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薇後面有一個人,在第一聲槍響以後,就向我們飛奔過來。等到後面眾槍齊射的時候,他已經擋在我們身前。只見他從身後抽出兩把劍,舞成一片銀光。
雖然我的力場已經崩散了,但是我的感官卻變得更加有效。我勉強能看見高速飛行的子彈被他的劍光斬成兩斷,飛落一地。沒想到這世界竟有比子彈還快的劍。
但是子彈太多了,還是有漏過來的。朱建強抱著徐寅迅速轉過身,用自己的身體把徐寅擋在身後。我清楚地看見最少有三顆子彈射進朱建強的後背。
曉薇高喊︰「快松開手,韻文。」
沈韻文聞言,手像被燙到一樣,從我手臂上抽離開來。
馬上我的力場開始變得穩定。我默運玄功,把力場調整到高強度護盾狀態。就听見子彈撞擊在我護盾上,發出刺耳的噪音。
跟在曉薇後面的人,在槍響之後,馬上開媽行動起來。有一個小組的人,快速向藏著狙擊手的樓房靠近。
那個使劍的高手,看我的護盾已經穩定了。就收起劍退到一邊。而那面槍聲也終于不再響了。
因為槍手是從校園外面的樓房射擊的,所以那個小組接近時需要一點時間。等他們沖了進去以後,我覺得槍手應該已經安全撤退了。
曉薇領著剩下來的人,來到我們面前。有專門負責醫療的人員沖上前來把徐寅和朱建強都接到單架上。
朱建強在躺到單架上之前,他運功從後背擠出五顆子彈。鮮血把他後面的衣服全都染紅了。有醫生把他的衣服全剪開,露出他的後背。上面有五個血洞,但是很快,血就不流了。傷口正在快速愈合。等到傷口差不多看不見了,朱建強才躺到了單架上。他示意旁邊的醫護人員,不用包扎。只要清理一下傷口就行了。
我看著他頭上流下來的汗珠,應該很痛。
曉薇走到我跟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被精神控制了?」
我指了指還昏迷著的徐寅說︰「他就是徐寅,在醫院里失蹤的那個孩子。這個學校里前幾天自殺的那個女孩是他喜歡的人。全校所有人做了同一個夢,是他制造出來,想要尋找事件真相。今天他把女孩子自殺的真相展現出來,原來是金如禮想要非禮那個女孩,女孩被*跳樓的。然後徐寅想要*金如禮跳樓,我阻攔他。他利用他的超能力,把學校里的人都弄到樓頂上去,跳了下來。」
曉薇看著我說︰「你是說三千人一起都跳了下來嗎?」
我點點頭。
曉薇帶著不相信的眼神說︰「你現在的力場怎麼可能支撐住三千人的重量?」
我苦笑一下,說︰「人總是有很大潛力沒有發揮出來的嘛。」
曉薇旁邊的姚組長插話道︰「看來你的潛力真是非常巨大。」
曉薇看著徐媽媽,說︰「後來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艾果果和朱建強都看見了徐世遠的出現,而徐媽媽出現在這里也沒有辦法解釋。只好照實說︰「後來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帶著徐媽媽飛到這里。他把徐寅制服了,從他腦後拔出一根金針。又飛下來,從沈韻文那里搶走她的一個銀鐲子。然後把那輛汽車踩扁以後,飛走了。」
曉薇神情立刻變得嚴峻起來,她說︰「他是飛來的嗎?」
我說︰「是。」
艾果果在旁邊說︰「他就是徐世遠,那個天行者。」
曉薇臉色馬上變得非常難看,沉默了好一會。她才說︰「先把這里處理一下。大家把善後工作做好,不要讓事件漏露出去。」
她後面人听到以後,馬上四面散開,開始行動起來。
曉薇走到主樓中間那群人面前。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清醒過來,四處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曉薇突然神情變得無比地莊嚴,眼中閃出耀眼的藍色光芒。我的識神馬上感應到有強大的能量在影響我們在場每一個人的思想。
我看見本來混亂不堪的人群,馬上變得非常有秩序。人們神情又變得木訥起來。他們開始向宿舍樓的方向走過去。一排一排,整齊有序。三千多人,轉眼之間就走出主樓教學區。
沒想到這個漂高的美女也有這般高強的精神異能。三千人在她的控制下,都順利回到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睡覺了。
等到把所有人都送回學生宿舍以後,曉薇的眼楮才恢復平常的顏色。
我走到她跟前問她︰「明天他們會記得今晚的事嗎?」
曉薇說︰「我把他們今晚的記憶,都封存了。可能一些靈力強的人,還會有一些畫面的片段。但是很難再完整想起整個事件的始末。」
我看著寢室樓最後一盞燈熄滅以後,心想,有時‘不知道’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這個世界還可以在虛假的繁榮里,繼續享受快樂和平靜。
曉薇帶來的人手,正在一間教室,一間教室整理。把它們恢復原來的樣子。艾果果想起來一件事,帶著幾個人跑到保安室附近。我跟著曉薇也跟過去。
只見她指著保安室的牆上一個黑洞說︰「把這個修補上。」
那些人當中有一個走出來把地上的碎片集合到一起,然後都填到那個洞里。另外一個人從車上弄下來一袋水泥。沒想到他們還帶著修牆的材料。
然後幾個人一起把水泥對水和好以後,把牆修好。然後姚組長走上前,雙手對著那些水泥。只見從他手上,出現紅光。一會,牆上的水泥已經全干了。再有人用油漆把牆漆好,姚組長再用他的手把油漆烘干。
