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請使用訪問本站……」小小似乎已有些看不過去了,這還在做任務中呢,這麼親密秀恩愛就不怕被上司看到!
「飛過去看看情況發展的怎麼樣了。」況寒卉尷尬的紅著臉,一概不變的是命令的口吻。
「Yes,d!」小小做了個遵命的手勢,便立即把直升機飛向冒著滾滾濃煙的地方。
其實況寒卉心里沒底,不是她多疑,雖然盜取信息的手段和技術都是處于世界領先水平,但也不難保證別人會防她一手,也許是幼時的顛沛流離,她逐漸缺乏安全感。
直升機迅速地來到了大樓上方「嗯,看來不錯。按照計劃,消防車和那些個沒用的警官們倒是一個不落的都來了。」淡淡的口氣,仿佛一切都是在她的安排之內。
「哎,卉兒,得了獎金別忘了請客,我要喝卡布奇諾還有冰淇淋蛋糕!」小小回過頭對著況寒卉做了個鬼臉,一臉俏皮。
「卉兒一直都這麼優秀……」立晟溫柔的環抱著況寒卉,雙眼微閉,眉卻不由得微微蹙緊。
況寒卉似乎習慣了這種方式,立晟的懷抱里裝著的都是對她的柔情,況且,她也沒有理由懷疑給她生活帶來如此美好的男人。
「卉兒……」立晟輕喚,卻欲言又止。
「嗯?」她沒有偏頭,只是定定的望向遠處,那落日黃昏下的杰作。眼看時間不早,況寒卉縮了縮身子,「差不多了,小小,我們回去吧。」說罷,神色淡了淡。接著,她得準備著回組織面對資料報告了。
「走之前……」立晟沒有放開懷抱,反倒更緊了緊。他聲音很輕,仿佛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輕輕地語氣下竟然情不自禁的帶著微顫。
一陣沉默後,立晟換上微笑,迷人卻刺目。
他輕笑著吻住況寒卉的雙唇,將抱住況寒卉的手大力度的向外傾斜,另一只手拉住了座椅。
「我,愛你……」立晟輕動雙唇,在況寒卉驚愕之際松開了緊緊抱著她的手。
況寒卉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身子重心一傾,整個人直直的從直升機上墜落下去。風簌簌入耳,雲層撲面,從幾千米的高空上墜下,越來越快,伴著沉下去的最後一縷陽光,一瞬間,霓虹燈亮,城市燈紅酒綠。
立晟,為什麼……小小,為什麼……
看著視野中逐漸縮小的直升機和兩個人影,心中填滿不解和憤恨。高空中,沒有可以借力的東西,她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著死亡。若不是那一吻,以她的身手,足足可以躲過那一松手,然後閃身到直升機的座椅上。
立晟,最後那一句話,算是告別語嗎?那麼,你說你愛我,原來,你的愛是那麼廉價……這麼輕賤,可笑至極……
小小,你說過我是你的朋友,這輩子的朋友。可是,到了最後……你還是選擇了權勢麼?我被拋下去的時候,你連轉頭一個驚訝、擔心的表情都奢侈……你是知道我會被推下去的吧……你知道的吧……
仿佛看到了父母瞪大的眼珠,猩紅的畫面,抽搐的四肢,一片絕望黑暗向她襲來。這回,她是真的,真的要掉入了深淵……無比黑暗的深淵……
爸,媽,我……
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去質問他,詰問她!等死不是她的性格,不是!
她應該有她的人生,有她的執念——她不能死!
老天啊,上帝啊,讓我活下去吧,我不想死……不想死……
隨著一陣狂風吹過,況寒卉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好嗎?」小小把直升機停在了組織大廈邊的機場上,帶著婆娑的淚眼,轉頭疑慮的望著立晟。
「這次回去,便是她的忌日。」立晟閉了閉雙眼,抬頭勉強的把淚水硬逼回眼眶,深吸一口氣,手指緊緊地掐著座椅,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