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謀出去了,小屋的門 的一聲關死。元慶謀心里好笑︰她不是什麼都不再乎嗎?咋知道自己是被人赤身*送進來的,就受不了了呢?
下細想想,這姑娘雖然模樣趕不上阿香,卻也有一定的姿色。她長得精巧,那雙眼楮里,時不時就流露出某種令人不舒服的神情。是由于身為王族,養尊處優地長大,而生出的驕橫之氣嗎?
元慶謀說不出來。
元慶謀現在要考慮下一步。冒名頂替徐仲,看來是拖不過去了。而眼下,可能還要跟紫荷有更多的糾纏。這個女人,很可能極為刁鑽,跟她糾纏恐怕要花很大的力氣。她肯定願意與黑胖大漢一伙合作。元慶謀必須盡快地與蔑然取得聯系。
小屋的門開了,紫荷出來了,竟然很平靜。她到元慶謀跟前,低低地說︰「听我的,咱們得演戲。你要按照我說的做,明白嗎?」
「演戲,咋演戲呀?」
「演戲你還不懂?咱倆就是假裝做夫妻。」
「啊,那怎麼做呀?」元慶謀想想,反正她也不怕說露骨的話,就說︰「那還得上床睡覺嗎?」
「那當然!」紫荷竟若無其事。
「不行,不行!」元慶謀嚇得連連擺手,「你是王族,我是草民,這怎麼能行啊!打死我,我也不敢!」
紫荷瞪起眼楮︰「你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打死你!」
元慶謀嚇得退到了牆邊,瞪大了驚恐的眼楮。
紫荷卻又笑了,湊近前,模模他的臉︰「小白臉,雖然是草民,模起來也肉嘟嘟的。你看,我一個黃花大姑娘,王族中的女人,都不怕,你怕啥呢?你對我說,你不怕。」
「我……我……我……不怕!」
「再說一遍!」
「我不怕!」
「這就對了嗎!」
「你跟我來,進小屋!」
「不不不,我不敢!這太快了吧?」
「熊貨!你以為,本姑娘是想跟你睡覺嗎?你腦瓜骨是咋長的?咱倆是演戲,不是真睡覺。你也不灑潑尿,照照自己!我這麼尊貴,會跟你真睡覺?別做美夢了!我在小屋里,發現個洞口,我讓你進來推推。」
元慶謀這才不裝了。心里想,這紫荷,果然難纏。可能在她的眼里,老百姓都如草一般,下賤,無聊。而只有王族中人,才是最高貴的。
紫荷已經發現了那個石縫的不正常。元慶謀進到屋里,站到床上,用力推,洞口紋絲不動。敲敲,石頭發出悶悶的聲音,听不出來是否是洞口。
紫荷道︰「這一定是洞口,機關在外面。咱們記住,也許有機會從這里跑出去的。」
「你還想跑出去?」
「這叫有備無患。得得得,你太傻了,跟你說不明白。」
外屋,小洞口的地方,有聲音傳過來︰「喂喂喂!你們倆個小騷崽子,給我滾出小屋來,讓我看看。」呀!這分明是成谷的聲音啊。
元慶謀和紫荷一起來到外屋。隱隱見小洞口的地方,似乎被一塊木板擋住了,而人就在那木板後面說話。
「嘻嘻!你們看不見我,扔東西也打不著我。嘻嘻!」那聲音分外得意,只有成谷那邪瘋才能如此自作聰明,自以為是。「氣死你們,氣死你們!倆個小騷崽子,給我听好了。我現在是天老大、地老二,主持你倆的婚禮。跪到地上,磕頭,趕快磕頭!」
元慶謀道︰「你是誰呀,憑什麼主持婚禮?婚姻是父母決定的,也不是你呀!」
「嘻嘻!你們敢不听話?不听話,不給飯,餓死你們!趕快,給我磕頭!不磕頭,沒有飯吃!」
紫荷說︰「你是誰呀,能給我們亮亮相嗎?你是老混蛋,還是小混蛋哪?你們死拉硬拽的,憑什麼讓咱倆結婚。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我們不結婚,氣死你,氣死你!」
「啊呀呀!你們真氣死我了。」小洞口處的石壁被拍得啪啪響,每拍一下,那個疑似成谷的人都罵一聲︰「氣死我了!」後來,听到 的腳步聲,似乎氣跑了。
紫荷向元慶謀丟了個眼色︰「就這樣演。咱們不能輕易就听他們的,得拖拖他們。最後被逼無奈,才上床,睡覺!」
「啊?」
「啊什麼啊?是假睡覺!懂嗎?假睡!到時候,我教你!」
兩人都覺得餓了。元慶謀拖了一張虎皮鋪在外屋的地上,躺下。紫荷則躺在屋里的床上。可這樣也不行,越來越餓。
元慶謀終于跳起來,對著小洞口喊︰「給不給飯吃了?」
沒有回答。
元慶謀向小屋看了看,紫荷仍然躺在床上,向他鼓勵地點點頭。元慶謀又叫道︰「再不給飯吃,我就自殺!」
還是沒有回答。
元慶謀站在屋地中間,向著對面的牆壁比量︰「反正也沒法兒活了,淨逼著我干不願意干的事兒。我今天就自殺!」
小洞口里,有人嗤的笑了,仍然是成谷的聲音︰「瞎裝!那你就自殺吧!你自殺了,我好看熱鬧。不過,真的自殺了,可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一只燒雞,突然從小洞口里伸出來,晃了晃,又縮回去了。疑似成谷的聲音說︰「多香啊!既有女人,又有燒雞的,只有傻瓜才……」下面的話,卻被燒雞堵回去了,只听到大嚼燒雞的聲音,以及貪饞的嗚嚕聲。
元慶謀突然覺得不對︰這吃東西的聲音太假了!細品味,對方並沒有真吃,而只是在吧嗒嘴兒。這是成谷嗎?邪瘋成谷可沒這麼講究,會一邊真吃,一邊夸耀。而眼前這個人,似乎對吃燒雞沒有興趣……
「陰烏子?」這個名字刷地閃現在元慶謀的腦海,嚇了他一跳。陰烏子是個巨騙,據師傅說精通心理之術,能攝人靈魂,供其驅使。曾經在楚國做一大案,用心理之術驅使富商自動給他黃金萬倆。陰烏子素食,不近葷腥,善于模仿各類人,能達到惟妙惟肖的程度。難道是他?
