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珠之地球守護者 第二十二章 離別

作者 ︰ 塵心琥珀

()「轟!」

隨著一聲巨響,火紅而且粘稠的岩漿噴涌而出,射向了天空。那場面壯觀宏大,又帶著一絲優雅雋永,美不勝收。

徐奔和鎮民們呢,就當成是在看一場天女散花的大型焰火。但摩斯伽可慘了,因為他呆在岩漿噴射口的正上方,正好被噴個正著。

本來摩斯伽就被徐奔的覺悟之火搞得渾身腫脹,消化不良,正試圖緩解呢,卻被這一股岩漿火上澆油,再也承受不住了。

「 !」

摩斯伽的身體爆炸了,碎塊落到地上,被灼熱的岩漿燒得分毫不剩。

時隔九百年,摩斯伽終于被徹底消滅了。這也代表著這片土地與過去的羈絆徹底一刀兩斷,他要迎接新的時代。

此時,天邊也泛晴了。被初升的太陽映得火紅火紅的雲與地上正在干涸凝固的暗紅色的岩漿交相輝映,瑰美動人。

「又是美好的一天來臨了!」徐奔大叫著,原地嗨了起來,慶祝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許多不敢出門躲在家中偷看的鎮民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都紛紛沖出家門,興奮地歡呼著。以後他們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婆婆,你說我們」徐奔正想和珊婆婆分享勝利果實,回頭看時卻發現珊婆婆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大喊著沖了過去︰「婆婆,您怎麼了!」

「沒事,」此刻的珊婆婆反而很平靜,嘴角勾起了恬淡的笑容,安慰徐奔說︰「只是我的力量不夠了,不足以維持我的身體了。不用擔心,沒事的。」

「您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啊?」徐奔的眼角閃著淚光。

「不要緊的,反正我早就已經死了。就當是再死一次嘍。」珊婆婆面對死亡是很樂觀的,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是不會再畏懼死亡的。

「對了,婆婆。摩斯伽的本體還被封印在地下呢,我們要怎樣處置他?」徐奔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沒事,摩斯伽的精神已經死了,沒有了精神那具身體現在就跟廢物一樣,不會再活過來了,不用去擔心他。好了,我現在已經快沒時間了,有幾件事我要交代一下。你听好!」珊婆婆面色一板,對徐奔囑托道︰「第一件,就是我留給你的獎勵還在那里,別忘記取了!」

徐奔很尷尬地干笑了,心說︰這件事我才不會忘,像我這麼忙前忙後還不給點酬勞什麼的,說不過去啊!

珊婆婆橫了徐奔一眼︰「你別以為我的力量快沒了,我就听不見你心里在嘀咕什麼。第二件事,是我的徒弟。你要是見到一個五百多歲的女佔卜師的話,就幫我跟她說一聲,就說我已經原諒她了。」

「你怎麼能確定他還活著呢,畢竟已經過了好幾百年了。」徐奔不解地問。

得了,又一個五百多歲的老怪物。

「我的那個徒弟天賦異稟,不僅得我真傳,還青出于藍,能夠自由地穿越陰陽兩界,在佔卜一道的建樹也遠勝過我,會趨吉避凶。最主要的是她喝過不死藥,區區五百年,她是不會死的。」

「然後,第三件事。我的那個徒弟還有一個的弟弟,也喝過不死藥。那小子從小就是,就愛盯著女人的咪咪和屁屁看,以前還總是騷擾我。第三件事就是,幫我戲耍一下他,最好讓他當眾出丑一次。可以嗎?」

徐奔點了點頭,將這三件事牢牢記在了心里。

珊婆婆心願得償,整個人都輕松多了。她抬頭看著正逐漸升起的太陽,喃喃自語︰「一個新的時代就要來臨了,我這個已經腐朽的老人也該謝幕了。因為我的關系,這片大地已經受到了太多的災難。我慚愧難當,只祈求神明憐我真心,保佑這里未來可以風調雨順,五谷豐登」

听著珊婆婆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細,越來越輕,徐奔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婆婆,我听不見!」

但是沒有人回應。

徐奔再仔細一看,珊婆婆的表情已經僵住了,陷入了呆滯中,再沒了神色。而她那永葆青春的臉龐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變老著,轉眼間就恢復到了百歲開外的年紀。

等她的臉完全恢復到真實年齡,她的身體也開始漸漸淡化。沒有了力量的支承,再也無法保留原樣了。

看著珊婆婆在陽光中消散的身體,徐奔沒再說話,只是雙膝跪地,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為她送行。然後就跪坐在地上,看著她的身體逐漸變淡變淡,最後化作一縷縷晶瑩剔透的雲曦,被清風一拂,吹向了天際。

許久,徐奔意識到珊婆婆真的走了,才顫顫巍巍地想要站起身,卻失敗了。

他月兌力了,渾身酸軟,還像萬針穿身一樣的刺痛。

看來使用覺悟之火不是沒有代價的。不過能贏,真是太好了!

徐奔呆在原地起不來,在這個時候周圍躲著的鎮民們都聚了過來。他們知道是眼前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少年幫助他們擺月兌噩夢的,紛紛跪下,磕頭道謝。其中就包括在徐奔剛來的時候將他拒之門外的那幾家。他們臉上的愧色最濃。

「你們不用這樣的,快起來!」徐奔的聲音干澀沙啞。他掙扎著想站起身去扶他們,剛剛離地卻又重重地落下。

鎮民們發現了他的異狀,都圍上來幫忙,將他抬到了其中一家屋里的床上放好,才紛紛離去。

而徐奔的精神消耗一空,剛躺到床上就再也控制不住暈眩,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蘇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了。他整整睡了兩天半,終于將耗盡的精神補足了。

徐奔翻身下了床,精神完足,生龍活虎。穿戴整齊之後想起這里是鎮民的家,就打算出門道謝,感謝他們的收留。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開了。

「恩人哥哥,您醒了!」聲音沙啞干澀,有些刺耳,像是沉暮的老人。

進來的卻是一個扎著羊角辮的**歲的小姑娘,她正在外面的井里打水,忽然听到屋里一陣響動,就過來查看一下。

「小妹妹,你在外面做什麼呢?你的爸爸媽媽呢?」徐奔蹲子,與小丫頭一邊高,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小丫頭「哇」地哭了出來,金豆豆滴溜滴溜地往下落。

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徐奔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怎樣安慰她才好。

這個時候一位路過圍觀的鎮民把他拉了過去,小聲地將小姑娘的事講給他听。

原來小姑娘的父母和爺爺女乃女乃在一年前就都死了,都被傳說中的怪物(摩斯伽)吃掉了。那天她和小伙伴出去玩回來晚了,回來的時候就被屋子里的血腥場面嚇到了。

到處都是斷肢殘骸,帶血的內髒,殘缺的指甲,還有剝碎的皮膚。牆上濺滿了血,就像是一幅恐怖的抽象畫。地上親人們的頭顱被隨意地丟在幾處,顱骨開裂,腦漿迸流,凸出的眼楮里布滿血絲,帶著死不瞑目的眼神。

從那一晚開始,小姑娘連續尖叫了三天三夜,任說勸說都阻止不了。最後生生叫得月兌力昏迷。等她醒來的時候,嗓子已經沙啞失音,發不出聲來了。

鄉親們花了好長時間,才勉強把她穩定下來。但她的聲音,卻再也變不回去了。

據說,在小姑娘出去玩的時候,有一個外地來的親戚來看望他們,好像是她母親的親屬,就被那個惡魔盯上了。她家也是被惡魔襲擊的第一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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