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還未完全落下,沐婉晴不等姬蓮靖回話,她已經甩開奪過他抱在臂彎的外套,拉過他的手就要檢查。『@
可是,剛扯動他的手,姬蓮靖便痛得低呼一聲,濃密的劍眉都也跟著深深皺起來。
沐婉晴當即不敢再踫他,只是抬頭用無比擔憂的目光,望著他,問︰「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受傷?!」
姬蓮靖看著她如此擔心害怕的模樣,心里覺得暖暖的,沖著她揚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說︰「沒什麼,就一點小傷。」
姬蓮靖的房間。
燈光融融。
沐婉晴跪坐在地板上,動作很嫻熟很輕盈幫姬蓮靖處理傷口。雖說,姬蓮靖已經簡略處理過,但是……
將鑽在胳臂里的子彈,取出的那一刻,殷紅的鮮血,如泉涌,急速往外冒。
沐婉晴趕緊用止血紗布,將傷口按住。
「疼嗎?!」她抬頭問。
昏暗迷離的燈光下,她眼楮濕漉漉的。很澄澈,很晶瑩。
姬蓮靖俊美的臉龐,除了布上一層薄薄的細汗之外,與平時無異。
那冷靜的樣子,仿佛︰那枚子彈,不是打進他的胳臂,而是別人的。
他直勾勾盯著她,然後搖頭。
沐婉晴低頭,快速替他上藥包扎。
二十分鐘後,傷口已經包扎好了。
姬蓮靖看著她坐在地毯上,忙著不停收拾醫藥箱的右手,目光隱隱泛寒,雖說她解釋,右手是她不小心掀翻開水燙傷的,但是,他根本不相信。
不要讓他知道,她右手是誰弄傷的,否則……絕對把那人的右手,剁掉!
房間里,安靜至極。除了沐婉晴收拾醫藥箱,瓶瓶罐罐踫撞的聲音外,只有窗外夜風劃過樹梢的沙沙聲。
許久,姬蓮靖才打破寧靜。
他說︰「今天黯月與德國最大的軍火倒賣團,在碼頭有一樁交易,義父讓我去查一查那批軍火,結果,不小心暴露了行蹤。」
一听這話,沐婉晴將醫藥箱放回原處之後,從浴室端出一盆清水,然後細心的幫姬蓮靖把手上的鮮血擦掉。
她說︰「義父,不是讓我們最近先不要插手ssb的事情嗎?!怎麼突然又叫你去盯那批軍火?!」
姬蓮靖說︰「人手不夠。安德他們全部在歐洲出任務,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外加,這消息,太突然。」
沐婉晴沒有吱聲。
其實,她心里一直很納悶和困惑。
按理說︰之前,她與姬蓮靖去月宮暗殺a黯,任務不僅失敗,還讓那男人看到了她的臉。
于情于理,那男人都會頒布通殺令,將她斬草除根。
可是,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仍然沒有一點風吹草動。
本以為,她進入娛樂圈,他就會采取行動,然而……
她實在無法揣測那男人的用意和企圖。
只是,他一直這樣按兵不動,這可……擔心死她了。不咬人的狗,才是最應該提防的,因為沒有人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搞突然襲擊……
沐婉晴把姬蓮靖的房間收拾干淨之後,從浴室出來,並沒有瞧見他的身影,心下狐疑︰那男人不躺在床上休息,又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