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言思翗並沒有刻意躲避霍耀,因為她知道不管再怎麼躲都躲不過自己對他的愛戀。
自從答應霍耀無理的要求開始,言思翗就沒見過他了,也許像報章雜志所報導的,光是幾件收購案就已讓他忙不過來,他怎麼可能浪費時間在自己身上,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有些心酸。
言思翗望著窗外不停下著的毛毛雨,天空好似在為她哭泣,彷佛輕斥著她的傻,情願傷心難過也不坦然接受霍耀對自己獨佔的愛……
言思翗打開拉門走至陽台,冰冷的雨絲無情地打在她弱不禁風的身上,她不但沒感到椎心刺骨的冷,就連自己臉上的熱淚也沒發覺,因為她的心充滿了霍耀的影子;她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強求自己的愛,難道石森舞也只是他玩弄的對象?
雨水淋濕了言思翗長長的柔順褐發,她逐漸感到寒冷,進房後她完全沒發現房間的角落多了一個人。
言思翗全身濕淋淋地站在穿衣鏡前,禁不住寒意侵襲而頻頻顫抖的她,呆滯地望著鏡中淚流滿面的自己。
當言思翗想去拉上厚厚的窗簾時,腰際卻被一雙蠻橫有力的手給環住,在她驚魂未定時那雙手猛地將她往後抱緊,迫使她跌進他健壯的胸膛。
「終于逮到你了!」霍耀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悸動,輕柔地將言思翗轉過身,吻上她冰冷的唇瓣。
「耀……」言思翗有點錯愕,她萬萬沒想到霍耀會在此時出現。
「我好想你。」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讓霍耀飽受相思之苦,要不是今天推掉所有的聚會,他肯定會因為見不到佳人而發瘋。
「我全身濕淥淥的,你的衣服會皺……」
言思翗想自霍耀的懷中逃開,無奈他好似看透她的想法,大掌不但沒有松開的跡象反而越收越緊。
「衣服皺不皺都沒關系,因為你在我懷里。」霍耀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好好地感受她的氣息、她的芬芳。
霍耀望著鏡中言思翗漸漸泛紅的小臉,他溫柔地撫上她的雙頰。
「想我嗎?」
說著,霍耀的大掌撫上言思翗令人遐想的平坦小骯,惹得她忍不住貼近他的胸膛。
「耀,為什麼要逼我?我不值得……」
言思翗想說什麼卻被霍耀放肆的大掌嚇住,他毫不遲疑地探進她濕透的衣裳,不停地在她細女敕的肌膚上揉捏,點燃她心底深處的欲火。
「你要如何讓魔鬼對你妥協呢?」霍耀嘴角噙著詭譎的笑容,深邃的眸子燃燒著奇異的光芒。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
「做什麼?」霍耀將言思翗抵在冰冷的牆上,嘴角揚起殘酷的笑。「你有說不要的權利嗎?」霍耀充滿地吻上言思翗的頸項,「惹火我,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我不要……」言思翗悲傷地看著霍耀冷酷的表情,原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經不如從前,只是個任他予取予求的玩物。
「由不得你不要!」
霍耀將言思翗攔腰抱起,刻不容緩地將她壓在大床上,瘋狂地吻上她的紅唇,雙手更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身上點燃欲火。
「不要這樣!我保證以後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絕不會打擾……」被霍耀壓在身下的言思翗驚慌地說。
「你似乎弄錯了。」霍耀的大掌緩緩地滑向言思翗的背,「我不許你離開,反而喜歡你的打擾。」
霍耀緊緊地扣住言思翗小巧的下巴,毫不猶豫地吻上那令人遐想的唇。
「耀,住手……」言思翗哭紅了眼,不停地以粉拳捶打著霍耀的胸膛,希望可以擺月兌他的鉗制。
霍耀一把抓起言思翗的雙手,並將它們壓制于她的頭頂。
「現在才感到羞恥不覺得為時已晚嗎?」霍耀邪肆地笑看著言思翗愣住的臉。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言思翗淚如雨下地望著霍耀,她都已經為了忘掉他逃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他就是不肯饒了她?
