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即是成婚正日的前一天。請使用訪問本站。按著規矩,方佳音已經和趙皓軒從他拉練回來的那天晚上開始就沒有見過面了。只是從那晚的氣色看來,他的身體狀態很飽滿。也許是她時不時地捎去一些加了料的食物的原因,趙皓軒不但沒有曬成燒焦了的竹竿,反而白了一些,堅毅如斧鑿的下巴沒有瘦成只剩一層皮,還稍稍的弧度圓潤了少許。至于他的8塊性感月復肌有木有變得軟軟的,那只有新婚夜才知道了。
某淡定女想起小時候和趙皓軒一起下地插秧、玩耍時,看到的赤膊的上身,沐浴在金燦燦的陽關下,晶瑩的點點汗珠順著小麥色緊致陽剛的強健性感的肌肉線條蜿蜒而下,那場景,怎一個魅惑了得?哧溜!別著急,馬上就能吃到肚子里了,吃進去了就是自己的了……(以上默念一千遍)
請見諒,原諒這個空虛寂寞冷了兩輩子的老處女吧,看雜志娛樂里的性感男星的美圖向來沒什麼感覺的方佳音,從小到大也就對著趙皓軒被誘惑地紅過臉、羞澀萬分,也是他讓她有了「原來我不是性冷感,蕾絲邊吶!」的感嘆。狼血也就對著那個他才會沸騰,于是大家明白的,憋了兩輩子啊……
魂歸來兮——
這夜,方佳音輕輕地把放在楠木箱子里的火紅如朝霞的霞帔和瓖嵌著打磨切割精湛的各色瑪瑙、琥珀、寶石、鑽石以及大顆大顆的圓潤的東珠的鳳冠拿出來,小心慎重地放到床尾的櫃子上。定定地看著看著,忽而豁然一笑,此中的甜蜜與幸福明眼的都能看出來。
「咱們家音音也長大了要出嫁了,我們都老了。」推開門來的方女乃女乃方媽媽就站在門邊默默瞧著方佳音一副嬌羞不已的俏麗模樣,不由感慨萬分。
「你長大要嫁人了,以後可不準再淘氣任性了。做人媳婦、孫媳、兒媳,上要對長輩恭敬孝順,下要對叔子妯娌關愛照顧。以後有了小孩子,也要擔起做媽媽的責任。媳婦和女朋友,雖然看著關系更加親密了,可是這各中的微妙變化你要自己好好體會、適應、轉變、把握。要記得,以後皓軒就是你相依相伴一輩子的那個人,也要記得,趙家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拉過方佳音如修竹一般的手,護在手心里輕拍,方女乃女乃酸澀著心細細叮囑。
每一個女人從如花般嬌美的女孩子嫁入夫家,那是個生命的一個重要的轉變。在家里,她任性調皮,她可以任意的撒嬌偷懶,她犯了錯就是一句無足輕重的教導,她是被捧在手心里珍愛疼惜的珍珠。然而,一旦成了婚,也就意味著她已經長大了,她要承擔社會家庭更多的責任與壓力。公婆畢竟不是親生的,他們對于媳婦有著自己的要求,她不能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切都讓丈夫甚至公婆站在她身前替她承受一切的風雨壓力。也許世界上有那種丈夫會把所有的風霜刀劍獨自攬在身上,讓妻子天真自由地生活。可是她們並不看好這樣的婚姻,是人都會疲勞,會抱怨、會失望、會躊躇、會氣餒,將另一個人的全部都壓在肩膀上的生活那會是怎樣的沉重。現實不是小說,激情與愛戀永遠不會消退。菟絲花的結局注定了是個悲劇,不是將不甚強壯的小樹也連累的被強風吹倒,就是最終被拋在了一邊在秋風瑟瑟中枯萎。
共度歲月的風吹雨打的洗禮,相攜著彼此的手共進退,那樣的愛才會升華沉澱成堅固的鑽石閃爍璀璨的光。
夫妻之道、婆媳關系,自古就是一種復雜難懂而深奧的學問,即使是古稀年紀的老人都不見得都參透了。她們只能在她有了疑惑時提點幾句,生活是他們的,她們無法過多的干涉。
方佳音沉默著听著阿女乃和姆媽的經驗教導囑咐。漫長的飄蕩中,她忘了時間的意義,就重復著像個機器人那樣收集著世間的事物,她旁觀過隱于大宅門深宮庭院里比之刀光劍影還要殘酷過幾分的宮斗、宅斗。婆媳問題、夫妻相處之道,更是見證過無數遍。可是都是理論知識,上不上手還是個問號。阿女乃姆媽的經驗之談,一件件的事例研究,會給她的婚姻帶來一點點借鑒意義吧?
