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兮兮的,亂七八糟說些什麼?」
「我閉嘴,你可別沖著我來。」
「那就給我少嚼舌根。」
「別把自己當成姑女乃女乃似的,沒有人得罪你,要有得罪,也是你自己。」
「第一次跟我較上勁,念在同胞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無所謂,大小姐,可以下車了,總算完成任務。」
「這麼說,得謝謝你的辛苦了。」
「別謝,不敢當。要謝豈止這一點,你把我們大家害得,到大老遠的地方去瞎折騰,這筆賬先留到秋後再算。」
「給你們當導游,還找我算賬,我還得問你們要導游費,先留著。」
影欣就是當仁不讓。
影欣邊說邊笑著先下了車。
谷振輝和嘉樂的車也相繼停在醫院門口。
保姆已在醫院門口等他們。
谷振輝下車後,來到影欣身邊,他想在媽面前表示下,想讓媽開心下,想拉著影欣的手上樓,影欣特敏感地避開了。
谷振輝只好隨著保姆,走在前面。
去到病房門口邊,谷振輝進去後,影欣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躺在病床上的老秀芹一臉憂郁,非常憔悴的樣子。
仿佛蒼老了好多。
她看見谷振輝,有氣無力地說︰「輝兒,欣欣呢?」
進到屋里的谷振輝、嘉樂和影萱,都轉過頭望向門口邊。
影欣悻悻地走了進去。
老秀芹見到影欣,臉上漾起了牽強的微笑。
影欣看到老秀芹,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前面認識的女乃女乃。
老秀芹病成這樣,令影欣頓感意外,也覺得對不起女乃女乃。
老秀芹畢竟年紀大了,那經得起這般折騰。
她示意影欣坐到她床前。
保姆理會,拿了一條凳子給影欣坐下。
影欣坐下後,老秀芹伸出一只微微顫抖的手,抓住了影欣的手。
老秀芹的手冷冰冰的,影欣像觸電似的,但不好抽回。
影欣難過地,雙手抓起女乃女乃的一只手,緊緊地攥著。
老秀芹伸過來另一只手,示意谷振輝也坐下。
嘉樂拿了一條凳子給谷振輝坐下。
老秀芹示意谷振輝把手給她。
她抓著谷振輝的手,費力地放在影欣的手上。
谷振輝把媽媽和欣欣的手,緊緊地抓在自己手心。
一股溫暖傳到了老秀芹的身上,老秀芹露出了笑容。
她吃力斷續地說︰「欣、欣,輝、兒,你你們一定、一定要相親相愛,欣、欣,答答應我好好嗎?」
谷振輝忙說︰「媽,你就別管這麼多了,好好養身體。」
老秀芹的眼楮一直盯著影欣。
影欣看著老秀芹哀求的眼神,眼楮已被淚珠蒙住。
她對著老秀芹,默默地點了點頭。
老秀芹見到影欣點了頭,笑著地將嘴巴張了一下,突然不省人事。
谷振輝見狀,忙叫嘉樂快去叫醫師。
影欣見女乃女乃昏過去了,急得眼淚奪眶而出,抓住女乃女乃的手放在胸口,焦急地說︰「女乃女乃,你不能有事,是我對不起……。」
醫師來後,看了下,馬上把老秀芹送到了急診室。
谷振輝和影欣等幾個都守在了急診室門口。
老秀芹剛才的狀況太不理想,幾個人都焦急萬分。
心情不安的更是影欣,要是老秀芹真有什麼事,自己必愧疚得不行。
谷振輝的心情跟影欣差不多,他不希望媽媽是為自己的事而有什麼事。
嘉樂和影萱也很難過,但看到影欣和谷振輝的神情,知道她們很難過。
嘉樂安慰她們說︰「爸、欣欣,你們先坐下,女乃女乃應該沒什麼大礙,她看見欣欣回來,也許是太興奮的原因。」
「對,應該是這樣。」影萱也跟著說。
「是這樣更好啊,這次女乃女乃病得比我想象中更重。」谷振輝遺憾地說。
他這樣是在說,知道媽媽病了應該要早點回來。
雖然大家沒說出要怪影欣的意思,但從谷振輝剛才的話里,知道這事怪自己引起的。
即使大家怨自己,自己也是無話可說;雖然不是自己願意這樣,但畢竟是自己引起的。
正如嘉樂所說,在醫師的努力下,及時發現了問題,經過一番急救,老秀芹終于醒了。
當醫師從急診室出來時,谷振輝和影欣同時迎了上去,並同時說︰「病人怎麼樣?」
醫師看著她們的神情,笑著說︰「放心吧,病人只是太虛,剛才她是不是踫上很興奮的事。」
谷振輝和影欣對望了一下,影欣沒說,谷振輝說︰「是這樣。」
「這就對了,剛才她就是突然太興奮,有痰堵在呼吸道,導致窒息性休克。」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已醒了,先把她送到特護室去,不過不要刺激她;看她好像是心理問題比較嚴重,多給點愛心,相信對她更有幫助;身體素質較容易恢復,加強下營養就可以。」
「好的,謝謝醫師!」
老秀芹被推出急診室,在大家的簇擁下,去了特護室。
老秀芹的臉色變得更差,看著大家都在身邊,臉上又漾起了笑容。
谷振輝坐在床前,輕聲地跟老秀芹說︰「媽,要不轉到省會去醫治。」
「不不用了,我我看到欣欣我開心,剛剛才是太高興了,給給痰堵住了我喉嚨,我我差點背氣了。」
「女乃女乃,你就別說話,好好休息下。」影欣說。
「沒沒關系,你你們坐車也累了,還還沒吃吃飯吧。」
「女乃女乃,我們沒關系的,你別操心了。」影萱說。
「你你們都別守在這,都都去吃飯。」
「也好,大家都去吃吧,免得媽也惦記。」谷振輝說。
老秀芹還在示意大家都去吃飯。
「你們都去吧,我留下陪陪女乃女乃。」影欣說。
「爸,這樣也好,我們都走吧。」
嘉樂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大家都在這,不便于老秀芹和影欣的溝通。
谷振輝明白嘉樂的意思,率著一干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