「因為你太容易相信別人卻不信任我!」
「我只是想讓你幸福也有錯嗎?」
言思翗的眸子充滿哀怨,盡避知道激怒霍耀的下場,可是她想到他與石森舞接吻的畫面,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刺了幾刀。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霍耀怒不可遏地對言思翗吼道。
「耀,我恨你……」言思翗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再度潸潸流下。
也許在霍耀的眼中每個女人都是他的囊中物,他要的絕對會設法弄到手;但她不知有天自己是否也會慘遭拋棄,看著冷笑的他,她只有一個念頭——逃!
言思翗多想逃出霍耀的鉗制,可她還是落入他所設下的陷阱中,每每見到他那雙質問的眼,她的心就像被掏空一般……
「是嗎?」霍耀冷冷地說︰「那我就讓你更恨我!」
霍耀毫無預警地將修長的手指探進她的體內,言思翗明知他有多在乎她,竟還想逃離他投入別人的懷抱!
「住手……」
言思翗用力地推著霍耀,初經人事的她難受地扭動身軀,但身下的不適讓她對于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感到害怕。
「要我住手?」霍耀邪氣地看著言思翗因激情而紅透的小臉,「你舍得嗎?」說完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他狂妄地吻上她的唇。
「啊……」言思翗再也忍不住地申吟出聲,霍耀的大掌像是施了魔法一般,凡是被他撫模過的肌膚,皆像火燒般地難受……
霍耀將言思翗緊緊壓在身下,他怒視著她,漸漸發現自己並不像從前那樣大方,現在的他無法忍受她有一絲不忠。
「現在就受不了,待會兒肯定夠你受的!」
霍耀將修長的手指再次探入言思翗的體內並漸漸加快進出的速度,感受到她緊緊地包覆著自己……
「思翗,看著我!」
霍耀沙啞的嗓音顯示出他的難受,而言思翗則听話地張開雙眸,淚眼迷蒙地凝視著眼前的他。
霍耀出其不意地進入言思翗的體內,突地他像是遭受電殛般望向她淚流滿面的小臉。
「啊——」言思翗再也忍受不住地痛呼出聲。
「思翗,你……」言思翗竟然還是處子之身,他竟如此粗暴地強要了她……
「好痛……」言思翗的粉拳不斷地捶向霍耀的胸膛。
霍耀俯身吻去言思翗臉上的淚水,身下的律動不但沒減緩反而越來越快,讓她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滑落……
「對不起,思翗。」
霍耀吻上言思翗不停喊疼的小嘴,將她所有的哭喊全化成嚶嚶的申吟聲。
霍耀將言思翗的小手舉至頭頂不讓她亂動,雙唇隨著身下的律動在她身上的敏感處點燃欲火。
「啊……」言思翗不自覺地在霍耀的背部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霍耀就像與言思翗產生共鳴似的,狂亂地抽徹,最後兩人共赴天堂,他則在她的體內釋放出熱流……
***
翌日,言思翗緩緩掀開沉重的眼簾,望向窗外黯淡的天空,她猜想大概又得過個寧靜的午後;因為現在是秋天,楓葉火紅一片,讓她不禁想起父親的願望,淚水忍不住潸潸落下。
言思翗撫著隱隱作痛的額際,迷迷糊糊地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怎料被下的自己竟身無寸縷,下半身的酸疼讓她瞬間回想起昨晚的一切。
言思翗只記得自己跟霍耀冷言相向,接著他像是發了狂似的強吻了她,之後只剩下斷斷續續的片段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言思翗輕拍著自己的頭,她怎麼也不願相信清白的身子已被霍耀強佔了。
言思翗害怕的緊抓著羽毛被縮在床角,只要想起霍耀詭異的笑容,她就忍不住全身顫抖。
「啊——」她悲慟得放聲大叫。
言思翗緊抓著自己楬色的長發,不斷地想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忘掉,怎知不管她如何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畫面就是不听使喚地在她的腦海中盤旋。
「為什麼……」
言思翗淚流滿面地蜷縮在羽毛被中,任憑淚水侵蝕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突然間房門被人打開,言思翗趕緊假裝熟睡。
霍耀見言思翗安穩地睡著,不安的心終于平靜下來,他緩緩地走至床邊,溫柔地撫上她柔順的長發。
「如果從前愛我的你沒變,那該有多好!」霍耀深情地勾起一綹言思翗的秀發,嗅著屬于她的馨香。「思翗,我真的好愛你……」
霍耀好怕言思翗會一聲不響地離開他,因為他一刻也不願與她分離。
言思翗默默地流著淚水,她也不願失去他啊!
