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笙歌的眼眶里,溢出眼淚。她明明不想哭,眼淚就是不听話,掉下來了。
她喜歡的,愛的,是霍凱風。
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將初吻給了一個連長相都不知道的男人。
門後的踹門聲音減小了,似乎真的相信這個包廂里沒有人。
「去找服務生,問問這個包廂有沒有人。我在這里守著。」魏存對張大膽說著。
這段話,也被笙歌听到了。
她的眼中流露出惶恐。
知道自己這次闖禍了。可是,要怎麼辦,她真的不想,自己清白的身體被那兩個人給玷污了。
門口的沒有了聲音,那個張大膽可能是去服務台了。
可笙歌的心,卻被那句話提到了嗓子眼。
她從男人身邊退開,小手放了下來,靦腆的站在男人面前。
隨著一聲拍掌,聲控的燈打開了。
笙歌這才看清,她親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第一次見面她跪在他面前,第二次見面他跟市長千金曖昧著的男人。
她最喜歡的,是錢。最怕的,就是麻煩。
迅速退開一步,緊貼著門。
門口,魏存听到房間里的聲音。猜到笙歌一定在這個包廂里。
「小舞,現在出來,有什麼話我們還能好好說,待會服務生過來把門打開了,是什麼待遇可就說不準了。」威脅的話,隔著門板傳過來。
前有狼後有虎。但,兩相比較之下,面前的這個男人,或許會更靠譜一點。
燈亮的那一刻,祁朔揚的眼眸,微眯了一下。很少有人知道,這是發怒前的征兆。
即使是濃妝,眼淚落下來,帶著無助的神情,笙歌看起來是那麼惹人憐愛。
他似乎,對剛才那個吻並不反感。只是,他也不會管別人的閑事。
「出去。」話很簡單,詞語很很易懂。
只是,這兩個字連起來,在笙歌听起來,卻成了末日。
「別讓我出去,他們在外面等我,要是我出去了,不會有好下場的。」笙歌害怕的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了。
似乎,每次在他面前,她都是那麼狼狽。
第一次,她趴在地上,只能看著他的鞋從遠處向她走近。第二次,她站在市長家庭院的草地上,看著市長一家,將他作為上賓來接待。她被轟出來,他被送出來。第三次,仍舊是那麼狼狽。
然而,命運再次讓她不得不低頭,這次,她要尋求他的庇護了。
「我的耐心有限。出去。」祁朔揚再次開口,轉過頭去,不再看這個縮在沙發旁的女孩。
「救救我。」笙歌也固執的蹲在地毯旁。她別無選擇,至少,這個男人,沒有像外邊那兩個人一樣,明確的打著她的主意。
頭暈目眩,她卻不敢讓自己由著思緒沉睡。小手掐著手臂上的肉,保持清醒。直到,這個男人答應她為止。
一陣嘔吐的感覺襲來。那些酒的後勁,統統涌了上來。
害怕弄髒這里會賠錢,笙歌只得捂著嘴沖到衛生間去。
門關上的一刻,清楚的能听到,傳來的嘔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