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洛搖搖頭,「陌天的私生活很少讓別人知道,關系不錯的我們也只是听說他三年前好像在籌辦一個婚禮,不過突然又偃旗息鼓,再後來他就跑去國外創業了,以至于我們都懷疑曾經那婚禮是不是只是謠傳。」
喬念伊狂跳的心剛剛平落幾分,听聞他還未婚正不知是一種欣喜還是解月兌,江以洛又加了一句。
「可其實他那未婚妻真的不是一般的美女,她很多年前就拿過好幾個國際大獎,是當之無愧的金牌模特,可以說是每個男人理想的夢中情人,家世和他非常般配不說,陌天和她感情也非常好,很少見陌天對哪個女人那麼上心,他對她真是很在意,連和她說話時整個人都少了許多平時的冷漠感,就是不知怎麼到現在他還這麼拖著,不趕緊把這麼稀有的女人牢牢霸為己有,按說這不是陌天的性格,可說實話,陌天的性格,誰也吃不準,他就是這麼一個永遠讓人模不透的人。」
是啊,那個女人,她知道,她見過……
那個女人真的是超乎完美的,完美的簡直不像人……
喬念伊苦苦的笑著。
忽然心口一陣刺痛,一個埋在心頭三年卻苦苦尋不到答案的問號,狠狠的刺著她,她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他……沒有孩子嗎?」
「孩子?」江以洛輕笑,「沒結婚哪來的孩子?」
「沒結婚怎麼就不能有孩子,我看那些有錢人不是經常在外面搞出個私生子什麼的嗎?」喬念伊故作無所謂的說道。
「他不會,逢場作戲歸作戲,上學時他就說過,能給他生孩子的只能是他打算娶回家的女人,絕不可能是亂七八糟隨便什麼女人。」江以洛極其肯定的說道。
這句話無疑是一記重棒,狠狠的敲在喬念伊本就脆弱的心上,她捧著紅棗水的手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微微顫抖。
所以,他知道她懷孕時,會用那樣冰冷的目光看著她?是不是在那個時候起,他就在籌劃將她月復中不該存在的孩子毀掉?因為她于他而言,只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女人,絕不是他想真心疼愛一生的,他想要娶回家,有資格給他生孩子的那個女人……
可是當年他又為什麼要保孩子?
暫且不深究他保孩子的動機,那麼,那個可憐的孩子,看來到最後終究還是沒有保住……
他死了?那個孩子,最終還是死了嗎……
孩子,我的孩子……
我曾經一直心生一絲微乎其微的奢望,奢望你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可是……
喬念伊低下頭,把玩著盛著紅棗水的杯子,掩飾著雙手的顫抖,和臉上那幾乎要哭出來的絕望。
「你怎麼了,念伊?怎麼忽然問起這麼多關于陌天的事來?」江以洛抬起她的頭,「你不是真的對陌天生了什麼念頭吧?」
「你又說笑,我對誰動念頭也不會對他動啊,我還沒那麼自不量力。」喬念伊自嘲一笑。
「知道就好,千萬別和那些傻女人一樣對陌天動了情,他固然是個再完美不過的男人,可他對女人可以說是完全絕情的,除了他那未婚妻,他對任何女人都是逢場作戲,除非犯傻去貼他的女人也只是玩玩而已,但凡動了真心的都會被他傷到死地。」
江以洛認真的看著喬念伊的眼楮,又道,「更重要的是,你和他有幾分相像,都是骨子里倔到要死,都是善于隱忍心事,都是嘴上不饒人不吃虧,凡事都不肯服輸。所以你們才見過一面都會鬧成這樣天翻地覆視彼此為仇敵,昨晚你們兩個沖突成什麼樣我沒見到,可你看剛才他損你你損他這個針鋒相對的火藥勁兒,倘若你們真有什麼更多的交集,不是兩敗俱傷就是某個人死的慘烈,當然,我個人認為,陌天絕對不會是死的慘烈的那一個。」
喬念伊呆呆的看著江以洛,腦中盤旋的滿滿都是他一針見血的這幾句話,她足足愣了一個世紀,才終于輕輕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太對了,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