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久別」重逢
劉逸士和諾亞號上的船員們都太「回家」心切了,他們差一點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由于諾亞號上的船員們整整休眠了156年,且他們大都被安置在飛船第一層和第二層,而這兩層自飛船航行到100周年時,就為節能而關閉了仿地引力設備電源,一直處于太空無引力狀態,船員骨質已經嚴重疏松,一旦飛船駛向「坤球2號」,「坤球2號」強大的地引力,將使船員們的骨骼被自己的體重壓碎,後果不堪設想。
宙司之所以讓諾亞號先落地「乾球2號」,是因為這里的地引力僅相當于「坤球2號」的七分之一,正好作為船員們修整恢復的一個過渡。此外,在真的要接近「坤球2號」時,宙司又有了一種顧慮,從柯利略等人最近對「坤球2號」大氣層分析看,多處地點發現有二氧化碳集中排放現象,顯示有高智能生命活動跡象。這個星球真有高智慧生命存在嗎?如果有,他們的文明程度任何呢?他們歡迎我們嗎?我們從哪里著陸好呢?著陸後能夠很快找到食物嗎?等等問題,宙司想盡可能先想清楚,先想明白。
宙司親自駕駛諾亞號飛船靠近「乾球2號」,諾亞號先是繞「乾球2號」一圈,近距離對全球情況進行了觀察分析,發現「乾球2號」尚沒有任何高智慧生命活動的跡象。然後再選擇了一個面向並便于觀察「坤球2號」,光能充足的開闊地帶著陸。
諾亞號剛一著陸,宙司立即召集劉逸士、馬麗娜、柯利略、包容等人開了個短會,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大家,大家都認為宙司考慮得很周到。
宙司為這幾個人分配了任務。劉逸士在飛船降落「乾球2號」後,立即組織機器人修復諾亞號的驅動系統和被撞擊損傷的船體;馬麗娜負責船員們的身體康復和地引力適應工作;柯利略、包容則負責觀察、分析「坤球2號」的地理、生態、高智能生命存在可能等情況,繪制「坤球2號」全球地圖,選擇著陸點等工作。大家都非常高興地接受了任務。
安排好工作,宙司想到了李哲,他覺得該去看看這個休眠了156年的老同學。
一個機器人正在幫助李哲鍛煉,李哲看見一個青年宙司向他走來,不禁大吃一驚,宙司怎麼越活越年輕了?現在看上去才20多歲的年紀。他想,我們離開坤球時,宙司已經41歲了,難道宇宙飛船上發生了返老還童的奇跡?李哲一時忘記了宙司的魂體通技術,而魂體通用于托體重生,這在人類歷史上也的確還是首次,也難怪李哲想不到。
宙司上前抱住李哲,調侃說︰「你真能睡呀,一睡就是156年,要不是我們催醒你,我看你還能睡幾百年。」宙司的感覺,就是與李哲久別重逢。
「156年?」李哲疑惑地問道,「我睡了156年嗎?那你怎麼越活越年輕了?」
宙司自豪地說︰「你一個大學者,怎麼這樣的記性?你忘記我發明魂體通的事了?我利用自己的克隆軀體,實現托體重生了!」
李哲這才恍然大悟,高興地說︰「對呀!你曾經對我說過,我們已經可以軀體世代相續,靈魂永生不滅了。我現在醒來了,醒來就應該可以看到一個新的世界了!」
「新的世界還沒有,新的坤球倒有一個,正等著你呢。」宙司笑著大聲說,「我已經為她取好名了,叫‘坤球2號’」
「我已經看見了,我真為你驕傲!」李哲說著,用力抱緊一下宙司,表示祝賀,「不過,‘坤球2號’的名字不能用,讓人老想起坤球。我們不是要建設一個新世界嗎?那就只能記住坤球的教訓,而不能再延續她的文化和制度了。現在老天給我們機會了,我們要好好去珍惜,應該從頭開始,按照我們的理想,創建一個全新的美好世界。」
「我也在想,我們將要建設的應該是一個全新的、美好的、理想的世界,但怎麼建,我沒想好,你想好了嗎?」
「我一直都在想,但也沒全想好。現在,我們不正像是又一次光著身子來到了人世間嗎?我們就按照光著身子的規則,一點一點地,一步一步地邊做邊學,穩健扎實地建設我們的新世界吧。」
兩人正說著話,不知什麼時候馬麗娜就已站在了他們的身邊。
「我看你們怎麼就像一對同性戀,還摟摟抱抱,光著身子的,好像還要建立一個新的什麼家庭?不害臊嗎?」馬麗娜微笑著對李哲說。
李哲一看馬麗娜,現在似乎仍然是一個20來歲的大姑娘,不過當年那個端莊秀麗的姑娘,現在看上去更透著成熟美女的氣質。
李哲于是笑著說︰「他的確是個同性戀,不然你們互相守著156年,你干嘛反吃我的干醋?」李哲又故意轉向宙司說︰「你的夢到現在還沒結果?」
「早就結果了,現在有了18個果子呢。」宙司對著李哲,斜眼看看馬麗娜,開心一笑。
「18個果子?什麼果子?」李哲想不明白。
誰能想到,自己一覺醒來時,朋友竟然生出18個兒女?何況朋友看上去年紀才20來歲。
「還著名學者呢,這都不明白,那就算是個秘密吧。」宙司得意地說。
「他的什麼夢?你快給我說說。」馬麗娜著急地問李哲道。
「宙司真就沒對你試過嗎?那就也算是個秘密吧。」李哲也故作神秘地回答說。
馬麗娜追著宙司,死活都要問出夢的秘密。回到兩人的臥室,宙司被她纏得沒辦法,就把那次的夢境告訴了馬麗娜。
「原來你早就瞄上我了,還裝得一本正經。」馬麗娜偎在宙司身上,想著宙司原本就喜歡自己,心里就甜甜美美的,她撒著嬌說,「害得人家。」她本想說費盡心思的,又覺著不好意思。
「我害你什麼了?」宙司有些明知故問。
「你害我,討厭!你就是害我。」馬麗娜雙手捶打著宙司,嬌撒的更歡了。
宙司左手一把攬過馬麗娜,右手輕輕指點著馬麗娜的鼻子,笑著說︰「害你什麼?害你胡思亂想嗎?」
「討厭!」馬麗娜輕輕說著,雙唇已經湊到了宙司的唇邊。
「你不就是要我補償你嗎?我現在就好好補償一回。」
「你必須認真補償,不能馬虎應付。」
「怎麼又想了?都18個果子了。」宙司一邊說著,一邊就把嘴唇湊上去。
「我就想,你不想?」馬麗娜緊貼著宙司,扭著身子說。
最近幾年來,宙司先是幾乎絕望,繼而是峰回路轉,現在是接近大功告成,如今又處于諾亞號上地引力基本恢復的環境,宙司現在是精力旺盛的年輕軀體,面對同樣年輕的美麗嬌妻,宙司也當然是很想了。那18個果子的最後兩個,就是在兩人托體重生後產下的。
兩人把太空上一些久違的故事,上下來回地溫習了一遍,然後滿意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