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的聲音與他輕聲哄慰聲夾雜在一起,形成極度溫馨的場景。
許久之後,她才擦干眼淚抬起頭,圓溜溜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狡邪。
「父皇給兒臣一道聖旨吧。」只要有了聖旨,以後她再也不用擔心嫁人的問題了。
「聖旨?」這麼倉促的時間,他去哪里偽造一份聖旨。
她離開他的懷抱,這才後知後覺發現這里所並非永生殿,將四周打量一遭後,問道︰「父皇,這是哪里?」
還好,還好,他暗自慶幸,她沒再纏著他要聖旨。根據她提供的線索想了想後說︰「這是你的新居所,以後你就長住在這里。」
「為什麼?」她不懂,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這里看起來,比她的永生殿似乎還要好一點。但沒有一個公主未閣就搬出御賜宮殿的做法,難道父皇疼她,所以開了先例。
「你不是不想嫁人嗎?因此我想到了這個辦法。」真會裝,裝得真像。這麼好的一塊料子,不去演戲,看來真是浪費了。
不可能,父皇做事嚴謹,一向按照祖宗法規,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再看眼前的這名男子,她敢肯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父皇,只是一個長得很像父皇,但比父皇要年輕的壞家伙。他為什麼要劫持她?為什麼要冒充父皇?一連串的疑問跑進她的腦子,昨日她掉進水池後就所見的事和物都非常奇怪。
一覺醒來,就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她以為是在做夢,還沒真正想過事情究竟糟糕到什麼地步。這里丫環與主人的穿著都非常奇怪,仿佛完全無禮儀廉恥之說。
天啦,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雙臂雙腿全露在外面,全讓這男人看了,她以後還要怎麼找駙馬。再仔細想想,什麼地方穿著會如此暴露?青樓,對一定是青樓,一次不小心听到三皇兄與四皇兄的對話,他們口中青樓女子就是這個樣子。悄悄瞄了那個男人一眼,他的眼神好邪惡呀,這些人該不會是將她賣在青樓了吧。不行,身為堂堂晉陽公主,寧死也不要淪為風塵女子。
看著她若有所思的圓潤臉蛋,他的手不受控制,爬上她的臉輕輕揉捏。如果有面鏡子,他可能還會看到一個盯著小紅帽猛流口水。
「滾開……」她用盡吃女乃的力氣,逃出他的懷抱,雙手擋在胸前,「你知道本公主是誰嗎?」
「當然知道,你是我的皇兒呀。」越來越有趣了,他也挺佩服自己的演技的,改天興趣來了,投點錢,也去拍一部電影來玩玩。
「住口!」她怒斥,不用刻意張顯本身已流露出皇家的貴氣,「本公主乃堂堂晉陽公主。」
「哦,原來是晉陽公主,那李世民是你什麼人?」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的身份。
「大膽奴才,竟敢直呼太宗名諱,待本公主稟明父皇,一定治你不敬之罪。」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看著她義正言辭的模樣,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忍不住捧月復大笑,不管她是誰派來的,他是不願意放手了。
「好了,公主殿下,您說了半天了,就不覺得渴或是餓嗎?」
「哼……」她才不會向壞人屈服,不過一說,好像還真餓了。
「公主殿下,您放心,在下絕對不會傷害您。」
「量你這狗奴才也不敢。」現在人在他手上,不能輕舉妄動。說不準他們就是挾持她來威脅父皇的番邦惡賊。
狗奴才,這三個字怎麼听,怎麼不舒服。他皇甫徹稱霸黑白兩道,多少人聞風喪膽,如今卻也一個瘋丫頭爬到頭上拉屎撒尿。
「侍候本公主洗漱。」她甚至懶得看他,頭抬得高高的,就像一只驕傲的孔雀,邁步往洗漱間走去。
「是,公主殿下。」他怎麼覺得,自己還真有做狗奴才的天分。
「還不動手,難道要本公主教你嗎?」
「公主是要,是要小人給您刷牙?」這種高難度的工作,他還真沒有挑戰過。不知道做起來,是不是跟殺人一樣順手?
「難道你要本公主自己動手?」身為人質就要害怕嗎?她可不這麼認為。
「公主殿下,您確定,確定要我幫忙?」
「再廢話,掌嘴!」
拿起早為她準備好的牙刷,擠上牙膏,端起水盅。擔心再不動手,就真要被她掌嘴了。
「你那弄的什麼東西,想毒死本公主嗎?」
他看著她的小臉,笑得可開心了,並耐心解釋︰「這是牙膏,有助于清洗牙齒,保護牙齒。」
經過漫長而難熬的親身示範,還有雙手侍候,在一小時二十四分鐘後,他終于讓公主明白了,什麼是刷牙?為什麼要自己動手刷牙?這艱辛苦難的過程,沒讓他感覺到一點累。不由得細想,上輩子是不是真是個奴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