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最是做壞事夜,趁著藍玉睡了,姜小繡小心翼翼的換了一身衣裳,再跟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出了屋子,一身的薄紗裙子,還是去了珍衣司求了一整天那嬤嬤,再花了她一個月的月俸,才求來的戰衣。她是要干啥,意思再也明顯不過了,她要去勾引男人!正確的來說是去勾引一個太監!
在宮里頭,姜小繡算不上美女,可她瓜子臉巴掌大,就為她彌補了不足,增添了三分惹人憐,再加上嬌蜜的聲音,姜小繡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就算崔錦不是個男人,但吧也總有寂寞的時候,她就不信了,他還真君子,吃不了,還看不了?
十月的天氣定是冷的,系上了斗篷的姜小繡那是一個自信滿滿的向著宗刑司走去,她已經打听清楚了,那日的小屋是崔錦十多年的偶爾住所,崔錦雖宮外有自己的府邸,可一個月里頭有大半是在宮里過的,因不喜熱鬧,念舊,就一直住在宗刑司的小屋,按照以往的日子,今日崔錦也是在宮里過的。崔錦住在宗刑司的小屋,也給姜小繡創造了機會,一是去宗刑司的路偏僻,不用擔心被人瞧見,二嘛,崔錦的小屋又沒人把守,正正中了姜小繡的下懷,這不是故意引人犯罪麼!
尾隨在姜小繡身後的暗衛嘀咕了,這宮女去的方向不就是宗刑司的方向麼,瞧她這副春心蕩漾的模子,難不成是去找宗主!難道那一晚的事是真的!那他現在還要不要提前的去告訴一聲宗主?罷了,反正也是去找宗主,如果那一晚真的是真的,他這一報告,還不是挨批!
姜小繡不知道又有了一人和來幫了她的忙,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此時不采菊,待何時采?
屁顛屁顛的去了宗刑司,左看看,右看看,沒人,揚起了最意婬的笑,宗主,奴婢來了!
從窗戶透出光線,就知道崔錦今晚必然是在這過,姜小繡又開心了一把,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卻沒有回應,姜小繡一推,發現門沒鎖,就推門而進了,崔錦不在,正好可以讓她準備一下。
緊了屋子,隱約听到了隔壁間傳來了水聲,姜小繡恍然大悟,原來這斯是在洗澡,難不成他知道她今晚要來引誘他,才故意的把自己洗得干干淨淨,這斯是個太監還那麼邪惡,姜小繡在心中狠狠的鄙視了崔錦一番。
大晚上的穿了那麼的「清涼」闖進了別人的屋子,這到底是誰邪惡了……在沐浴的崔錦怎麼料也料不到,有人知道了他的住處還膽敢的闖進了他住處,還意圖的對他圖謀不軌,所以當崔錦沐浴出來後,當場被雷到了。
姜小繡早已經月兌了錦袍,她身上就一件薄紗的衣物,清楚的勾勒出那肚兜的紋理,也清楚的透出肚兜的顏色,坐在椅子上,手肘支在桌子上,雙掌托著她的小臉蛋,眨巴著她的大眼看著崔錦,一臉的無辜。
「你,這是在干嘛?」崔錦沉下了臉,他的住處沒他的允許是不可以進來的,便是連身邊最貼近的人也是不行,這是宮中人人都知道,而眼前的這一個宮女又是怎回事。
細眼微眯,散發了危險的信息。
崔錦是剛沐浴出來的,黑色衣袍的衣襟微露,如墨的發躺著水珠,偶有幾撮濕發貼在了微露的胸膛,在深夜中帶了絲絲邪魅的誘惑。
此時姜小繡大腦已經斷了一線,明顯接受信息不良,傻傻的應了一句,「在等你。」
「胡鬧之極!」崔錦衣袖一拂,散發陣陣寒意。
姜小繡一驚,回了神,她明明是來誘。惑他,怎會被一個太監惑了心神,當即離了椅子,一把跪在了崔錦面前,充分發揮她眼淚的作用,兩眼朧朧的抬起頭看向崔錦,「宗主,奴婢實在是沒辦法了……。」
姜小繡那要哭不哭的嬌柔模樣,只要是個人正常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心生,可惜崔錦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滾!」崔錦此時已坐在了床上,雖只是坐在簡陋的床上,卻是絲毫不印象他的凌厲。
姜小繡頓了一秒,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崔錦不是老虎,吃不了她,吃不了她……眼中的淚水猶如崩了堤的洪水,嘩啦嘩啦的流,「奴婢自前幾日,見了宗主的勇猛,一招制服了刺客,腦海里便日日夜夜浮現著宗主的英姿,終日不能忘懷,奴婢著實是沒辦法了,才會大著膽子來找宗主你,一飽相思之苦……」說著又以袖模了模臉上的淚水,說得煞有其事。
崔錦凌厲的臉,讓姜小繡的一段話,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勇猛?他的英姿?姜繡你有神通眼不成,他可記得那晚,他制服刺客那會,你還是被被子蓋住整個頭……崔錦伸出了偏白的手,以手指勾起了姜小繡暴雨梨花的臉,細眼更眯,「所以,你是在向本宗主表白?」
崔錦指節上冰冷的寒意透進了姜小繡的肌膚里。
「奴婢自知配不上宗主你,所以沒敢奢求宗主的垂愛,只希望宗主能收了奴婢為你的侍女,好隨身伺候你,奴婢也只求能伴在宗主左右,不求其它。」聲音聲聲哀怨,聲聲在述說著情意。演技就算有些些不行,但單單聲音和哭就已經到位了。
听完了姜小繡嗦的一堆,崔錦閉了眼一吸氣,一呼氣,再睜開眼是,一眼的平靜讓人猜不透,「你真想留在本宗主身邊?」
姜小繡頓了三秒,點了點頭。
崔錦勾了勾手指頭,讓她站起來,再靠近些,姜小繡不解,但還是依勢做了,竟不料,一靠近,後腦一疼,暈了。
崔錦扶住了姜小繡倒下來的身子,一聲暗哨,似一陣風把門打開了,又關上了,不多時屋子里頭以多出了一個御林軍打扮的人。
「把她送回去。」
暗衛收到的命令是「把她送回去」,而非是「把她扔大牢里」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
第二任姜小繡醒來的時候,如果不是後腦勺有疼痛的感覺,她還真以為昨天晚上是一場夢,暗罵了句「死太監,下手也不知道輕點。」作戰失敗,姜小繡並不灰心,甚至還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呢,已她昨晚的鬧法,崔錦不但沒有把直接給活剝了,還把她給送回來了,這就說明了,她,又賭贏了一把。
姜小繡卻不知她方方嘀咕的那一句話,差點沒讓房梁上的某位仁兄掉下來。
某位仁兄不得不贊了句,這未來宗主夫人,還真的是「獨具一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