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父的憂煩 8、飛船著陸

作者 ︰ 驚天泣鬼

8、飛船著陸

滿載著期待和理想的諾亞號宇宙飛船,終于以她矢志不移的堅強意志,擺月兌了各種羈絆,向著她的夢想之地「坤球2號」歡快地飛去。

宙司和「船員」們的心情,就像五味瓶掉進蜜罐里,芯里藏著雜味,外面裹著甜蜜。

李哲看著眼前這個越來越清晰的星球,若有所思地詢問宙司︰「我們真的準備好了嗎?假如前面有高智慧生命,怎麼辦?」

「我們至今沒有發現‘坤球2號’上有任何的人造飛行器存在,但已經可以確定存在有至少能夠使用火的高智慧生命,他們的科技水平目前還很低,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我現在的打算是先著陸,佔一片土地我們先生存下來,然後再做打算。」宙司還沒有很好的應對方案。

「因為我們可能侵佔這些土著人的土地,假如他們有敵意,攻擊和驅趕我們,你打算如何應對?你打算屠殺那些土著人嗎?」李哲問。

「萬不得已時,還是該動點武力的,殺一儆百。我和柯利略都這麼認為。」宙司說。

「我們的武器和機器人的勇猛無敵,那些原始部落的土著人可能根本無法和我們匹敵,但是殺一次,只能儆百于一時,假如他們對我們只是畏服而不是心服,我們的武力越強大,土著人越會不安心,必將視我們為心月復大患。他們也一定團起而圍攻我們,集體以我們為敵,專心算計我們,他們畢竟人多,如果他們不斷地騷亂我們,我們要在這里安居樂業,也就難了。」李哲分析說。

「但我們必須落地,必須在這里生存,即便需要面對戰爭!」宙司堅決地說。

「我們一定要在這里生存,這是必須的。」李哲肯定地說,「但我們的理想不是要創建一個理性的文明社會嗎?以殺戮的方式開始我們的新生活,對我們將來要創建的那個新世界,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呢?我們想過沒有?」李哲提醒宙司道。

「歷史上哪一個政權不是以血腥的戰爭開始的?又有多少開國的國王不是以殘暴而讓人畏服?假如我們別無選擇,以殘暴的方式讓土著人畏懼和屈服,也未嘗不可。」宙司說。

「人類歷史上暴君們的行為,後繼者可以在政局確定、形勢穩定後加以修正,或推月兌為暴君的個人行為;更多的則是找幾個奸臣,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奸臣身上,人們也因為換了國王,而再一次把希望寄托于新的國王身上。但是,我們不是已經獲得了永生嗎?假如你將來還想繼續領導後人建設那個理想的文明社會,你今天就決不能隨意妄為,因為即使在一萬年後,人們還是會以你今天的這個過去,來衡量你的一萬年後的現在的。」李哲勸導說。

「我當然不希望那樣,可是如果遇到這些問題,你說怎麼好呢?你是社會學家,該你出主意呀。」宙司真希望李哲有妙招。

「假如土著人的文明程度還處于坤球人類原始社會的水平,我看我們不如裝神,讓他們認為我們是天神的使者,這樣,他們就因為敬畏神而不敢侵犯我們,而我們也就不用傷害他們了。最後,將來我們可以引導或統治他們,大家在同一個星球上和諧共處。這是一種善意的欺騙,你看怎樣?」李哲說。

「這餿主意還算不錯,那你說說,我們怎麼個裝法?」宙司很有興趣地問道。

「我們先不要驚動他們,等我們對這個星球的一些情況有個基本了解之後,再作籌謀。你說呢?」李哲提議說。

「好!這樣穩妥些。」宙司對李哲說,「我們一起去駕駛艙,商議確定著陸地點。」

諾亞號已進入「坤球2號」大氣層,宙司、李哲、劉逸士、柯利略和包容等在駕駛艙一起觀察地面情況,選擇著陸地點。

柯利略拿著地圖,向宙司等人介紹說︰「目前我們預選了三個著陸點,分別是在這三條大河的中下游平原地帶。」柯利略指著地圖說,「這些地區雨量充沛,便于農業發展;地勢開闊,有利于發展工業和城市建設,應該是當前我們平穩過渡的首選之地。」

李哲問︰「土著人定居的情況,是個什麼狀況?我們應該選擇那些沒有土著人活動的地方先熟悉環境,然後再進行遷移。」

柯利略說︰「這段時間,我們重點對土著人的活動情況進行了觀察,發現這是個奇怪的星球,科技水平不高,但土著人的活動幾乎遍及全球每一個大陸,尤其是剛才介紹的那三個地區。好地方都給土著人佔了。」

「這樣看,我們與土著人的沖突在所難免了。」劉逸士說。

「我們盡可能先不和他們接觸,等我們落下腳,安穩下來後,再作打算。大家說呢?」宙司表態說。

眾人表示贊同。宙司又說︰「為了區別于坤球對原始部落人類稱土著人的定義,今後我們把這里的土著人叫做‘土人’,大家認為怎樣?」

眾人表示同意。宙司說︰「那我們就找一個荒僻而沒有土人的地方著陸吧。」

為避免被土人發現,諾亞號選擇在黎明時分,降落在一座大山的峽谷。30名機器人戰士被派出艙外,搜索飛船周邊的情況,擔任警戒任務。人們紛紛爭搶著走出船艙,爭搶著看一看久違的風景,爭搶著呼吸一口大自然的空氣。

宙司和馬麗娜挽手走下諾亞號,立即被眾人包圍起來,人們把宙司高高抬起,激動地大聲呼喊︰「宙司萬歲!」「宙司萬歲!」

宙司已經實實在在的,足足156年沒有接觸到能夠養育生命的泥土了,足足156年沒有呼吸到自然清新的空氣。

此時,宙司感覺清泉如玉露瓊漿那般甜美,山風像母親的手一樣溫柔;听著早起的鳥鳴,澗流的清響,就如感受美妙的音樂;抬頭仰望兩邊白霧籠罩的山峰,此刻,他心中的希望,也正像那山頭初現的曙光。

當「坤球2號」上「T恆星」的身影在山頭出現,這些坤球幸存者們早已在山間忙碌起來了。諾亞號上近一半人來自坤球基因工程研究院,他們對土地和動植物有著特別的情感,一出飛船,他們就紛紛采集植物標本,收集土壤樣品。機器人戰士則根據宙司指令,獵殺了不少的野獸。

百年「圈禁」和萬日一味,能積澱起多少對美食的妄想?

當宙司和坤球遺民們一起圍坐在篝火前,撕咬著美味的燒烤,啜飲著清甜的山泉,暢想著全新的生活,此時,人們就幻感到自己已經上了天堂,一時間也忘記了曾經的種種苦難和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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