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醫生沒再說什麼,笙歌拿了藥說了聲謝謝,離開了問診室。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範醫生納悶著。拿個美容膠囊,這個女孩,怎麼像是拿著救命的藥一樣?
回到病房,養母依舊昏迷著,笙歌將藥放在抽屜里。重新買好的裝著雞絲香菇粥的保溫杯也放在她床頭櫃旁邊。
這是一個公共病房,索性現在還沒住人。又在床邊坐了一會,笙歌這才起身,將床邊的簾子拉上。
回到家已經過了十二點,胡亂的洗了一下,笙歌倒在自己的小床上。養父養母要說對她好,只能算勉強吧。
她的床,至今還是一張門板。剛來的時候,還有個房間,有軟軟的床還有好看的衣服。後來,就不給她住了。直接搬到了保姆房的小隔間。
不過,對她來說,有個住的地方,就足夠了。畢竟,養父養母,給她吃給她穿了。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清晨,笙歌有很多事情要做。帶著父親的骨灰,到墓地。
用身上所有的錢,將父親給安葬了。沒有葬禮,沒有親朋好友。甚至,怕那些在監獄門口鬧事的人發現,墓碑上也只寫了至親的父親。
笙歌跪在墓地,仿佛,她的眼淚,從來就沒有流干過。安靜的墓地上,少女眼含熱淚的看著墓碑。白色的衣服在金色的晨光里,竟然有幾分耀眼。
「爸爸,女兒保證,一定會把你的名字寫出來的,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冤枉的,你在天上跟媽媽團聚之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她。」笙歌哭的不能自已,這幾天,她哭了很多次,經歷了很多事,也,無奈的承受了很多事。
即使再不情願,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身上的錢全用掉了。包包里,只有雨蝶借給她的那十萬塊錢。怎麼辦?怎麼辦?究竟要怎麼辦?一千萬,她怎麼才能在短短幾天之內,弄到一千萬?苦笑著,即使是霍凱風,也沒有那麼多錢吧?
電話聲想起,笙歌掏出來,這才意識到,是養母的手機。沈默盛的電話又一次打過來,將她的思考打斷。帶著一點小小泄憤的心里,笙歌按掉電話。
然後,比剛才更快的,趕到銀行。
「小姐,幫個忙,我要轉賬。」氣喘吁吁的站在櫃台旁邊,笙歌從包包里拿出銀行卡。
給單子的時候,忽然愣了一下。這是她最後的身家了,養母也沒有多余的錢了。
「小姐,不好意思,能不能分成五個月,每個月打兩萬塊錢?」
「好的。」櫃台小姐飛快的將單子錄入,和藹可親的回復了笙歌。
事情辦好了,笙歌拿出養母的手機,給沈默盛發了一個信息。
為了懲罰你亂花錢,以後每個月只有兩萬塊錢,打電話給我們也沒用,不會接的。
這條信息發完,笙歌痛失十萬塊的心,才稍微緩解了一些疼痛,那可是,她要去學習的錢啊。從銀行出來,一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笙歌又急忙朝著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