但是她能綁住霍耀那顆漂泊不定的心嗎?霍耀終究不屬于她,只有像石森舞那般美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霍耀察覺到羽被中的言思翗不停地抽搐著,他心疼地將她扶起,見到她哭紅的雙眼,他的心就好似被利刃插入般地難受。
霍耀緊緊地摟著言思翗顫抖不已的身子,想用自己的體溫融化她冰封的心,不料卻被她使勁地推開。
「不要這樣子!」言思翗不敢對上霍耀的眼,因為她怕自己會就此淪陷在他的柔情中不可自拔。
霍耀凝視著言思翗,將她的下巴抬起。
「那我該怎麼樣呢?」霍耀的語氣帶有諷刺的意味。
霍耀早就知道言思翗醒來後一定無法接受昨夜的纏綿,但她這回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言思翗甩開霍耀的鉗制,用羽被包裹自己的身軀,迅速跑向房門……
「你跑吧!明天我就讓擎天倒閉。」霍耀坐在床邊冷冷說著,想像言思翗在羽被下的嬌柔身軀,他的下月復不禁傳來陣陣騷動。「過來。」霍耀難得對言思翗如此溫柔。
「你還想對我怎樣?」言思翗歇斯底里地大聲咆哮,她快被他逼瘋了,漾著微笑的他好似在笑自己的傻,讓她忍不住想抱頭痛哭。
「過來!」霍耀再也沒有耐心,大聲地命令言思翗。
言思翗見著霍耀怒不可遏的模樣,明白惹火他的下場會如何,她戰戰兢兢地走到他面前,生怕一不小心會再度點燃他的「火」。
「你非要惹火我才高興嗎?」霍耀抓起言思翗的小手,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啃咬她細白的手背。
「啊!」言思翗強忍住手背的疼痛,淚水悄悄地落下。
「不許流淚!」言思翗根本不知她的每滴淚水都會侵蝕他的心,讓他看見自己的殘忍。「你以為自己在我的心里真的那麼重要嗎?你只不過是我眾多女伴中的一個而已。」霍耀氣得口不擇言。
言思翗咬著自己的下唇,「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
霍耀吮吻著言思翗的頸項,「我要你的身心全屬于我。」他霸道地說著,大掌放肆地在她修長的大腿上滑動。
「你不愛我就放了我!」言思翗在霍耀的懷中哭泣著。
為什麼努力了那麼久,她還是陷入霍耀的圈套中,任他無情地擺布自己?
「我沒說分手,你就沒有停止的權利。」
霍耀蠻橫地將言思翗壓在大床上,用力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汁,直到她因呼吸困難而全身無力,他才離開她柔女敕的唇。
「你是我霍耀的女人。」霍耀獨裁地宣布。
「我不是!」
霍耀憤怒地抓起言思翗的手,她已成為他的人竟然還想否認!
「你別想否認!」霍耀紅著眼怒視身下的言思翗。
「我不是你的女人。」言思翗堅決地說道,但內心對霍耀的恐懼卻因此而加劇,讓她開始後悔方才的逞強。
為什麼霍耀要用如此強硬的手段逼她就範?難道她在他心中真的那麼不值?
突然,霍耀的手機鈴聲響起。
霍耀猛地推開身下的言思翗,翻身接起電話。
看著霍耀臉色越來越凝重,言思翗逐漸感到不安,她輕扯著羽被,整個人窩在床角觀察著他。
丙然不出她所料,只見霍耀氣憤地將手機摔向地板,轉身怒視著驚慌失措的她。
「耀……」言思翗輕喊著霍耀的名字,沒想到他居然朝她揮拳,嚇得她趕緊閉上雙眼。
餅了許久,言思翗才緩緩地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卻是霍耀充滿無奈的臉,她輕柔地撫上他的臉龐,濕熱的感覺讓她知道他哭過。
「耀……」
言思翗想為霍耀拭去淚水,沒想到他卻別過臉去,拒絕她的關心。
「別用同情的眼神看我!」
霍耀欲起身離開,卻被身後的言思翗抱住。
「不要走!」言思翗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失控地抱住霍耀,只知道他的淚水融化了她那顆冰封的心。
「放手!」霍耀用力撥開言思翗緊抱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步出房間,淚水無聲無息地滑落……
「耀!」言思翗無助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霍耀漸行漸遠的背影,任憑淚水不停地落下。
她的心好疼!她明明是如此不可自拔地愛著霍耀,為什麼每每在與他冷眼相對時,不坦白告訴他自己的心有多麼地疼……
「耀,我是真的愛你,為什麼你總要傷我的心?」
言思翗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當年的決定真的錯了嗎?
