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後,繁華消退,兩人步行到達停車場,侍應生已經把車子開了過來,熟練地打開了車門。請使用訪問本站。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唐小雅抬起頭,發現許雋耳際、眼角染上緋紅,步履蹣跚,許是酒勁慢慢上來,不禁嘆了口氣,趕緊攙扶著他,一把塞進車里,自己推開車門鑽進駕駛位。
「你感覺怎麼樣?人難受嗎?」唐小雅看他半閉著眼楮,手放在太陽穴邊上輕揉,不禁有點擔心,她傾身過去,手剛探出一半又收了回來。
許雋睜開眼,定定看著她,似乎有氣無力,「走吧。沒事的,酒勁兒緩一緩,過陣子就好了。」
她把手搭在方向盤上,一踩油門,寶馬嗖地 上了路。名車就是名車,手感好,性能到位,她摁了d,細柔的音樂緩緩流泄而出,轉身一看,許雋閉著眼,呼吸均勻,神情安閑,她不禁舒了一口氣。其實,她沒想到自己這麼盡職盡責,當完了秘書當司機,最後還得負責把他安全送回家。
算了,看在三倍加班費的份上,還有k晶光璀璨游魚項鏈。
半個多小時之後,車子安全到達。唐小雅打開了副駕駛位車門,正在發愁怎麼搬運這個大塊頭的時候,許雋悠悠地轉醒了過來。
「到家了,你自己能走嗎?」唐小雅松了一口氣。他如果不醒過來,靠她自己,估計得折騰到半夜三更才能消停。
「哦。」許雋含糊地應了一聲,一把拽住她的手站了起來,腳剛著地就打了個晃,踉蹌撲到她身上。唐小雅無奈,索性月兌了恨天高提在手上,把他的長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把攬緊他的腰,架著沉重身子地往前挪動。
電梯門倏地打開,她把人架了進去,緊握扶手靠在牆壁上,重重地喘了口氣,一陣悱月復。搞什麼呀,看著勁瘦卻這麼重,沒事練那麼多肌肉干啥?一旁的醉鬼還在神游太虛,頭擱在她的脖頸處,手插進她的腰,生怕自己掉下來。
好不容易把人拖到門口,不等許雋開口中,她想起上次他說的那個秘密,六一兒童節,心里暗樂,手比腦子快一步,老馬識途地按了0601,門啪嗒一聲打開。
「終于到了,謝天謝地。哎呀,累死我了。」
唐小雅一陣抱怨。她把人一把扔進了沙發,也癱坐下來直喘氣,可是手卻還被卻緊緊地拽著。
「松開了,到家了。」她使勁一甩想讓他放手,不料,許雋突然睜開了眼楮,神情一片清朗,瞬時波光流轉,瞳眸深邃復雜。
「小雅,那個晚上是不是你?」聲音喑啞,卻不容置疑。
「什麼?」話問得沒頭加沒腦,唐小雅壓根沒反應過來問的是什麼,睜著兩只溜溜眼傻瞪著他。
「還裝?那個晚上我夢到了,你在我懷里,滿身都是香氣。」
「做夢怎麼能當真?」唐小雅臉上一團躁熱,還好晚上看不真切。
「真的夢嗎?要不我聞聞看?」
許雋手上一用力,唐小雅啪地撲到在他身上,貼得沒有隙縫。房間燈光昏暗,一上一下姿態撩人,曖昧十足,這情景尼瑪咋地這麼熟悉?許雋說的「那個晚上」,她靈光一閃,終于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想起來了沒有?」許雋沖著她笑,眸光點點璀璨,邪魅橫生。
「沒有。」唐小雅轉過了臉,腰卻被許雋一把扣住,左右四下掙扎,卻似乎象在撓癢癢。
「小雅,別動……」聲音低啞,帶著輕微地壓抑。唐小雅感覺到他的異樣,身子頓時僵硬住了,伏在他身上兩眼練斗雞。
許雋嘆了口氣,伸出一只手撥開她額前幾縷發絲,把它們夾在耳際,然後靜靜地看著她,「你對我沒有感覺嗎?……」
「許總,你喝多了。我有男朋友了,我喜歡的是陸明軒。你也有女朋友,曾安妮,于露,肯定還有很多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唐小雅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
「你是個騙子。你明明對我有感覺,卻說沒有。」許雋臉色暗了暗,說的咬牙切齒。
唐小雅索性不理他。感覺是什麼?成年男女在一起,時間對了,氣氛對了,偶爾怦然心動,不過是神經系統調節分泌紊亂,俗稱愛情荷爾蒙惹的禍。一年估計都能發生好幾次,難道誰都應該對此負責嗎?
正恍惚間,許雋的手已倏地伸過來,穩穩地托住她的臉,兩片溫熱貼著她的櫻紅柔軟襲卷而來,左突右竄卻不得而入,他不禁有點懊惱,腰上的手卻緊了幾分。
唐小雅手腳被鉗住,左右動彈不得,只能死咬住牙關,一路防守,心也在掙扎。不料,這家伙使了陰招,臀部一個用力,她吃痛地張開嘴,作亂的舌頭趁虛而入,卷起她的濕潤,糾纏不放。她知道大勢已去,索性放棄掙扎,慢慢地,有一種情緒滋生暗長,悠悠蕩蕩起來,感覺自己象似一條魚,忽而游進了大海,穿過綠蔭的水草,跟著波浪浮浮沉沉。
「許雋……快放開……別……」她想拒絕,一出口竟是嬌喘,似乎欲拒還迎。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經對調了位置,許雋把她緊緊地覆在身下,溫熱輾轉流連在脖頸處,輕輕舌忝嚙,然後吻淅淅瀝瀝,一路蜿蜒而下,帶起陣陣輕顫。突然,溫熱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豐滿,胸口一涼,唐小雅倏地清醒過來,找準角度屈起膝蓋用力一頂,人已蹭地跳出了沙發。
「唐小雅,你好狠……」許雋吃痛,彎著腰,癱在沙發恨限地瞪著她。其實有了最早的前車之鑒,一開始他是有所防備的,可是到了最後意亂情迷,情緒投入人神經自由地松懈下來,一不小心就著了道。
「你流氓,趁人之危……」唐小雅一把竄到了門口,不忘回頭控訴。
許雋想起卻起不來,索性躺回沙發,不怒反笑,「我是流氓?唐小雅,你敢說你對我沒感覺?剛才你和我一樣忘情投入。你,不過是個膽小鬼。」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唐小雅 地甩上門,踮起鞋子推開自家的門,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心卻一陣亂跳。她沖進了洗手間,豁地打開水龍頭,水嘩啦啦地下,有一種安定神經的特效。她撈起冷水使勁拍了拍臉,抬起頭對著鏡子一望。前面映著一張俏麗的臉,瞳眸似清潭,波光流轉,臉頰一片飛紅,灩灩如畫。
明明秋意濃濃,為什麼她的桃花遲遲才來,乍地一樹一樹遍地開。
唐小雅,醒醒吧,有些事兒注定不能踫,有些人注定不該肖想,僻如許家,僻如許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