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一位白衣少女坐在花園里連聲嘆氣,一手托著腮幫,一手將手中的糕點揉碎。
「天哪,小姐,姑女乃女乃你能不能不要糟踐這些糕點啊?你和它有仇啊!」一位青衣姑娘托著盤子輕盈地走來。看著滿地的碎屑不由自主的埋怨著。
「啊?什麼?妙玉你,剛剛說什麼啊?」神游的寒雨看著妙玉那氣惱的表情不恥下問,此時的妙玉氣的簡直要抓狂︰「小姐啊,你,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這幾天啊怎麼看起來都沒魂似的,在想什麼啊?」
寒雨端起妙玉遞過來的茶,皺著眉頭自言自語︰「應該沒事吧,呵不會有事的,沒事的,可是,我……唉!」
「小姐,你有在听我說話嗎?」妙玉雙手叉著腰,嘟著嘴氣急敗壞地問道,她簡直快氣瘋了,自家小姐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魂不守舍的自言自語常說些沒有頭緒的話,這到底怎麼了,從前那個愛玩的小姐 ,跑到哪里去了啊?
「有啊,有。」寒雨抬起頭堅定地回答︰「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行嗎?」
「小姐,我說你這幾天怎麼看起來心不在焉的樣子啊?在想什麼?其實你是可以告訴妙玉的,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啊,不過啊,夫……」看著那個又開始神游的大小姐,妙玉實在起得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慢慢走過去,在寒雨的身邊彎下腰,湊著她的耳朵低喝一聲︰「小姐啊,你到底有沒有在听?」
「啊!」寒雨被嚇得連手中的茶杯都跑到地上去了,揉了揉快被震碎的的耳朵︰「干什麼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要是把小姐我嚇死了怎麼辦?你陪葬嗎?有什麼用?更何況你答不答應還是個問題,我猜你應該沒有這麼偉大喔,對吧!」
妙玉緊握雙拳,咬牙切齒瞪著寒雨︰「小姐,你可不可以專心一點听我把話說完啊,開玩笑也分場合時間嘀,更何況一點都不好笑欸!」
「好啊!」繼續拿起石桌上的糕點,往嘴里一丟,含糊不清繼續說道︰「妙玉你有什麼事就說啊,放心這次保準會听進去不會走神的啦。」
妙玉實在無奈再次開口︰「小姐,夫人和少爺找你去書房。」
「哦。」寒雨仰著頭望著她,「妙玉呀,你大可以直接說的,干嘛之前非要說一大通廢話,直接說不好嘛。」
「可是,我看你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關心一下你嘛,我……」
「打住!妙玉,謝謝你嘍,你先下去,我一會直接去書房。」看著妙玉欲想說話的樣子︰「放心,我沒事的,你別擔心。走吧,走吧。」擺擺手讓妙玉離開,看著妙玉離開
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地犯嘀咕,她那位溫文爾雅的娘親及那個沒事總會和爭上幾句的老哥不會發現什麼了吧,還是只是在懷疑。唉,居然在這時候找她哎,到底是為什麼呢?
書房里
跨進書房,無視那兩位面色凝重的人,端起茶杯正準備坐下,「誰讓你坐下了,站好?」白素緊弩著嘴唇呵斥道。
「干嘛,干嘛?有話就說,凶什麼?」低眉順眼硬是擠出幾滴淚︰「娘你干嘛凶我,我沒做錯什麼,哥你肯定又在娘面前說我壞話了吧,娘——」
「好了,你哥有事要問你?」白素緩了緩語氣,「雨兒,你是不是在外頭闖禍了?不然怎麼會,唉!」白素說著語氣又變得無奈起來。
寒雨不解的瞪大眼楮︰「什麼,怎麼會?」
「怎麼不會?丫頭,今天有人來府上送信,指名送到你手上。」寒晨放下手中的書,沒有接下去說。
可寒雨按耐不住了,她有預感肯定會發生一些事︰「那信呢?」她的聲音有些著急和不安,她迫切想知道誰會在這時候送信來。
可寒晨是氣壞了︰「信?你還好意思提信?我怎麼都不相信你沒闖禍?沒闖禍人家干嘛在信上下毒啊?嗯?」
「什麼,怎麼會?」寒雨驚住了,她知道沒緊急情況,特殊消息是不會這麼做的,看來真出事啦。
「怎麼不會啊,沈空還沒將信拿出來人就倒下了,大夫來看都說不知道什麼毒,不知道怎麼解。你說還沒闖禍吶?」寒晨沒好氣的罵道。
相比之下白素倒是發現了此時寒雨與往日的不同,那著急的神情以前是從未在這丫頭臉上出現過的︰「雨兒是怎麼了?」