***
接下來的幾天霍耀再次消失在霍家,心系于他的言思翗再也承受不住寂寞,決定到霍氏企業找他。
她不懂,如果霍耀不喜歡她,何必將她困在霍家?
「耀?」
言思翗推開辦公室厚重的門,見到的不是霍耀卻是高橋雪彥。
「高橋大哥。」言思翗愧疚地低下頭去,為了自己她不知傷害了多少人。
「思翗,好久不見!」高橋雪彥熱情地來到言思翗面前。「找耀有什麼事嗎?」
看來他們的感情有進步,至少言思翗還會主動到公司找霍耀,表示他們不是無藥可救。
「耀好幾天都沒回家,你能告訴我他在哪里嗎?」言思翗激動地扯住斑橋雪彥的衣袖,這些日子與霍耀針鋒相對的結果,是讓她在不自覺中迷失了心。
「你還愛著耀,對不對?」看言思翗這般著急,高橋雪彥暗自竊喜著。
許久,見言思翗沉默不語,高橋雪彥遞給她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再給他一次機會,好嗎?」高橋雪彥的話中沒有脅迫,有的只是濃濃的關懷。
言思翗依然低頭不語,她不知該如何回答高橋雪彥,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對霍耀的愛還禁不禁得起他無情的傷害。
「思翗,我不知當年你離去的原因,但我知道耀因此受到很大的打擊,從那時開始他對錢很看重,才會跑到英國與父親學經商。」
言思翗詫異地望著高橋雪彥,霍耀消失的這幾年竟是……
霍耀誤以為她會離開他是因為錢,他真把她當成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難怪他會對她充滿怨恨;雖說這是她早知道會有的結果,但現下她不願他再誤解自己,畢竟錢不是她離去的理由。
斑橋雪彥溫柔地將言思翗拉至沙發坐下,他不知自己說的話是否可以減少她對霍耀的恨與不信任,但他深知霍耀會有那些改變全是因為她。
「可以告訴我,當年為什麼離開他嗎?」
「為了石森舞,我決定離開耀,我不知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我只希望見到幸福的他……」言思翗忍不住激動的情緒,哽咽地說道。
「難道為了別人,你寧可犧牲自己?」高橋雪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見的,竟然有人會舍棄自己的愛人,為的就是讓對方與第三者幸福。
言思翗收起激動的情緒鎮定地說︰「石森舞對耀的愛不比我少,應該退出的是我。」不管會帶給自己多少傷痛,她還是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你確定自己舍得嗎?」
石森舞是什麼樣的人言思翗不知道嗎?還是她隱瞞了什麼?
「舍不得又能怎樣?我在耀的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說著言思翗的淚水再次泛濫成災。「現在的我在耀的眼中連個女伴都不如,只是一場交易的商品。」言思翗傷心欲絕地說著。
「耀為了你斷絕與其他女子的來往,你知道嗎?」高橋雪彥輕聲地問。
言思翗錯愕地望著高橋雪彥,「怎麼可能?」
「你的離去讓耀再也不談感情,失去了對人應有的信任,整天埋首于工作中,日以繼夜地拼命工作,就算累了也不休息,他會用那麼激烈的方法來折騰自己全是為了要忘掉你;現在他回來了,證明他終究還是忘不了你,為什麼你不肯相信他對你的愛呢?」
霍耀的痛苦高橋雪彥全看在眼里,明明深愛著言思翗卻殘忍地對待她,傷痕累累的她卻始終不肯接受他,直到兩敗俱傷的地步。
言思翗的淚水在听完高橋雪彥的話後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落下,難道當初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在知道自己的離去帶給霍耀的傷痛後,言思翗覺得自己對霍耀有所虧欠。
其實言思翗多次拒絕霍耀全是因為曾對石森舞許下的承諾,本以為自己離去後他會幸福,沒想到……
她該奪回曾經失去的愛嗎?還是繼續折磨自己脆弱的心……
言思翗不斷地問著自己,最後她決定回頭,黑暗的夜已讓她無法承受,何不將久藏于心中的愛毫不保留地付出?她要再度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托付給霍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