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擔心什麼,我不喜歡這些場面。」
「沒想到你是個挺傳統的人,我以為你怕你駕馭不了叔叔。」
「人不是要靠管才能駕馭,得是自己的思想。」
「那你憂郁什麼?」
「也不是憂郁什麼,這麼早結婚總覺得不是滋味。」
「可你知道沒有,她們是怎樣在準備你的婚禮。」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沒什麼興趣。」
「你就會嘴硬,事到頭上就見你不一樣了。」
「這麼嗦,是不是她們又想搞什麼花樣。」
「有花樣也是取悅你而已。」
「到底什麼事?」
「為了你的婚禮,叔叔連私人飛機都買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中國那有什麼私人飛機。」
「民航的那種也許沒人開先例,私人直升機總有吧。」
「她買了直升機。」
「她是不是跟你說過,他跟你要來個空中飛。」
「說是說過,但那是隨便說說而已。」
「虧你跟叔叔在一起這麼多年,叔叔說的話,有那句是隨便說的,她說出的話,那一句沒做到。」
「這又能代表什麼,只是做人的原則性而已。」
「什麼事到了你這都變味,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難道不足以證明一個人的心,要是換了別人做夢都會笑。」
「也許我們的立場不同,你真在乎,你結婚時要嘉樂也給買一架。」
「你以為每個人都有這個條件,嘉樂本身什麼也沒有,要是靠別人的恩賜,你說這還有意義嗎,我寧願有人用腳踏車來接我,也不要恩賜來的飛機。」
「這個我倒是有同感。」
「那你還這麼說些沒用的,故意挖苦我是不是。」
「你想哪去了,我隨便說說不行嗎?」
「話說得令人不爽不如不說,不過看在你要快當新娘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你就計較吧,我毫無怨言,反正我始終是個孤立者。」
「好啦,別自己孤立自己就行,難道媽媽和我們都放棄了你。突然要嫁人了,思想會有戀親人的感覺,就像以前嫁女要哭嫁一樣,這可以理解。放心吧,好好地當你的新娘,又不是嫁到很遠的地方,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在你身邊,只是換了個身份而已。」
「就是這身份換得,改變了我的一切,一下令人沒法接受。」
「這沒關系,以後慢慢會適應;其實你不用當一回事,不用去改變什麼,你可以像以前一樣生活,叫女乃女乃還是女乃女乃,叔叔還是叔叔什麼的。」
「顛覆了倫理。」
「不就是一個稱謂,何必耿耿于懷,生活才是硬道理。」
「說得是有理。在這里感覺一點都不自在,我不想呆在這里,我要去媽媽家。」
「這沒關系,相信女乃女乃她們能理解,要不我也陪你回媽媽家。」
「好啊,現在就去。」
雙胞胎兩個下到樓下大廳時,谷家幾個人還在商議婚禮的各種細節。
「女乃女乃,這段時間我陪欣欣去媽媽家。」
「這個沒關系吧,反正有事可以聯系;欣欣要嫁人了,跟媽媽聚聚也是人之常情。」
「這都快吃飯了,要不我們一起出去吃了飯後,你們再過去。」
「也好吧。」影萱看了眼欣欣後說。
「陳飛,你去開車,爸、媽、嘉樂,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今天也是個好日子,今晚大家一起去慶祝下也可以,欣欣,你覺得怎麼樣。」老秀芹望著影欣說。
影欣對著老秀芹勉強笑了笑。
「就一起去吧,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這谷家人一起出去,光這車子便成了豪華陣容。
吃飯時,只要影欣不多事,場面一定是其樂融融。
影欣雖有些不悅,但在大家的熱情之中被和諧。
去到媽媽付英家,影欣悶悶不樂,沉默寡言。
「欣欣,你怎麼啦?」付英關心地說。
影欣沒回話,徑直去了臥室。
她不想說,媽媽想知道什麼,一切就讓影萱給她代勞好了。
這要結婚了,本該是件非常開心的事,影欣卻不是這樣想,倒感覺有些郁悶。
她認真地想了想自己,自己做了最大的努力來抵制,不想這麼早結婚,最終輸在現實中。
雖然是人人羨慕的特大好事,當一個奢侈新娘也是人生最寵幸的事,影欣感覺不到做新娘的喜悅。
她覺得這樣待嫁,簡直是一種折磨。
她又想打打主意,可覺得也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躲又躲不起,嫁又嫌嫁早,那個郁悶真是無人能解。
影欣無奈地躺在沙發上,試著想想結婚後,會是什麼狀況。
第一個想到的是,會給叔叔‘糟蹋’,雖說男女的**,是人類生存的自然規律,是聖潔的,但影欣想不出美好在那里。
但想回來,難道自己還在性盲區,才想不到個中體會,不過這點不重要,先可擺一邊。
現在還年輕,這婚後,要是懷上孩子,谷家是特想要的,可還不是自己想要的;挺著個大肚子,簡直羞死人,也難受死了。
影欣‘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已答應了結婚,孕育孩子之事,絕不能依了她們,自己得好好堅持晚育。」
影欣的這一觀念,鑄就了婚後孕子的一場大較量,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影欣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以後會做媽媽。
都說,听到孩子出世後第一聲叫媽媽,是件很幸福的事,影欣只想這種幸福不要來得太早。
到該想做幸福媽媽時,再好好體會。
總的來說,她覺得這麼早結婚,是對自己的**。
拿不出心理準備來接受**,可自己已沉在現實中,先當自己是多慮來應對這場婚禮好了。
影欣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脆弱,可一直以來,自己不是脆弱的主兒。
這待嫁的十多天,自己要怎麼過,影欣想不到好辦法來怎樣打發這難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