元慶謀警惕起來,想了想,悲愴地大叫道︰「真餓啊,我受不了了!」
他瘋狂地向小屋奔去。紫荷見他神情怪異,動作急迫,慌忙坐起來。他卻沖到床上,把紫荷壓住了。
「我要跟你結親,我要結親!」元慶謀大喊著,想緊緊壓住紫荷。紫荷用力一掀,竟將元慶謀掀到地上。
「你無恥!」紫荷大叫,「你要再敢上來,我殺了你!」
元慶謀爬起來,靠在床邊,哭幾幾地道︰「反正也是如此了。咱倆不結親,他們不給飯吃啊!求求你了,結親吧,我還想活著呢!」
外屋的小洞口處,響起大笑聲︰「哈哈哈!有趣,真有趣!喂!那個小丫頭崽子,你懂男女之情嗎?你啥也不懂!喂!小男崽子,你出來!你表現得太好了,我賞給你燒雞吃!」
「真的?」元慶謀大喜過望地跑出去。果然,一只燒雞腿從小洞口里扔出來,元慶謀一把接住,馬上就咬了一口︰「真香!」
香味在洞里四溢,紫荷咽了口?褚骸?p>「好!我答應了。」紫荷做了決定,走出小屋,「你給我們飯吃吧!」
疑似成谷的聲音叫道︰「那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必須得與這小子先上床,趕快上床!然後,我給你們一大桌豐盛的酒席。」
「是嗎?」元慶謀已經三下兩下啃完了雞腿、他跳起來,直奔廁所,洗淨了手,跑出來,拉住紫荷,往小屋里拽。紫荷裝出很不情願的樣子,被扭著身子,左掙右掙的,還是被他拉進小屋。元慶謀騰出一只手,剛要關門,小洞口里發出喊聲︰「不準關門!關了門,就不算數了!」元慶謀只得讓門開著,把紫荷擁到床上。
這是一步極為艱難的行動,必須要做得像真事一樣。元慶謀很快便算計出,從小洞口里,能夠直接看到床邊,所以必須得把兩只腳擺在那個位置上,還得有所動作。而兩人都必須發出聲音,表示已經。
元慶謀發現,紫荷竟然毫無經驗,對男女之事絲毫不通。這滿嘴粗話的女人,看來還守如玉呢!雖然元慶謀也沒有與女人經驗,但師傅為讓他懂人道,防範阿香這類的蕩婦,教授了他很多的男女情愛知識。元慶謀把兩張虎皮都蓋在身上,只露出兩人的腳在床邊。元慶謀身子一聳一聳的,把自己的手放在嘴邊,親著自己的手,發出「吧,吧」的聲音。
元慶謀把嘴湊到紫荷耳邊,低聲說︰「快,學貓叫春!」
紫荷臉色通紅,一瞬間有些慌亂。剛才還那麼堅決、大放髒話的女人,真的實踐,卻像個?兒。
元慶謀聞到了紫荷身上濃烈的女人氣息,懷里擁著女人的身體,心里一激凌,身子突然發熱了。天哪!他除了與阿香有過那麼一段類似于肌膚之親外,這是他接觸的第二個女人。他青春的熱血被激活了。他需要女人,真的需要啊!
而紫荷呢,也被這從來沒有的親密驚呆了。她的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迫。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抱住了元慶謀。她想不起什麼是「貓叫春」,她便胡亂地叫。可她越叫越投入,似乎這就是她的男人,她一輩子都需要的男人!
「好,太好了,終于上道了!」屋外,小洞口處,傳出得意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