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宙司扮神
宙司和柯利略最終選擇在「坤球2號」最大的一塊大陸中部,一條長河的中下游平原的一個較為偏僻的山區著陸。為紀念乾球,宙司把這片大陸起名為乾陸,大河起名為乾江。
諾亞號這回沒有降落到人跡少至的深山,而是選擇了直接降落到一個大村莊。宙司這回已經下定決心在乾江一帶發展,哪怕必須征服甚至驅逐這里的土人,因為他們一時已找不到沒有土人活動,可以完全屬于自己的土地。宙司準備在這里讓坤球人了解和學習土人的語言,稍作休整,再圖謀下一步發展。
諾亞號在村莊的中心緩緩降落。土人們遠遠望見天上一個龐然大物慢慢向村子飛來,既驚恐,又歡喜,因為他們認為只有神才住在天上,也只有神才能夠從天上降臨。
當宙司帶著機器人衛士走下飛船,村莊里的土人們早已全都匍匐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嚶嚶呀呀地念著土人們自己敬神的禱告詞,土人們說話,都是一種嚶嚶作響的怪調。
看見宙司走下飛船,村里的一個長老戰戰兢兢地爬到宙司的腳下,用舌頭直舌忝著宙司的鞋子。表示對神的敬畏。
宙司讓兩個機器人衛士扶起長老,有意讓機器人衛士以電擊使長老大腦產生幻覺。一些從未體驗過的感受,使這位長老更加堅信自己面對的,正是土人們畏懼而神秘的神。
宙司示意長老帶著2男2女4名年輕的土人一起回到了諾亞號,土人們仍然匍匐在地上,不敢稍有動彈。
宙司先對長老和4名年輕土人實施了淺度催眠,然後帶著他們走進了飛船第二層的立體影像播放室,為他們播放了之前就精心剪輯過的太空和人類在坤球生活的一些影像資料,讓他們產生一種進入天堂的幻覺,接著,宙司又對其中一男一女2名年輕人實施了「魂體置換」,最後,把他們放回了村里。
隨後,諾亞號騰空而起,飛向另一個村莊,宙司又將上面的情節重演一次,之後,這樣的情節在乾江兩岸的許多村莊重演了10多次。宙司還抓緊時間當地土人以及生物電腦中的土人靈魂進行對話,了解了一些基本的土人語言。
三個月以後,諾亞號再次降臨到第一次飛臨的村莊,村里的土人以更加恭順和虔誠的敬神之禮迎接了他們。宙司為魂體置換的年輕土人恢復了原貌,宙司向長老解釋說,那2名年輕人因為靈魂進入天堂時太過激動,回來時認錯了軀殼。
土人們拿來了各種各樣他們平日敬神的食物和美酒,爭先恐後地敬獻給宙司。宙司讓機器人一一收下,諾亞號正需要補充糧食。
飛船再一次騰空離開,宙司沿著原來的路線,又一次逐地重演了後一段情節,等到「巡回演出」結束,諾亞號上的糧食問題已完全解決。
土人的平均生命不足23歲,他們6歲成年,7歲生子,19歲即已步入了老年。
已高壽27歲的伊利克王國國王帕斯自15歲登基後,就一直尋仙問道,以巨額懸賞在民間征求不老之方,12年受騙28次,被民間譏為「二八蠢王」。
有一天,年老體弱,久不上朝問政的帕斯終于拖著病體臨朝听政了。大臣們奏報了一大堆什麼水災、民亂之類的事情,帕斯根本無心再管。大臣們每奏報一件事情,病懨懨的帕斯都是有氣無力,小聲嚶嚶地揮手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們自己把事辦好吧。」
帕斯正想退朝,只見國防大臣薩斯上前嚶嚶有力地稟奏說︰「啟稟陛下,近幾天民間盛傳天降神使的消息。」
「什麼?天降神使?」薩斯話還沒完,帕斯精神就立即為之一振,他指著薩斯嚶嚶大聲地說,「重新再奏!」