她自問,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打氣。
「好了,現在也晚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梳妝打扮。新娘子可不能黑著熊貓眼,蠟黃著憔悴的臉上妝出嫁。」強制的把方佳音按在了軟軟的床上,蓋上空調被,方女乃女乃和方媽媽輕輕闔上了房間的門。其他的教導,以後有機會再傳授吧。她們的(孫)女兒她們知道,是個通透慧敏的。
一夜好夢
「啊啊!音音,你洗好澡了嗎?快出來上妝穿喜服,時間來不及了!」方娜拍著浴室的門,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好了、好了,就出來。」從空間里一閃而出,白皙的臉龐被氤氳的溫泉熱氣燻得粉女敕。拿起一塊干燥的毛巾,剛打開門,就被方娜給按到了梳妝台上。
「娜娜快把音音的頭發吹干,婉婉把化妝品和首飾衣服還有鞋子準備好。現在家里亂的可以,別到時候找不著了。」方女乃女乃頗有大將風範地指揮著戰場,「世蘭,你化妝技術好,等會兒就你來幫著音音化吧。」
「阿女乃,是不是照著電視劇里的新娘妝來化?」哇,那個很華貴美艷好不好。前兩天剛看到那個鳳冠,看得她們一眾的娘子兵那叫一個羨慕嫉妒哉。看到阿女乃點頭,一旁的幾個嫂子姐姐那叫一個躍躍欲試,大展身手的踴躍樣。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四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五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六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桃木梳子隨著方女乃女乃的吉祥話在如瀑布夜幕般的雲鬢間穿梭。烏黑如泉的長發在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繁復的發髻,宛如藝術品的鳳冠被戴上了頭上,再插上一枝金步搖,一支鳳釵,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不敷粉而白膩如脂,櫻唇一抿,嫣如丹果。微微轉身,大紅色的裙擺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恰若千萬朵的雍容華貴的嬌艷牡丹花在競相開放。
「怎麼樣?」素手拂過前襟和胸前的瓔珞,緋紅的血色玉鐲從皓腕里露了出來,白的如雪,紅的如火,又是一種絕代的風情。
「很漂亮,就像小說里的絕代妖姬。」回過神的方娜依舊驚艷地看著眼前的小妹妹,俏皮地打趣。
「說什麼呢!」一掌拍在方娜的背脊上,方婉嗔道,「結婚這麼莊重的時候,衣著打扮更是端莊尊貴的,說是神仙妃子都成,妖姬算個什麼。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不管是妖姬還是神仙妃子,先讓音音吃了糖水再說。迎親的快到了。」方大阿姆端著一碗紅糖桂圓雞蛋糖水進了來,給了方女乃女乃。
「音音快坐下,阿女乃來喂你吃。」細瓷的湯勺在紅褐色的糖水里輕輕攪動。
「以後要和皓軒好好過日子,多體諒體諒他。他是個當兵的,家里的事情顧不著,你要多替他照顧老人還有孩子。有事兩個人一起商量,相攜相伴……」