牆被修補好以後,看上去和原來真的沒什麼差別。一點也不像是新漆上去的。
曉薇看牆面修補好以後,領著我們走近保安監控室。現在保安也全都回到保安室了。只不過都是睡著的狀態。
曉薇的手下,把監控室里的錄像帶全都調了出來。有電腦高手,重新做了一份錄像帶放回去。真正的錄像帶被帶走。
然後曉薇領著我們走到那輛被踩扁汽車的旁邊。徐媽媽就留在保安室休息,艾果果陪著她。
我雖然很累,但是精神卻出奇的好。我感覺我的元嬰沒有潰散,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以後,我又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它還是盤坐在我的識海里,不斷吸收著先天能量。現在已經有點具體的形態了。
我跟在曉薇後面,視察整個戰場。
曉薇說︰「今天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姚組長報告說失去與你們的聯系了。你們好像被困在一個奇異的空間,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我馬上就派了一個小組過來,他們當中有專門修煉空間異術的超能力者。但是過了兩個小時以後,傳回來的消息還是打不開這個空間封閉。我覺得事情很嚴重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你們里面發生了什麼,有沒有遇到危險?所以我們就召集現在能出動的所有人員,一起趕了過來。」
回想起今天這一夜的經歷,真是太精彩了。只不過過程太嚇人,結局總算還圓滿。
我說︰「今天幸好有那個天行者幫忙,不然結局可能很慘。」
曉薇說︰「徐世遠在‘特行’時,我還只是一名普通的人員。所以對他了解的並不多。但是他的能力確實是大家公認的最強。只不過後來他殺了隊友以後,叛出‘特行’,就失去蹤影。我們的人一直沒有放棄追捕他。以你今天所描述的情形來看,他的能力現在恐怕無人能敵。看來最後只能出動‘捕天小組’了。」
我問道︰「什麼是捕天小組?」
這時我們剛好走到那輛被踩扁汽車的跟前,曉薇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而是對早先到達這里的幾個人說︰「有什麼發現嗎?」
一個看起來很像是學者的年青人,用鑷子夾起一塊寶石,放到托盤里,送到曉薇的眼前。
他說︰「隊長這是紅寶石。有人利用這輛車里的大量紅寶石,設計了整個陣法。這是一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封閉空間的異術。我們還不知道它的運行原理。但是一旦陣法開始運作,一切物質、信息、能量都被隔絕在這個空間里。」
曉薇仔細看了一會紅寶石,然後說︰「把這輛車和所有的紅寶石全都運回去。去查一查這輛車的車主。調一下監控錄像,是誰開到這里來的。」
我站在這輛車的旁邊,環視整個學校,才發現這是整個學校的正中間。
曉薇看完這輛車以後,走回自己的摩托車旁邊。她對我說︰「你想坐在後面,還是坐汽車。」
唉!如果是風和日麗,春暖花開的天氣,我還真是想坐在美人身後。不過現在寒風陣陣,加上我自己又精疲力竭。實在是想坐進溫暖的車里。
我說︰「我還是坐我們小組的汽車好了。」
曉薇一撇嘴,沒說什麼。這時最開始去追捕狙擊手的那個小組回來了,他們向曉薇匯報說︰「沒有抓到嫌犯。」
曉薇說︰「收集到什麼線索沒有?」
那個組長說︰「只找到十把電腦*縱的狙擊步槍和槍架。沒有其他發現。」他說完,就看見他後面三十幾個人抱著沉重的槍架和狙擊槍走了過來。
曉薇示意他都裝上車。
真沒想到原來是用電腦控制的狙擊步槍,能用得起這麼豪華裝備的人一定很有錢。我想起金管家臨走之前那個笑臉。這些槍八成就是他們的。不過能在幾分鐘之內布置好這麼多的狙擊槍,效率真是驚人。可見他們絕對不是烏合之眾,是正規軍啊。
曉薇站在自己摩托車前,指揮若定。她轉身對我說,你們今晚很辛苦了,就和一部份人先回去。這里有很多線索要慢慢搜集,我還擔心有潛伏的敵人。所以會一直留守到天亮。
我很想說我陪你,但是實在太累了。精神倒還好,只是身體能量消耗太多。
我看了看,朱建強和艾果果。他們兩個人都是傷痕累累。而徐媽媽的手一直都沒有離開徐寅過。徐寅雖然現在還在昏迷,但是剛才他給我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那時他有一種無比強大而暴戾的氣息。我真的很好奇,在背後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在*縱著他。
還有天行者的強勢出現,一出手就破了整個困局。到今天我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飛翔。比起他來,我的不能叫騰雲,只能叫爬雲。我到現在還能回味起,他在飛翔時,對整個時空里能量場有多麼精確的掌控。他的速度更是驚人,我感覺他還沒有應用自己的極限速度。真的很好奇他是怎麼做到如此極致的飛行。我想到他交給我的那U盤,我心中就有熱血沸騰的感覺。我也可以做到嗎?