薩斯听了,再上前幾步,大聲嚶嚶地稟奏說︰「啟稟陛下,近幾天民間盛傳天降神使的消息。在臨近中江(宙司稱乾江)中下游一帶的一些村莊,整個村莊的村民們都看見從天上飛來了一個巨大像碟子形狀的房子,房子里住著很多的神仙,他們自稱是上帝派來指導我們改變生活,建設人間天堂的神使。一些地方長老和年輕男女被神使邀請到神使的房子里,在那里,他們游覽了天堂,看到了天堂里很多非常美妙的事情,一些青年男女從天堂回來時,竟然激動得靈魂找錯了軀體,最後還是神使為他們調換回去的??????」
帕斯听了,趕緊站起來,以異常激動的嚶嚶之聲指著薩斯問道︰「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薩斯低頭嚶嚶回稟︰「千真萬確!陛下。」
「神使降臨到我們伊利克了?我們可以去天堂了?」帕斯高興地問道。
「是的,民間都這麼說。陛下。」薩斯低頭回稟。
「我命令你10天之內找到神使,無論如何要把他們請上大殿,或者我去他們的房子里拜見他們。如果找不到,我撤你的職,殺你的頭!」帕斯雙眼發亮,急切無比地命令道。
「是!陛下。」薩斯仍是低頭回稟。
見薩斯還不退下行動,帕斯氣憤嚶嚶地說︰「你怎麼還不動身?趕緊去找呀!」
「是!陛下。」薩斯趕忙躬身退去。
眼見薩斯退下,帕斯精神抖擻地對左右的大臣們嚶嚶有力地說︰「諸位愛卿,現在你們什麼都不用稟奏了,尋找神使,準備迎接神使,這才是王國頭等的大事。你們都要盡一切力量幫助薩斯尋找到神使,如果你們有誰先找到神使,那就是特等的大功,本王必定重重有賞!」
「是!陛下。」大臣們振奮嚶嚶地齊聲回答。
諾亞號在鄰近伊利克王城的一個大村莊降落。村中的土人們看見飛船降臨,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跪拜,朝神的土人們團團圍著飛船拜伏在地上,等候著神使走下「神屋」。
看見宙司和4名機器人衛士走下了飛船,村中的長老立即迎了上去,跪伏在宙司面前。
宙司現在已經能夠說一些簡單的「土語」了,並準備了一套「神」的說辭,他用手輕撫長老的頭頂,對他說︰「起來吧,神的孩子,神已領受你的敬意了。」
長老听了,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低頭躬身的站在宙司的身邊。
宙司走到旁邊的一處高地上,大聲對拜伏在地上的土人們說︰「神的子民們︰是你們的祈禱讓天神感動,是你們的良心讓天神垂憐,所以,神派我們來到了人間。從現在開始,神要我們常駐在人間,和你們一起生活;神要我們幫助建好你們的家園,淨化你們的靈魂;神還要我們幫助你們之中,那些還能夠淨化的靈魂順利轉世安生,幫助那些淨化的靈魂進入天堂。你們听到了嗎?你們感謝神的愛顧吧!」
相對于嚶嚶作響的土人語音,宙司洪亮的聲音,土人們听了,那就是真正的神的聲音。
宙司正說著,只見一名土人將軍騎著四不像馬(土人當馬騎的一種動物)快速趕來。看見宙司正在講話,將軍趕緊翻身下馬,拜伏在地上。
將軍看見宙司話已講完,趕忙爬行到宙司腳下,用嚶嚶怯怯的話音說︰「我朝敬暮拜的神啊,我們的國王仰敬著神的恩威,他命令我替他拜求于神使,懇求神使降臨王宮,賜福于伊利克王國所有神的子民吧。」
宙司說︰「神感念伊利克國王的虔誠,所以降臨到伊利克的土地,還將要造福于伊利克神的子民。神既然給予伊利克特別的眷顧,神使也不應當拒絕伊利克國王誠敬的請求。」宙司輕撫一下土人將軍的頭頂說,「你回去轉告你的國王吧,三天之內,神的使者就要降臨到王宮門前,賜福于伊利克王國里神的子民,賜福于伊利克王國敬神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