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環境再好也不是人呆的。
自由慣了的豪門總裁谷振輝呆在醫院,如坐針氈。
原以為周六,影欣會來看自己,沒想到,等到夜幕降臨,不見影欣出現。
發了手機短信也沒回。
谷振輝心情有些浮躁,發誓明天一定出院,風雨無阻。
周日,眾人拗不過谷振輝,讓她回到了別墅。
谷振輝回到別墅,人感覺像卸了個包袱。
可沒見到影欣也感到郁悶。
出院的事,谷振輝沒跟影欣傳消息。
影欣一般回到別墅,便把自己關在臥室。
早上起得也晚一點,其他人都早早地接谷振輝,她不知道。
而昨天沒去見谷振輝,她覺得不好。
起來後,她開著車去了醫院,就這樣與出院的谷振輝錯開。
知道影欣不在家,谷振輝拿手機撥通了影欣的手機。
影欣接到電話時,剛從住院部出來,接通了電話。
「去那里了,我已回別墅。」
「知道了。」
「你去了醫院。」
「沒有,在外邊而已。」
「欣欣,你怎麼啦,老是跟我說謊話。」
「我是在外面啊。」
「不跟你計較,明明是去看我,卻不想承認。」
「沒什麼事,我約了同學,先去學校了。」
「干嗎不回來?」
「不啦,跟人約了。」
「那你去吧。」
「嗯,你在家就好好休息,拜拜。」
影欣知道老秀芹眼下不會回縣城,大家見面是尷尬,不如不見,避開好。
這不是影欣不想見她們,主要是怕老秀芹見了她而不高興。
這一點,谷振輝也想到了。
影欣回不回來,他能理解,也知道影欣的心情狀況也較差,回來也不一定開心。
老秀芹听到了谷振輝打電話時說的話,知道影欣在躲著自己。
一直與欣欣感情深厚,眼下這狀況,令老秀芹也意想不到,難道是自己老糊涂,還是太自私,竟跟一個小孩子較勁。
人也許就這樣,就像入戲的戲子,明知戲中劇情不是自己喜歡的,還得逼真地演下去。
老秀芹就像這種戲子。
一向口碑皆好,面目慈善的老秀芹于欣欣這件事上,的確令人有些不解。
周一,讀書的都去了學校,谷振輝起床後,被老秀芹叫到了小客廳。
她跟谷振輝說︰「輝兒,你跟欣欣的事,我想改變主意。」
「媽,又想做什麼糊涂事。」
「我沒糊涂,我清醒得很。」
「可我見你總在做糊涂事。」
「就算難得糊涂,也是為你好。」
「好一個難得糊涂,冠冕堂皇。」谷振輝笑著說。
「這有什麼好笑。」
「我是笑,有人做錯事,還能找到超級理由。」
「我好像什麼也沒做錯,跟你說正事,我將不考慮欣欣做我的媳婦。」
「出爾反爾,前面說影欣是谷家最佳媳婦,現在又把她打入黑名單,這可不是你做事的風格。」
「前面是因為我不夠了解她,現在我想通了。」
「你真的要這麼做,你可別後悔。」
「我絕不後悔。」
「就算這樣,這娶老婆,可是是我娶,要不要欣欣,你得先問下我,你總不能想包辦我的婚姻。」
「這有關谷家子孫後代的事,我不得不做回主。」
「你這是什麼理由,再說,你說說你為什麼會嫌棄欣欣,她那點不好。」
「我是有些嫌棄,你看你出兩次事,都是她引起的;我就覺得她不旺你。」
「你真是越老越封建,這些事根本與婚姻扯不上關系,簡直是無稽之談。」
「那是你個人的想法,娶老婆就得娶旺夫的,她沒給你帶來一點好兆頭。」
「可你知不知道,這每次事都跟欣欣無關,那次是由杜雅芳引起的;這次你更是大錯特錯,錯怪了欣欣。」
「她當時在你身邊,這難道不是嗎?」
「她是在場這沒錯,可是你兒子缺德騙她去的。」
「這怎麼說,你可別給我編故事?」
「你也太不相信你兒子的人格;我也是為了早點滿足你的心願,才出此下策。」
「有意思,自己娶老婆,竟說成是為了我。」
「難道不是嗎,你看見老李一下添兩個兒子,眼饞得要命,不是急著要抱孫子嗎?」
「就算這樣,我也是為你好,你不看看自己幾把年紀,自己還好意思說。」
「是啊,所以,我也想早早促成這事,才用計想與欣欣邁開第一步。」
「真新鮮,第一部。」老秀芹笑著說。
「過來人,連這個也不知道。」
「有興趣听听你所謂的第一部,一定不是很高明的那種。」
「錯,簡直是太高明,但沒想到後來假戲成真。」
「洗耳恭听。」
「反正我是你生的,跟你說了也不丟臉。」
「那就快說吧。」
「也算是小聰明,為了愛情不惜一切。為了搏得欣欣親吻,我在別墅外面,借上車撞到頭裝暈,陳飛叫來欣欣後,把我弄到草地上,陳飛找了個理由回避;不過影欣也很精,起初以為我騙她,模了心跳,又探鼻息,可還是被我高明的‘閉氣功’給騙了;急得給我做人工呼吸,後我使壞偷襲了她;她知道後很生氣,掙月兌我後,想教訓下我,我忙躲開,後我又使壞,想抱住她往草地上倒,我以為是草地沒關系,誰知頭撞在被草蓋住的硬地上。反而害了自己,這只能是說偷雞著了蝕把米。」
谷振輝意思是說,我的目標達到,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欣欣。
老秀芹當然也全明白,她認為影欣要乖乖就範,不應該拿谷振輝出氣,不然也不會發生。
這樣想,當然一點沒考慮影欣當時的感受。
其實換了是老秀芹自己,說不定比欣欣還做得出格。
她躋身事外,才如此理解。
「就算這樣,還是跟她有關。」
「媽,我發現你越老越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