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也並非相信這些鬼神之說的人,但是修遠命人千里奔騎送來這封急函,足見他對我這位舅舅的孝心和關懷,所以沖著他的這份心意,朕也不得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會了。」東邦帝的臉上滿是欣喜的笑意,仿佛真的很是享受自家外甥對自己的那份孝心,「所以你的面紗便無須摘了,朕另行賞你黃金百兩,退下吧。」
听完了東邦帝的一番言辭,白衣女子整個人恍若雷擊,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的所听所聞,竟忘記了動作,幸虧一旁的另一名舞姬輕輕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她才回過神來,忙結結巴巴地叩謝了恩情,而後便如便只得滿月復不甘地轉身同其她舞姬一同退下了。
在轉身的那一瞬間,白衣女子的那雙大眼楮狠狠地瞪向了一旁的晨瑾,眼底滿是不甘和惱怒。
對上那雙熟悉至極的眼眸,晨瑾的嘴角微微揚起,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慕容晨馨,你以為只要打通了宮里的關系,取得了這個獻舞的機會就能夠一鳴驚人嗎?簡直就是痴人妄想,因為你想做的事完全沒有得到我慕容晨瑾的同意!
看著晨瑾那帶著挑釁和嘲諷的笑意,晨馨心中的憤怒和憎恨瞬間膨脹了開來,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恨不得此時就沖上前去將她生吞活剝了,可卻接到了慕容德那帶著警告的眼神,于是只得強行忍下了,而那怒火卻一種隨時都有從喉間噴涌出來的趨勢,簡直要把她憋成了內傷。
一直目送那一群舞姬離開之後,東邦帝方收回了目光,仿佛此時此刻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端起面前桌案上的酒杯,一臉的歉疚之色︰「實在抱歉,因為朕的原因掃了各位的雅興,朕在此自罰一杯。」
話畢,也不等任何人言語,東邦帝舉起酒杯,仰頭便飲下了杯中的酒水,可是當雙眼望著天花板的時候,剛剛的笑意和輕松卻早已不復存在,卻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擔憂和焦急,心中回想著修遠信中的內容,恨不得這場宴會趕快結束,因為那件事他現在必須趕緊處理,因為一個處理不慎,只怕會後患無窮。
「東邦帝實在是太客氣了,這乃中洲王的一片孝心,又怎有掃興一說,簡直是羨煞旁人啊,讓我等陪東邦帝飲上一杯吧。」
「所言極是,中洲王對東邦帝這位舅舅還真是孝順啊,真乃孝感動天,這份信函才會如此及時地送到吶。」
「那不如我們一起敬東邦帝一杯,如何?」
「東邦帝,請滿飲此杯啊!」
……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聲音便隨之響起,眾人也隨之端起了酒杯,一副非敬東邦帝此杯不可的架勢。
「那便卻之不恭了。」東邦帝早已調整好了姿態,高舉著手中的酒杯,一臉欣喜的笑容。
于是,滿月軒中再一次呈現出了觥籌交錯的喧鬧,可東邦帝的言行舉止是否又真的瞞過了所有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