諄諄教誨,如薄霧般的水汽蒙上了眼眸,卻固執的不肯落下。
「大喜日子,要開開心心,咱們現在不興哭嫁了。」阿爺的話她記得,哭得傷心了,只會讓家人們更加舍不得。雖是21世紀,嫁人和待字閨中總不同,回家說簡單也困難。
層層的磚牆外,想起了陣陣的歡呼起哄聲。京城里禁止燃放鞭炮,更不用說是在這片四合院的地界兒,但是即便如此仍然沒有消減眾人的喜悅心情。
從車上下來的趙皓軒和他的伴郎都身著喜慶的漢服,如果不是那一頭利落的短發,以著挺拔高大的身材,渾厚沉穩有禮的氣質,別人都會以為是從片場里出來的演員。這不,有幾個不明真相的人還從角落的巷子口探頭探腦,以為是在拍電視電影,還疑惑著怎麼從沒在電視上看到過這些英俊帥氣的演員。
「要想進門也容易,給個9999元喜錢就行了。」方佳音的幾個哥哥們雙手環胸,像一根根的柱子立在門前,不移分毫。
「誒喲,是哥哥們吶,以後要好好照顧小弟我們哦。」皓轍從袖子里,是的袖子里,掏出一封厚厚的紅包,諂媚著那張俊臉上前討好。誰叫他家大嫂子娘家輩分小,連帶著他都得叫楓小子哥哥了。後牙槽磨了磨,咽下看見方楓拋過來的挑釁傲嬌的小眼神的怒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方松看也不看的收下紅包,眼楮直視著趙皓軒深邃如潭水的雙眸,「對音音好些。她年紀小,經歷的事情不多,好好保護她。」他把這個小妹妹交付給了趙皓軒,因為他看得明白這個男人有如此的能力。音音太年輕,有些事情不知輕重,暴露出來只會毀了她。唯有他會接納她的不同一般。
「我知道。」愣了愣,趙皓軒鄭重的承諾了這未明言的誓言。進了這頭門他與他的小女人就更近了一步,今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了。他們的孩子會融合著他們的血脈誕生,冠上他的姓氏,他們會一直糾纏下去,直至一切消亡……
最後一頭門前,趙皓軒按耐住好像落在地上的籃球一樣的心髒,炯炯的鳳眼如同要透過門板深深地盯著。
「恭喜新郎官了,作為這最後一關,我們也不太過為難。吶,今個兒是大喜的日子,新郎官就吟一首新婚詩詞吧。」
「紫陌風光好,繡閣綺羅香。相將人月圓夜,早慶賀新郎。先自少年心意,為惜殢人嬌態,久已願成雙。此夕于飛樂,共學燕歸梁。
索酒子,迎仙客,醉紅妝。訴衷情處,些兒好語意難忘。但願千秋歲里,結取萬年歡會,恩愛應天長。行喜長春宅,蘭玉滿庭芳。」
低沉的聲音繾綣而纏綿,淡淡的幸福和喜悅讓他的臉龐縈上溫柔的寵溺,周身的氣場也變得溫暖如春。
「咳咳,好吧,算新郎官過關了。」絕不承認她們被趙皓軒的聲音給迷住了,「現在把新娘子抱回家去吧!」
伴娘退散,門內是一身紅衣美艷似神仙妃子的方佳音,亭亭玉立在那一方,等待著她的愛人的到來。
「你來啦。」
「嗯。我們回家。」抱起懷里的小女人,他的妻子啊。
「哇!好大的臂力哦,這才是真男人啊~~哼,你抱我一分鐘就沒勁兒了。」掐了一把身邊的老公,某女星星眼。
「好想這樣給公主抱呀——」
「真T的浪漫!」
于是,在場的一眾死會、單身的老少爺們羨慕嫉妒恨地望著那雙抱住新娘子的鐵臂,捏捏自己白斬雞似的瘦弱胳膊,暗下決心要到健身房鍛煉肌肉,爭取把自家老婆/未來老婆舉起來!
再于是,女乃油小生、白斬雞、文弱書生、娘娘腔徹底在這一群男人們的圈子里t了,而由于有一大部分的來客是京城那個圈子里的二代三代,這一傳二二傳三三傳百千萬的,鐵漢硬漢又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