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可能有些不對,趕忙轉移話題︰「那個沈空現在怎樣,沒事吧?」
寒晨听她這麼說更是氣,沈空可是他的得力助手,現在好了,躺在床上快奔閻羅殿啦︰「沒事,我說丫頭,他現在躺在床上,誰都說沒救了,我看離奈何橋不遠嘍。我說你哪招惹的人?這麼狠毒!」
「對不起了老哥,放心,他不會出事的,你——」原本在賠罪的寒雨突然停住了,白素和寒晨都用疑惑的眼光看過去,只是,怎麼看都有些惱怒的樣子,不等他們說話︰「既然指名送到我手上,那沈空干嘛去拆信?為何不把信給我?偷看別人的信很不禮貌的欸!」那些人總會在重要的信件上用毒墨水來書寫,反正收信人會有解藥的,根本不用擔心中毒,同時也是為了信件內容的安全,可是他們來看不倒才怪。
被指名的寒晨連忙找理由︰「我是你哥,關心你應該的。是我讓沈空將信拿出來給我看的,你可得謝謝我,要不是我現在躺在床上的肯定是你,只是該怎麼解沈空的毒喔!啊,他好歹跟了我怎麼些年了,哎頭疼啊頭疼!」
寒雨此時氣的在心里破罵,可是同時還是以大事為重︰「那信 ?」
「信?」寒晨指了指書桌旁的地上「那不是。」
寒雨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小心從里邊倒出一粒白色藥粒,輕輕放入嘴中吞下去,接著緩緩走過去,正準備撿起信件就因為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停住了。「不可以!」「這信有毒誒!」兩人的語氣都有些焦急和害怕。寒雨低嘆一口氣,倒真沒接著去撿信,靜靜的從懷中再次掏出小瓷瓶︰「這是解藥,你趕快拿去給沈空服下,再晚可真會沒命的哦。還有,以後只要是我的信必須馬上交給我。」
「哦,不對呀,丫頭你怎麼會有解藥?誰給你送的信?」拿著解藥的寒晨似乎並不急,他也察覺到了此時寒雨身上有一種滲人的氣勢,是平常從未有過的︰「老實交代噢!」
「交代噢,」寒雨腦筋急速轉動,醞釀著怎麼回答才不會讓人起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個性情有些古怪的朋友,哎呀,放心我平時嘻嘻哈哈的朋友自然都是趣味相投嘀。好了,哥你趕快滾了,不然人家死了我就罪過大嘍。」連推帶趕的將寒晨丟出了書房,轉身︰「娘,你老人家還有事嗎?」
「雨兒呀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別給你爹惹禍,也在意些分寸,別到處惹麻煩。」白素依舊打心眼里覺得寒雨今兒個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事瞞著自己。雖然警示的話說完了,但她還是不放心,起身去找自個兒的兒子商量去了她想找些人在這些天去盯著雨兒。可以說是母女連心,既然白素發現了寒雨的不對勁,那寒雨也察覺到了母親有心事,特別是她話說完後,寒雨心里有底了,白素走出去後,她暗自嘀咕著︰看來要特別小心了,還真不能給他們惹麻煩。隨後邪魅一笑,撿起地上的信件回房去了。
房內她緊盯桌上的信件,信上內容很簡單也很模糊,只是一個時間及地點罷了。不過,寒雨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危險氣息,肯定出大事了,因此她的眉頭皺得就沒舒展過……
她實在想不透有什麼事可以發生,難不成——寒雨想到了一個可能︰原本整片大陸的江湖是由四位不同地方的尊者代為管理,他們手上各有一件信物,任一江湖中人見到信物猶見尊者本人,絕不可無理放肆。只是前不久有位年輕小輩竟口出狂言同時向四位尊者發出挑戰。挑戰地點是重兵把守的,大多江湖中人在百里之外圍觀,沒想到結果是那麼令人難以置信,那位口出狂言的少年小輩竟同時拿著四位尊者的信物活著出來了,之後又以順人掩耳之勢成了整片大陸的武林盟主。寒雨猜想此次若出事大多與這位年輕的盟主有關。她用力將桌上紙震成粉末,起身從櫃子底下翻出一套黑衣以及一個手環,這便是她今晚的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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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接觸小說,不是很好,各位多多留意留意,道出不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