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眸,嚴重的喜悅,已經變味冰冷。她果然,還是不能做月兌離自己意念的事。將手中捧花的抽繩扯開,由百合花做成的捧花,散成了一把。
將捧花插在水杯里,靜待著,祁朔揚。
賓利,在禮堂旁停下,可車門卻沒有打開。後邊的面包車,飛快的將那輛顯眼的車給擋住了。
停住之後,下來了一些記者,扛著長槍短炮,紛紛將鏡頭朝著夏笙歌,閃光燈此起彼伏,不時竊竊私語,還能听到他們說的小三之類的話。
夏笙歌沒動,站在原地,似乎,眼神透過那些遮擋的面包車,能直接看穿祁朔揚。她的神情冷靜,這到跟祁朔揚所期待的情況完全不服。賓利車里,他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個女人。
「夏笙歌小姐,你當人家小三,在今天剎螢總裁的訂婚禮上,穿著婚紗,你跟祁總裁的未婚妻有什麼深仇大恨麼?」著急想要掌握第一手資料的記者,已經忍不住先發問了。做娛樂新聞,最重要的就是比別的媒體快一步。這個,今天來的所有媒體人都知道。當然,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就是,誰能將這個叫夏笙歌的女人,寫到人人厭惡的地步,誰就能得到剎螢總裁給的一千萬支票。
那可是一千萬,對祁朔揚來說,九牛一毛。可對于這些媒體人來說,卻是個天價。
夏笙歌還沒開口,記者們就已經按照自己的想法,代替她將話寫了下來。
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夏笙歌突然覺得背部一陣涼意,原來,祁朔揚什麼都不用做,甚至,不用開口,就能將她毀到尸骨無存。
婚車緩緩駛近,車上下來的女人,讓夏笙歌的冰冷面具終于還是有了一絲裂縫。
是林雨蝶。
她穿著跟她一模一樣的婚紗,即便如此,用料上卻比她更加考究。
任何無言的難堪都無法讓她像現在這樣尷尬。兩個女人,從小一起長大,穿上了同樣款式卻不同做工的婚紗,為了嫁給同一個男人,而站在了這里。
何等的諷刺,夏笙歌驚愕的看著林雨蝶。
林雨蝶被她盯著,只覺得渾身都動不了,那樣的眼神,她只在夏笙歌身上看到過一次,就是對霍凱風。
一時手腳無力,在家準備了很久想要說的話,也不知怎麼開口了。
兩人穿著婚紗,娛樂圈的記者,頓時就自以為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將夏笙歌跟林雨蝶照在了一張照片里,對兩人的用詞,也是高下立判。
夏笙歌仍舊站著沒動,林雨蝶倒是膽怯的想要往後退,她穿著水晶鞋的腳,才剛提起,背後那焦灼的目光,就讓她停頓了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站到了那些記者面前,努力不讓自己去注意夏笙歌的眼楮。
有那麼一瞬間,夏笙歌的嘴角動了一下,她害怕雨蝶會說出讓她這輩子都不能釋懷的話。
「夏笙歌,我們從小到大的閨蜜,但你搶我未婚夫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準備今天訂婚,你穿著跟我一模一樣的婚紗,是什麼意思?」照著自己早就想好的台詞,林雨蝶將這番話說出來,心里竟然有意思酣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