凝雨一樣想回去,但不是現在!七爺在安撫凝雨的心——「夏家,還是你和夏媽媽的合約?」凝雨提高聲音,很利索地問下去。她的手很暖地落在七爺的臂彎上,她依舊地用這會說話的雙眸牽引住凝雨和七爺的心。凝雨的坦白得不到七爺的應允,凝雨只好轉過頭來,她的雙手依然地被七爺握住了——七爺並不是立即地回應凝雨,當凝雨這句話一出口,他的心好像被刺痛那樣沉痛,是什麼力量令到凝雨開口說出這一句話?七爺勇敢地試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