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經歷的唯一亂世 第二章 穿越

作者 ︰ 姜語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哭泣,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還會有誰會為我而哭。我努力睜開眼楮,這是什麼地方?居然21世紀還有人住茅草屋?搞錯沒有啊,都什麼時代了?可是這個房子,這……這也太破了吧!

「丹兒啊……為娘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為娘也不想活了,年年戰爭,你哥哥也死了,如今你也去了,為娘活不下去了……啊……啊!」我轉頭看著這哀嚎的老婦,家事居然如此淒慘,這又是什麼事啊?這老婦頭發花白,衣著儉樸,難听了說就是破爛。跪在我面前痛苦流涕,低頭哀嚎。我把手伸到眼前,這雙手手掌滿是老繭,粗糙,臘黃,一看就是勞累還營養不良。不會……吧?玩兒穿越?我靠!這都是哪年的橋段了,怎麼還在上演啊?太狗血了。

「 當!」一聲巨響。

「丹……丹兒?你……你活過來了?」門口的老頭手中的銅盆扔在了地上,激動,不肯置信的看著我。他顫抖著用手拍拍老婦,「孩子他媽,你……你快看!我們丹兒活過來了!活過來了!」老婦擦擦淚水,又反復揉著眼楮,起身沖到我面前,捏捏我又掐掐我,再掐掐自己。突然伏在我身上嚎啕大哭,「我的丹兒啊!你終于活過來了……啊!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啊。」老頭也淚流滿面,跪在地上念叨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終于在他們的哭泣和哀嚎中知道了,原來我是他們的女兒,叫羅丹,哥哥是羅勇,前幾日戰死沙場,尸骨都沒有找到。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就是羅丹一听,結果病倒了,上午剛剛咽氣。看著這個房子的裝備,我搖搖頭,這簡直就是一貧如洗。如果換到21世紀,隨便一塊地都比這兒值錢,這個房子也搖搖欲墜,如果刮了大風再下一場大雨會不會就連房子都沒有了?

來這里已經整整兩天了,這個村子的只要是年輕男人都被抓去當了兵,只剩下老弱病殘,婦女兒童。害怕爹娘擔心一直沒敢詢問他們這是什麼朝代,但是年年打仗,民不聊生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地方。到處都是破破爛爛,搖搖欲墜的房子,衣著襤褸的村民。這日子雖然清閑可是天天清湯寡水,還不如現在,累是累點,至少還有牛女乃面包。

「唉……」

「丹兒,怎麼又嘆氣了?快回屋,別在門口坐著,哪家女兒會天天出門閑逛啊。」我回頭看了一眼瘦弱無力的父親,「爹……其實……其實女兒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是什麼年份,什麼國家,誰在放朝。」父親過來坐在我的身旁,「丹兒啊,不記得也好,年年戰爭,青壯男子都去了軍營,只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但是你放心只要爹在一天,哪怕割身上的肉,爹也會把你養活。」這樣慈愛,偉大的父愛,哪怕深陷亂世,生活清貧,我也絕不會在後悔,因為至少我體會了父愛,母愛。

父親伸手替我拭淚,「別哭,是爹娘不好,讓你出生在如此亂世,讓你受苦。也怪爹娘不識詩書,不能做官,發達富裕……是我們不好啊。」都說男兒有淚不輕易流出,可看到如此場景,我也能感受到他對羅丹深深的愧疚和愛意。母親聞聲也出走了來,站在門口掩嘴痛哭。

「爹娘,都別哭了。女兒有話想對你們說。」我起身扶起父親。「爹娘,這幾日女兒在四處查看,附近有許多可以入食的蔬菜,我們的院子這麼大,為何不把那些蔬菜挖回來,等他們開花結果,留下種子,我們就可以種下很多的蔬菜,收獲更多。以此下去,我們就不會再愁吃了。」母親听的有些茫然,疑惑的問道,「那些都是些野菜,很多都有毒,我們倆沒什麼知識根本也不識它們。萬一吃了中毒,哪兒有錢去請大夫啊!」父親一听也覺得在理,擔憂的說道,「是啊,丹兒,你可還記得老王家的小孫女兒嗎?當年就是吃了那不知名的野菜中毒死掉的啊,不行,不行,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我們兩個老的死了倒也無妨,可是丹兒你才剛剛死里逃生,你再出什麼意外,你讓我們怎麼活啊。」

父親母親一直都住在這里,常年都只能吃點咸菜清粥,除了白菜青菜,根本也不認識別的什麼菜。老王家的孫女一定是見那野菜色澤鮮艷便采食了,結果卻喪了命。可是我不一樣啊,至少那些菜還都是我見過的,要怎麼才能說服爹娘同意呢?

「爹娘,你們放心我不會做出讓你們傷心的事,但請你們也一定要相信我。」父親有些猶豫,「我跟你去,不過讓我先試試有沒有毒,再說移栽回院子。我決不能讓你再有危險。」我點頭,只要他們肯相信我,就有希望,等到時能夠吃上自己所種的菜,也不必每日腌菜清粥。附近有一條小河,也可以多開墾些地,多種水稻,小麥。想想以後的日子,會心笑了笑。

父親跟著我走在後面,大概走了一個時辰,終于看到了幾棵菠菜,緊接著又找到了野芹菜和小麥。先這樣吧,再晚點回去,這好不容易找到的就都得死了,我趕緊帶著父親回家。

「都是些什麼啊?」母親聞聲上來,看到我們手里奄奄一息的植物,「這些以前都見過,這也能吃?」

「當然能吃了,我先把它們種上,過一段時間開了花,就會有花籽了,多收集一些種子又可以種出更多的。我們這兒依山傍水的,一定能夠種出很多,到時候我們再也不用愁了。」母親滿意的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著老王家的孫女死時的情景,都有點後怕。我看出了母親顧慮,輕輕拉起她的手,「娘,你放心吧,女兒找的這些都是沒有毒的,如果到時候你還是不相信,家里不是還有老母雞嗎?等它下了蛋孵出小雞,讓小雞試試毒,這樣也不會損傷我的身體,更不用爹替我試毒。」之前一直忘了說,家里的母雞全是派上用場了。母親終于放下芥蒂點了點頭,「好,那我們趕快把它們都種上吧,再晚它們都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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