我對著曉薇說︰「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徐寅現在沒事嗎?他醒過來,會不會還有危險?」
我擔心背後那個人還有別的禁制加在他的身上。
曉薇說︰「現在有一個A級小組專負責他的安全。你可以放心。」
說是負責他的安全,其實也包括監視他。
我說︰「那麼,我們就先回去了。」
曉薇對著通話講︰「現在99組、19組、29組還有醫療班的人要撤回總部。外面的人準許放行。其他人抓緊時間清理現場,搜集證據。
我走到朱建強面前,問他︰「怎麼樣,建強沒事吧?」
朱建強身上還有半件超人裝,躺在擔架上說︰「槍傷已經好了,但是累得不想動彈。今天很奇怪哦!我也沒做什麼運動,怎麼這麼累啊?還有頭很痛。」
我汗!你打我的時候,是一點也沒記得了。不過我把他塞到牆里,也算扯平了。
艾果果把朱建強的車鑰匙扔給我說︰「你把汽車開回去吧。」
我想起來半眉道長還睡在保安室,就問道︰「半眉道長搬出來了嗎?」
艾果果說︰「在後面那輛車里。」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半眉道長,只見他睡得臉紅撲撲的,別提多香了。真是好命啊!不過今天晚上沒有真正的鬼讓他抓。如果他清醒著,又被徐寅控制住,後果可能更是嚴重。所以醉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再走到徐媽媽和徐寅的車旁。
在他們旁邊我終于看到負責徐寅那個案子的29組。這個小組有六個人。隊長是一個帥氣的中年男子。我向他示意了一下,問︰「可以去看看徐寅嗎?」
他酷酷地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我走到徐媽媽旁邊問︰「徐媽媽你沒事吧?」
徐媽媽說︰「我沒事,只是徐寅怎麼還不醒啊?他沒事吧?」
我說︰「沒事,他只是被別人精神控制了。有人利用他想做壞事。現在他被解除禁制,意識還沒有恢復,身體需要一段時間復原。」
徐媽媽說︰「謝謝你了,是你把他找回來的。」
我臉一紅,說︰「我只是踫到他而已,不算把他找回來。」
徐媽媽說︰「總之要謝謝你了。」
我看著徐媽媽一直拉著徐寅的手,生怕再失去他。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微笑了一下,點頭走開了。
我走到我們來時開的那輛車旁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沈韻文已經坐在里面了。我看她一臉的高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因為太累,就沒問。
我看著汽車的方向盤發呆,雖然念書的時候考了駕照,但是還沒有真正開車上過路。現在居然有機會自己開車了。有點小緊張。我看了一下檔位,每種車都有自己的特定檔位。記起來很麻煩。還好是自動檔的。沒想到這車這麼破,也有自動檔。讓我對它刮目相看。這輛車一定是改裝過的,不然原本這個型號的車是肯定沒有自動檔的。
因為注意力都在車上,就沒理會沈韻文。
我看著前面的車已經啟動了。急忙掛上檔,輕踩油門,慢慢把車子開起來。這時沈韻文突然拍了我一下肩膀說︰「老大你猜我為什麼這麼高興?」
我第一次開車就這麼嚇我,還好以前我不是開靈車的,不然油門一腳踩下去,就和前面車追尾了。
我定了定神,不敢把注意力離開開車的每個細節上,隨便敷衍這個小丫頭說︰「因為你撿到紅寶石了?」
沈韻文︰「比那還要開心。原來我有特異功能。你記是那個黑衣人把我的銀鐲子搶走了嗎?」
我說︰「嗯。」
沈韻文說︰「那個鐲子我爸從小就讓我戴上,並且再三囑咐不許摘下來。」
我說︰「是祖傳的吧?」
沈韻文說︰「屁咧!他們也和我說是祖傳的。但是我問過爺爺,他說不是。今天才知道真相。唉!他們騙得我好苦啊!」
我說︰「真相是什麼?」
沈韻文說︰「剛才姑姑告訴我,我的特異功能很特別,也很危險。所以爸爸特意找來那個手鐲,把我的能力封印起來。」
原來如此。我想起剛才她抓住我手臂時,我的力場瞬間就要崩潰的事情。
我說︰「你的超能力是可以吸收別人的能力?」
沈韻文開心的笑道︰「沒錯。我是一個可以吸收所有異能的異能者。哈哈……我還想我們家為什麼只有我是麻瓜,原來真相是這樣。這回看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還敢不敢欺負我。哈哈……我終于也有出頭的一天了。」
我汗,不知是她苦大仇深,還是天生睚眥必報。
我把她拍在我肩膀上的手撥下去,說︰「你這麼危險,還踫我?」
沈韻文說︰「你沒有發功,我也沒有發功是不會吸收的了。」
我看著這個小丫頭高興的樣子,心里也替她高興。
這時車隊已經開出校園了。我們這次回去有接近十輛車。我的車在中間。所以只要跟住前面的車,不要掉隊就好了。現在還是凌晨,道上也沒什麼車。所以對于我這樣第一次開車的人,再合適不過了。
沈韻文還在說她的特異功能,她說︰「我爸好壞。一直都不告訴我說我有特異功能。還好本姑娘運氣好,踫到一個會搶東西的強盜。」
我說︰「那時你不是還抱怨我不拔刀相助嗎?」
沈韻文說︰「估計你也不打不過那個黑衣人,听說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天行者。你貪生怕死,是英明的選擇。」
我汗,這麼損我。
我想起徐寅,問道︰「你們和徐寅是同學?」
沈韻文一听徐寅兩個字,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
她說︰「是。我們幾個同學是最要好的,包括死去的何荷。」
我問︰「徐寅喜歡何荷,你們知道嗎?」
沈韻文說︰「我們都知道。本來他們挺好的。但是有一段時間,徐寅突然就開始疏遠何荷了。我們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何荷很傷心,我們就給她出主意讓她找一個新男朋友,氣氣徐寅。後來,到最近徐寅連課都不怎麼來上了。只知道他媽媽病了。」
听到她說這一段時,我還是能感覺到她很氣憤的情緒。
我說︰「他媽媽病得挺重的。而且他們家也交不出醫藥費。你們馬上就要高考了。徐寅可能覺得自己應該沒什麼機會上大學了,所以提早處理他們之間的感情吧。」
高中的時候談戀愛就是圖個開心。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命運,如果非要一起走下去,那會是一件很累的事。不是每一個愛情都能堅持到最後的。也是不是每一份愛情非得開花果才有意義。
沈韻文說︰「如果不是徐寅疏遠何荷,何荷就不會接近她現在的男朋友。如果她沒接近現在這個男朋友,就不會被騙到天台上。這樣她就不會死了。」
听到這里我的心突然覺得很痛。人生沒有如果,但是如果徐寅听到這句話,並且也是這麼想的,那麼他的人生就要經歷一場煉獄了。
如果何荷雖然失戀了,但是也沒有接近現在男朋友。如果他的男朋友,雖然被危脅了,也沒有妥協。如果金如禮適可而止。如果徐寅就算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上大學,家里沒有錢交醫藥費,還是堅持談戀愛,打死不分手。哪個如果更容易一些呢?哪個如果是可以選擇的,哪個如果是必須要承受的業力之重呢?
我很想替徐寅說幾句,但是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立場。
氣氛一下變得很怪。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下去。就把車上的收音機打開。
也不知道是哪個電台,正在放一首歌,听聲音好像是動力火車的。
‘別讓我的後悔再犯罪不要問我曾經愛過誰我的心已為愛結了繭請離開我吧我不想再心碎一遍你總把愛當做火焰照亮你寂寞的黑夜不管愛會將我撕裂crazyforyou別用愛將我灌醉將我毀滅……’听著這首歌,我的心里涌現很多感情來。我問道︰「這首歌挺好听,叫什麼?」
沈韻文說︰「這是迪克牛仔的《我已無力去愛誰》」 听到這個歌名,半天我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